筑基修士与炼气期修士差别就大了。
筑基化丹田之灵气为液海,就有了底蕴和根基使出一些法术。
如劈空掌,火球术等远程手段使出来有了伤人的威力。
防护罩虽不能由心而生,但也能在紧急时刻救命不是?
当然,筑了基,最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能御剑飞行了。
何子落想想自己筑了基,飞剑没有,御剑之法也没有,是不是打听打听哪里能买把剑和御剑法诀?
他把韦三摇的尸体做了山林的肥料,又回到原来的山洞附近取了储物袋,准备下山回程。
他没有把自己这次筑基的事告诉谢贵。
这种事太打击人。
人家辛辛苦苦找资源、勤修苦炼打坐炼功,还要想方设法去弄筑基丹,步步惊心动魂才有了筑基的希望,成不成功还另说。
自己呢,昏睡一觉从练气期第八层直接突破到筑基期。
这说出来小心会气死人呢!
低调是王道,闷声发财是大道。
在小溪边找到那捆星光草,叫谢贵背着下山,谁叫他是小弟。
煤球还没满月,还需要他抱着走路,他的事就是照顾煤球。
何子落从谢贵那得知车夫早扯呼了,但到了山脚下的官道旁,他们发现马车从藏在草丛中,马车夫倦缩在马车上呻吟。
这是怎么了?
忽然,谢贵摸着肚子道:“哎哟,老大,我肚子痛!”
何子落猛然惊觉,噬心丸!
他急把韦三摇戒指中的东西倒在路边草丛中,一阵乱翻要寻解药。
总共倒出十六七个瓶子,有瓷瓶,也有玉瓶,就不知道哪个是解药。
再仔细观察,这才发现瓶子上都贴了小标签,写了小字。
这就简单多了,何子落一个个辨认,总算找到噬心丸的解药。
打开瓶盖,里面有多粒黑色丸子,一股牛屎味醺鼻。
看那车夫已晕厥过去,谢贵也是痛不欲生,何子落顾不上其他,和着清水把几枚丸子给两个喂了下去。
过了两刻钟,总算解药起了效果,车夫醒了过来,谢贵也不喊痛了。
当天是走不了了,何子落只得把他们安置在马车上调养,等第二天再说。
他现在是百思不得其解,同样被韦三摇强迫服了噬心丸,为什么独独自己没事?
难道自己己是百毒不侵,金刚不坏?
想不透彻就不想了,他盘坐炼功,只等天明再说。
第二天,车夫和谢贵恢复过来。
车夫是落灵镇人,要与何子落分道扬镳。
何子落见他这次经历太多惊险,连赖以生存的马也没了,就给了他一千两银子打发他回去了。
没有马车,全靠脚板丈量路途,何子落修为高功底厚倒没什么,谢贵就惨了,他身体本就羸弱,背着那捆星光草累得够呛。
直到天快黑了,终于拦了一辆牛车,好说歹说载了他们。
牛车比马车慢多了,好在平稳。
何子落和谢贵坐在上面发现,车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稻草,软绵绵的很是享受。
何子落与谢贵商量,要不干脆坐牛车回宁城?
从落灵镇到宁城千里之遥,算算前面已走了二百里,还剩八百里,牛车每天四五十里,要十来天才能到家。
但何子落另有考量,穿越过来有大半年了,还没空出来游玩过。
一天天的心思不是放在赚钱上,就是放在修炼上。
现在从凤凰山打野回去,一路景色宜人,不正是一次旅游的机会吗?
看天上,蓝蓝的天空,洁白无瑕的云朵。
看四周,要么奇峰高耸入云,要么莽莽森林连接天际,要么江河一泄千里……!
一个字,美,两个字,真美!
