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杠子闻言顿时惊了……
他连连后退,一脸的惊恐:“高林,你要干啥?你要干啥……”
我抬手一个斜插的电炮,直接揍在陈二杠子的下巴颏子上。
陈二杠子咚咚咚往后退了好几步……
我一步上前,啪的一记大耳光,他的眼镜,登时被我一巴掌甩飞。
啪嚓一声掉在地上,其中的一个眼镜片,给摔了个粉碎……
这货近视度大概挺高,眼镜丢了,甚至顾不得嘴巴子疼,两只手就开始在空中乱摸。
我抬手又是一拳,直接揍在他的眼眶子上,直接来了一个乌眼青……
陈二杠子咕咚一声,一个结结实实的屁股蹲,坐在了地上,嗷嗷的叫唤着大骂:“高林你他妈在整我一下子,我他妈叫人整死你……”
陈二杠子很嚣张,但是不代表他的武力值很高。
事实上,他岁数也不小了,五十多岁了。
年轻的时候可能是仗着手黑,闯出过一些名堂。
但是现在,年代早就变迁了,他也老了……
我虽然武力值不是很高,但是正是当打之年,他又是个近视眼,那肯定不是我的对手。
揍了他几下,我的恨也解了。
我知道不能再打下去,再打下去,一旦破了这孙子忍耐的限度,硬着事儿也不办,也要出气的底限,那事情就复杂了……
我于是笑着把地上那个只剩下一个眼镜片的眼镜捡起来,蹲在他面前,给他戴上……
这家伙戴上眼镜,还吓的连蹬带踹的往后蹭了好几步。
这下看清了我,才手指着我的鼻子道:“草泥妈的高林,我告唤你,你完了你……”
我挥挥手:“陈二杠子你他妈别跟我来这套,我不吃。
“妈了个臭逼的,你来办事儿就办事儿。
“臭脚丫子摆我家桌子上装你妈比呢?
“还他妈管我叫烧火丫头?
“惹毛了我信不信我他妈烧你全家。
“办事儿就他妈好好办事儿,装你麻痹呀你装。
“说,还用不用小爷给你打电话了?
“不用的话,我现在就走……”
陈二杠子闻言赶紧抚了抚自己的眼镜:“别的高老板,电话该打还得打啊,打,打呀……”
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爬起来:“打,打电话!”
这货办事儿,从来不是白办的。
他肯定是要在其中抽成的,他特么就是吃这碗饭的。
挨了几电炮是小事儿,这笔子抽成,肯定不是小数目,所以他才急……
我看着他道:“以后他妈的求人办事儿,有个求人的态度,懂不懂规矩啊你?还他妈老前辈呢……”
这货闻言,竟然还能嘻嘻的笑出来,忙不迭点头:“这事儿是哥不对,是哥不对,还不行嘛,高老弟,打电话,打电话,啊……”
尼玛,这货还真有一套本事,能屈能伸。
我也知道,事情到此,我也不能太过放肆。
于是瞪了他一眼,掏出电话。
李元朝很快接了电话:“哎林子,怎么了又?”
我道:“大哥,桃南的陈二杠子,你认识吧?”
李元朝沉吟了一下:“啊!
“想起来了。
“那货不是他妈的进去了嘛?
“他后整的那个小的,他进去之后,都让桃南城那帮狐朋狗友给轮的飞边的了。
“啥情况,你问那个货干啥?”
我闻言,顿时一头黑线……
微微扭头,看向陈二杠子。
陈二杠子也听见了,故意用手放在嘴边,猛烈的咳嗽起来……
我实在有点憋不住笑。
但是,能忍住……
我也咳嗽了一下,掩饰住自己想笑的冲动:“那什么大哥,他出来了,现在在西院这边呢,说是有事儿,非得跟你说……”
李元朝立刻道:“我他妈跟他也不熟,说个叽霸,让他滚!”
这时候,陈二杠子赶紧上前一步,冲着我的电话喊道:“李元朝,我劝你还是来一趟吧,要不我去你那也行,这事儿可不小,班勇可是被你连皮带肉剐了个干净,你可别逼他鱼死网破的说,他手里,可是有要你命的东西……”
电话那边沉默了……
良久,李元朝道:“让他滚过来见我!”
然后就撂了电话!
陈二杠子见状,一脸的得意之色。
笑着朝门口一伸手:“带路吧,高老板!”
我瞪了他一眼,无奈的带他出去……
老虎他们都在外面,以及陈二杠子的两个马仔,都在。
见陈二杠子出来,眼镜片碎了一片,马仔赶紧上前问候:“大哥……”
陈二杠子怒道:“大尼玛的哥大哥,闭嘴!”
