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是尽力而为,你也知道这种事情我帮不上什么忙,无权无势,而且我手底下也没有什么可用的人,就算想调查的事都做不到”。钟向阳非常无奈的说道。
“你能来告诉我,我已经很感谢你了,剩下的事我来安排,你就不用管了,你去找这个人吧,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他”。耿成安说道。
钟向阳一向不喜欢耿成安这个人,但是此时此刻却有些可怜他。每个人一辈子都不可能一帆风顺,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挫折,但是耿成安栽的跟头,绝对是一般人不会经历的。
钟向阳回到车里,将自己记下的电话号码输入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拨了出去。
“喂,你找谁?”接电话的是一个非常低沉的中年男子的声音。
“是耿成安给我的这个号码,他让我找你”。钟向阳说道。
“那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洪山监狱门口”。
“那你过来吧,市中心,洪山大酒店”。对方在电话里说道,钟向阳到现在都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
对方说完这话之后就挂断了电话,钟向阳无耐,只能开车去市区洪山大酒店见这个人,虽然不知道这个人和耿成安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耿成安在最困难的时候能找到这个人,就说明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这倒是引起了钟向阳的好奇心。
洪山大酒店是洪山市最高的建筑,站在洪山市大酒店的最顶层,就可以俯瞰整个洪山市。
当然洪山市大酒店的顶层没有人上去过,因为那里不是酒店,洪山大酒店下面的一半是酒店,上面的一半据说是一家公司的办公区。
洪山大酒店分为两个门,一个门是酒店的大堂,另一个门是上层公司的入口。钟向阳到了之后又给这个人打了电话,不一会儿就有人下来接他。
“你们老板怎么称呼?贵姓啊?”钟向阳问来接自己的这个年轻小伙子,非常干练,黑色西服,白色衬衣,看起来像是一个保镖。
“到了你就知道了”。保镖非常干净利索的说道。
进入电梯之后,保镖拿着卡在电梯里刷了一下,然后电梯直达顶层,中间并没有任何停顿,看来这是老板的专用电梯,这让钟向阳对这个神秘的人物有了更多的猜想。
“请吧,老板在里面等着你呢”。保镖说完,打开了正对着电梯的一扇门,让钟向阳进去,钟向阳进去之后门从身后关上了,但是里面并没有任何人,过了一会儿才从隔间里面走出来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穿着唐装,看起来像是一个乡绅。
“坐吧,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钟向阳,是云山县扶贫办副主任,耿成安的女儿耿小蕊是我女朋友,我刚刚从洪山监狱见了耿成安,他让我来找你”。钟向阳说道。
“找我什么事儿?”
“不知道,现在是这么个情况……”钟向阳把耿成安的公司面临的处境都告诉了这个中年秃顶男人,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这个人姓甚名谁是干什么的。
“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秃顶男人说道。
“回去?那他的公司怎么办?”钟向阳问道。
“那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了,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不用你管了,谢谢你来找我,但是耿成安为什么自己不找我?”
“他现在监狱里……”
“是吗?但是我听说他和监狱外面的人联系的很密切,就不能联系下我吗?这么多年了,他对我依然是耿耿于怀,算了,这些事情都过去了,不说了,你回去吧,剩下的事我来处理”。秃顶男人有些惆怅的说道。
这话钟向阳听得云里雾里,但是他好像也明白耿成安和这个秃顶男人关系不一般。
一直到走出洪山大酒店,钟向阳也不知道这个秃顶男人是谁?但是自己的口信带到了,既然他承诺可以管耿成安的公司,那么剩下的事情他就不用插手了,最重要的是自己也没有这个能力。
钟向阳刚刚回到云山县,就接到了羊良平的电话,他肯定知道自己去了洪山监狱,不得不说他的消息还是很准确的,不知道是谁把自己的行踪告诉了他。
“辛苦了,耿成安怎么说?愿意出钱救他闺女吗?”钟向阳见了羊良平,他第一句话就这么问道。
“他说,这么大的事儿,他得好好想想,我觉得可能是他知道耿小蕊没有被抓住,所以才不急着掏钱”。钟向阳说道。
“那耿小蕊现在又在哪里呢?”羊良平盯着钟向阳的眼睛问道。
“羊书记,你就是把我看穿了,我也不知道耿小蕊在哪里,自从她消失之后就再也没有和我联系过”。钟向阳实话实说道,确实如此,他既没有接到耿小蕊的电话,也没有收到她的邮件,魏金明和耿小蕊到底在哪里?他确实不清楚。
连续开车几百公里,这一天钟向阳确实累了。下了班直接回到自己出租屋,打算好好睡一觉,刚刚进门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因为门好像被人动过了,接着他就看到了魏金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他呢。
钟向阳没理他,看了看里屋。
“别看了,就我自己回来了,她已经走了,你放心吧,现在已经在境外了,不会有任何问题”。魏金明说道。
“在境外了更需要你保护,你回来干嘛?”钟向阳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她让我回来查清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背叛了我们,幕后主使是谁都要查清楚,一定要把这些人救出来,这个黑锅她不能背”。魏金明说道。
“我今天刚刚去洪山监狱见了耿成安,他让我去找了一个人,住在洪山大酒店顶层,我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当时耿成安只是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那个人说他会接管耿成安的公司,这个人有可能是耿成安非常信得过的人吧,其他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钟向阳说道。
魏金明皱了一下眉头:“我知道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