半躺半靠在牛车上,既能观景,又能读书炼功,悠哉悠哉的什么都不耽误。
当然喽,就是回去的速度慢了点。
却说宁城县衙。
刑捕头焦头烂额了。
巴巴衔这次散修们去凤凰山打野回来,发生了一件麻烦事。
有两个散修,因一株灵药分配问题动了手,一死一伤。
如果这件发生在宁城县外,这就不怪县衙的事,但人命案发生在县城里,那就需县衙来决断是非曲直了。
县城治安是县衙快班房的职责,而巴巴街是快班房捕快何子落和王飞龙的辖区,他们俩就是这条街的片警。
问题是捕快何子落,在一个月前请假至今未归。
慢班房陆捕头向县尉大人告了刑捕头一状,说他纵容手下擅离职守,导致巴巴街无人巡查,秩序混乱,从而发生了人命案。
其实,巴巴街以前是没安排捕快巡街的,倒是何子落当捕快后主动要负责那条街的治安。
现在出了人命官司,没人巡街就成问题了。
县尉大人拍桌子把刑捕头骂了。
刑捕头只能望眼欲穿,盼着何子落早点回来,起码有人背这个锅啊。
但巴巴街散修队伍回来快十天了,何子落还是杳无音信。
有人说,在凤凰山,何子落是跟羊横一起进入险地的,两个再也没回来,九成是葬身险地了。
也难怪有这种传言。
何子落是跟着宁城散修队去凤凰山的,他和羊横一起进险地,一同失踪。
后来何子落又返回落灵镇的落灵客栈,可宁城散修队的人不知道啊。
凉山派几个弟子知道何子落活着回来了,但门派弟子与散修们少有交际,这些信息没有传到宁城散修队去。
这边陆捕头回到家里,儿子陆彪过来问这事。
“听说何子落那小子入险地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消息己确定,那小子跟一个叫羊横的入险地第一天就失踪了!”
陆彪拍腿而起道“太好了,这小子得报应了,可以下手了!”
陆随风奇怪道“下什么手,可不要闹出灰头土脸的事来!”
陆彪笑嘻嘻道“梦溪酒楼佟掌柜自有了那小子的秘方,可是日进斗金!
我多次叫人要卖他的配方,那老顽固不识抬举。
姓何的小子有刑捕头作靠山,姓佟的又以姓何的作依仗和说辞,说什么这秘方是何捕快给的,没有何捕快的点头决不外传。
既然姓何的小子死在外面,这姓佟的就没有依仗了,看我不花一分钱把秘方弄过来!”
陆随风见儿子智珠在握,只要他做事谨慎一些,莫要让人抓住把柄。
陆彪回到自己房中,又想起何子落家的师妹马瑛。
“嗯,得好好谋划谋划,把那女子夺过来才行!”
何家对出门在外的何子落也是望穿秋水。
胖子王飞龙这些天每天过来,看何子落是否回来。
至于巴巴街的传言,他不相信也不敢跟何家人说。
如何那传言属实,对何家是灭顶之灾。
何子落只是进险地末归,谁亲眼见他遇害了?
马瑛和小小基本足不出户,用心养护着家中的十来株星光草,但随着时间的推延,她们的内心逐渐不安起来。
她们的内心深处,何尝不是在煎熬?
这天,何铁锤从铁匠铺回来,脸色很难看,还不停唉声叹气。
小小问他有什么难事,他只说没事,然后出门去了。
第二天早上,一家三口正闷声吃着早餐,前院门被敲得呯呯作响。
何铁锤脸色一变,制止小小去开门,他站起来过去把院门打开,冲起来十来个人,为头的是县衙慢班房陆捕头之子陆彪。
陆彪看看何铁锤身后的马瑛,越发水灵动人了。
他笑呵呵道“何铁锤,银子凑挤了没有?”
何铁锤哀求道“陆少,再宽限几天,待我家子落回来,能凑齐的!”
陆彪冷笑道:“别妄想了,你那宝贝儿子已葬身凤凰山了!”
何铁锤、马瑛和小小当然不信,他们一直以为何子落是公干去了,不知道何子落去了凤凰山。
马瑛不解前因后果,上前问怎么回事,何老爹为何会欠他们银子?
陆彪色眯咪盯着马瑛,得意道“我的这位朋友花重金得了一块珍贵玄铁,找何铁匠要打一把宝剑!
但何铁匠徒有虚名,居然打出的是一把刀,按规矩要赔偿损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