老虎刘德利和孙筱红见状,相互对望一眼,嘴角都憋着笑意……
我把陈二杠子带到了冷库。
进去的时候,李元朝朝我道:“你先回去,这里用不着你,场子该怎么干活,还怎么干活。”
我只能原路返回。
至于陈二杠子和李元朝说什么,讨论什么,我一个字也也不知道……
数天的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到了腊月二十三。
二十三是祭灶节,也就是小年。
早晨我是被炮仗崩醒的……
也不知道青山镇哪个该死的,太阳刚刚出来,马上就是一个二踢脚的连响轰天雷,哐哐两声,整个镇子都听的清清楚楚。
估计整个镇子都被两声二踢脚给震醒了……
昨天又熬了一个小通宵,两点多才睡。
不过倒也没什么不适,起来洗了一把脸,洗洗漱,我就穿着棉袄下了楼。
不想,外面竟然再次下了雪。
把整个街道和房子全都是盖白了……
田阳,田粟绢和刘德利,正在哈哈哈的一边说笑,一边扫雪……
特别是田粟绢的那一身火红的大棉袄,跟白雪一衬,显的特别应景。
她们干的热火朝天,热气腾腾。
脑袋上尽管带着绒线帽子,但是还是能看到他们头顶腾腾的热气……
刘德利见我出来,一副大板牙支棱着哈哈的笑着:“哎呀,咱高老板起来了啦,哈哈哈……”
田粟绢正弯着腰扫雪,她的内衣特别短。
所以这一弯腰,腰部露出有巴掌宽的一片雪白肌肤……
大概干活干的热,她好像也没觉得冷,还在干着,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跑光了……
见刘德利打招呼,田粟绢这才直起来腰板,笑着跟我打招呼。
这一直起来腰,那一片雪白就看不见了……
我笑着道:“你们继续,回头给你们发红包……”
刘德利那厮连忙做了一个蹲马桩的动作,胳膊一立,举着拳头叫喊:“耶……”
我笑:“耶个屁,赶紧扫你的雪,还耶呢,瞅瞅你蹲的那个马步,磕碜死了,小心你的裤裆别挣开……”
刘德利马上做了一个军礼的动作:“是,老板!”
他滑稽的动作,惹的大家一块哈哈大笑。
这个时候,围着一个红围脖的二丫,也骑着电瓶车来到,马上加入扫雪战斗,大家其乐融融,门前充满了欢乐……
我深吸了一口气,東北所特有这种醍醐灌顶般的冷空气,从鼻腔开始,一气灌下,直冲五脏六腑,甚至连脚底板,都感觉到这股子冷气的冲击……
特别冷,又特别的刺激,好像整个人,都被一下子瞬间给伐毛洗髓了一遍,有一种诡异的舒服感觉。
東北的空气,有它自己的性格,自己的灵魂,自己的味道,非東北人不能体会……
说话唠嗑的功夫,苏明芳,齐惠兰,赵靓分别拎着木掀,木板,铁锹叽叽喳喳的过来,她们穿的都是大红大紫。
跟一只只叽叽喳喳的冬雀一般,一边笑着一边走来。
到了跟前,几个女人变戏法一样,从身后变出好七八个雪球,纷纷朝我,田粟绢,二丫,还有刘德利他们投去……
雪球在脖颈子,头顶开花。
雪瞬间化成水,顺着头发和脖子滑进衣服里,顿时一股冷意如同触电一般,涌遍全身……
雪仗瞬间开战……
顿时,扫雪场变成了战场,雪球开始乱飞……
雪仗嘛!
除了自己,全都是敌人……
战场上,除了田阳因为岁数和资格太老,没有遭到毒手,剩下的,全部遇难……
场面上充满了欢歌笑语。
这时候,孙筱红和陈蓝也过来吃早饭。
愣神的档口,大伙的雪弹纷纷投向她俩。
这两货本来还有点吱吱扭扭的躲闪,但是最终躲不过疯狂的雪弹攻击,怒气瞬间爆表。
于是纷纷开始在地上搓起了雪球,加入雪仗大混战的战场……
孙筱红不愧是大姐头,弯腰两手一扣,瞬间就能变出一个拳头大的雪弹。
战斗力输出格外强悍,堪比人形雪弹制造机,甚至比我和刘德利的输出还要猛……
简直是天生的雪仗高手!
战斗力最拉的是陈蓝。
但是,她也是最吓人的……
她能蹲在地上忍受无数的雪弹攻击,但是,等她站起来的时候,往往是搓了一个人头大小的雪球,简直堪称雪核弹……
所以,往往看见这样一幕,陈蓝遭受无数的攻击,起身刹那,对手当即大惊失色,掉头就跑。
陈蓝就举着那颗人头大小的雪球在她屁股后面狂追不止,不把雪核弹砸在她的脑袋上,誓不罢休……
只有王泇宁是开着车来的,她一下车,看见这激烈的场面,吓的赶紧缩回去,锁紧车门,说什么也不肯下车……
又是一年终了时!
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