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瑛和小小不解何子落的行为,何子落只好解释道:“这盆灵草人家定购了,放在外面小心别人拿走就可惜了!”
马瑛嗤之以鼻道:“谁稀罕这些花花草草?
你这盆养得倒是极好,但别人费劲来偷也不至于啊!”
何子落怕吓着她们,低声道:“人家可是出了一块下品灵石!”
一块下品灵就是一百两银子,当然不能放到外面啰!
马瑛和小小惊得面面相觑,却仍是半信半疑。
她们饭也不吃了,跑回院子蹲在墙根观摩自己那盆星光草。
同样是养灵草,师兄养成极品,有人愿花一块下品灵石收购,她们的也是用心呵护有加,却左右看都稀疏平常,气不气人呢?
小小挠着脑袋道:“灵石灰烬也散了,水也浇了,样子却一点也没变,要不放回哥哥那里让他养?”
马瑛有些迟疑,这盆花可是师兄送的,她舍不得还回去。
小小又道:“养好了可是值一块下品灵石,一百两呢!”
马瑛的执着被击碎了。
“好吧,这玩意可能喜欢闻男人的气味,就隔天放在他那养着,东西还是咱们的。”
厨房的何铁锤不满了,一家人吃个饭人都跑光了,在那嚷嚷道:“干什么呢,都这么大了还天天弄那些花花草草,那些都是员外们家里养着闲时看着玩的,你们弄这玩意能当饭吃?”
到了晚上,何子落小心翼翼从花盆中分出两株星光草,为保持鲜活的样子,根部还附着泥土,用一张牛皮纸包了起来。
他连夜来到巴巴街刘掌柜的店铺,只见店门还开得,那刘掌柜还在等他过来呢。
何子落把灵草给他,刘山虽对灵草不是很了解,但见这两株星光草叶绿花红,卖相极佳,又翻书对照几次,郑重地用一只木盒装了起来。
他对何子落道:“行,我写个收条给你,明日我关门歇业,去省城去一趟,尽量卖个好价钱!”
何子落惦记着上次定购的二十块灵石,刘掌柜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不耽误他提货吗?
这可是关系到他的修炼大事,不得不重视。
刘掌柜也记着此事,对他道:“你那二十块下品灵石再过四五天会到货。
每次从省城采购东西,都是我搭信托那边的朋友买好,再由镖局带过来的,等会我也写个条子,你到顺风镖局去取。”
顺风镖局何子落知道,在城东一个小院子里,在宁城这边只是一个分号。
何子落知道他出远门需要银两,干脆把那二十块灵石的银子提前给了他。
交割完毕回到家里,把放在床底下花盆拿出来放在桌上。
盆中还有两株星光草,他欣赏半晌,再看看放在窗台上夜壶中的人参,居然长出了两片嫩芽。
虽然何子落听刑捕头说这株山参不太值钱,但他是从华夏穿越过来的,知道这东西既然是野生的,在华夏那边是稀罕物,所以现在也是很珍惜的养着的。
窗外细雨朦胧,微风入窗吹扯茧灯,桌上的星光草摇曳着显得格外鲜活,让他赏心悦目。
这可是两块中品灵石,价值白银两万两,倒倒手指头换算成华币是二千万!
家有巨财,要防火防盗,瞧瞧自家住宿条件,这两方面隐患多多。
其心忐忑啊!
他下了决心,明日去找房牙去,必须改善一下住房条件了。
起码要买个带前后院的,高墙大院,安保方面要让人放心得多。
他在卧房中走了几个来回的拳法,虽拳经中有拳打卧牛之地的说法,但地方太窄,一些身法步法不好施展,拳法玩得憋屈。
这下他更向往大宅子了,干脆停下来坐在床上清点身上的现银。
还好,零碎算起来还有六百来两,应该是足够买座中等宅院的。
第二天,何子落起来,在院里活动了一会筋骨,引得在院里收拾的何铁锤惊愕不已。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何子落站着桩打了几记拳,有呼呼的风啸声。
这气势在何铁锤眼中儿子现在转眼成了练家子。
何铁锤正想问,那边马瑛在喊吃早餐。
何子落吃过早餐,上街到相约处找到王飞龙。
两个先在巴巴街巡逻,经过刘记灵器店,果然见店铺门板紧关,上面贴着一张纸,云“有事歇业”。
巡完巴巴街,那葫芦街是何子落居住的街道,下午由他守在家中算是坐班值勤,就不用特意去巡了。
公事算完毕,他对胖子说要找房牙去。
胖子听他说要买宅院,大为赞成。
他认为何子落卤菜生意兴隆,还屈住在葫芦街那破旧狭窄的房屋,赚银子有何意义?
县衙临街住得不少房牙,两个来到一家,那房牙见来者是两个捕快,得罪不得,热情问了来由,当即按何子落提出的要求带他们去看房。
一个上午看了三个宅子,已到中午。
何子落便定了第三个宅子,位置不错,地处宁城平安街,离县衙仅两条街,左邻右舍不是住的员外就是什么秀才,环境幽雅。
整个宅子围着青砖高墙,房屋也是青砖黑瓦,有正房五间,侧房六间,够宽敞够明亮。
里面家俱全齐,全是杂木打制,可以直接拎包入住。
又有前后两个大院子,前院麻石铺地,有古树老井。
后院是一个花园,花圃里花木久未打理,已长满杂草。
何子落琢磨着要在这里全种上星光草,这不是相当于在土里种灵石吗!
宅子的主人举家搬到省城去了,把这宅子挂在牙房出售。
房牙看何捕快满意,直接报出了底价。
“差爷,房主的底价是一千两,小人就直接报给您,佣金小人就不要了!”
他不是不要,是不敢要呢,本城捕快谁敢得罪?
何子落一口应下。
但他身上只有六百来两,问王飞龙带银子没有。
王飞龙现在也是日进五十两的财主,摸出五百两问他够不够。
一千两成交,交了银子,在县衙办了交割手续,宅院姓了何。
完事何子落给了房牙二十两佣金,这已是平常的一倍。
中午回到家里,在饭桌上他从怀里掏出房契。
“选个黄道吉日,咱搬到宽些的宅子!”
何铁锤接过房契,不解问道:“子落,咱在这里住得不是很好吗?
你这宅子花了多少银子?”
何子落道:“爹,您每次都在卧房中待客,这多尴尬,咱搬到有客厅正房的宅子,您也有面子不是?
还有,咱家两个姑娘都要长大了,女孩子家家的要各有各的私人空间才好。”
马瑛也跟着问关键处。
“师兄,这城里的宅子可不比咱山上,恁地贵,这得多少银子?”
何子落扫视三双关注的眼神,竖起的一个指头变成三个。
“三百两!”
三个齐声道:“三百两,这太贵了…!”
何子落心中暗笑,还好没报真实价格一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