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坐下后,又是一番寒暄,你好我好大家好,但是钟向阳感觉不是太好,总有一种明天要去面试的紧张感。
讨论来讨论去,还是那些事,主要还是钟向阳说了一些管区的事情,这些都是滕南春想要了解的,有钟向阳这个内应,所以镇上那点事就不是事了,钟向阳说了镇上开会的事,也说了陈文明的态度,滕南春首先就对陈文明这个人非常感兴趣,表示要尽快去见见他,这也是钟向阳来的目的。
这一次的饭局持续了两个小时,但是和上次不同,这次钟向阳喝酒了,而闻静一滴都没喝,钟向阳喝了个烂醉,还是滕南春帮着闻静把他塞到了车里的。
“我们去哪?”闻静问道。
钟向阳没反应,闻静以为他在装喝醉了,可是后来发现他是真的醉了,不由得摇头道:“唉,喝酒太实在了,没那个酒量你就少喝点啊,你看你整的这是啥啊?我咋弄你去酒店啊?”
不得已,闻静开车找了家高档的酒店,让门卫帮着把钟向阳抬到了房间里,闻静这次开的也是两个房间,可是她基本没在自己的房间里住,一直都在钟向阳的房间里照顾他。
一直到了后半夜,钟向阳被尿憋醒了,看到昏暗的灯光下,闻静歪坐在沙发上,这才走过去推了推她。
“嗯?你醒了,难受吗?”闻静站起来问道。
钟向阳摆摆手,一句话不说,踉踉跄跄的奔向了洗手间,跪在马桶旁,抱着马桶吐了个舒服,闻静在一旁伺候着,递水递毛巾,直到他站了起来。
“都是自己人,不能喝就别喝这么多,图啥呢?”闻静不满的说道。
“你不喝,我不喝,谁喝?人家两口子还是领导和老板,我不喝咋办?”钟向阳叹口气说道。
“以后喝酒的事我来,你别喝了,好点没?”闻静拍着他的后背说道。
钟向阳闻言,回头看向闻静,闻静一愣,问道:“干嘛,我说的不对吗?”
“对,你说的都对,我谢谢你”。说完,钟向阳向前一倒,正好抱住了闻静,闻静一愣,不知道是该躲,还是该接着他,但是现实的情况是他抱住了她,她怎么都无法脱身。
“想讹人是吗?”闻静问道。
“我想讹你,你让我讹你吗?”钟向阳在她的耳边问道。
“你现在不就是在讹我吗,而且你早就开始讹我了,你装啥呢?”闻静忍着笑,问道。
“嗯,我知道我不是个好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但是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我哪招你了?”钟向阳问道。
“我对你好还不行吗?你咋这么多事?”闻静问道。
“不是我多事,我得知道你对我这么好,我得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要是付不起,那我就不要你的好了,我只要付得起的好,我可不想到时候还不起,你再让我以身相许呢?”钟向阳在闻静的耳边呢喃道。
“你咋这么流氓呢,我啥时候让你以身相许了, 你以为我很稀罕你吗?滚一边去,睡觉吧,明早你醒了看看还记得现在说的话吗?”闻静说道。
如果此时钟向阳稍微用点力气,闻静就顺势半推半就了,可是他没有,他自己软的都像是一根面条了,他还能干啥,要不是闻静扶着他,他怕是就要倒在地上了。
所以,闻静虽然很想今晚发生点什么事,可是终究是不可能了。
闻静把钟向阳安排好了,开了空调,盖了被子,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刚刚伺候钟向阳累了一身汗,再加上自己刚刚的渴望,真是极度不舒服,所以脱了衣服去洗澡了。
可是当一个闸门打开的时候,就很难在激流之下把这个门轻易的关上,开始的时候是淋浴,可是后来不经意间,花洒的水流刺激到了某个位置,那里就像是亟待安抚的花朵,迫切的需要和煦的微风,以及早晨的雨露。
这是闻静第一次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做这种事情,可是她居然就真的做了,她无数次在内心里呼喊钟向阳的名字,希望他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但是她知道,那终究是虚幻,他不可能来到这里。
她也想过自己穿上浴袍冲到对面的房间里去,可是那样的话,他会怎么看自己,他是个那么正派的人,他会不会看不起自己,自己刚刚都做了那么大的暗示了,他依然没有把自己怎么样,他可是醒着的呀,可是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机会。
不管是任何一个男人,在这样的情况下,都会有所表示,只要是他暗示一下,剩下的事可以由她去做,他只要是躺在那里享受就好了,可是他依然没有暗示,甚至都没有用力抱一下自己,那她还能说什么呢,总不能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贴上去吧,自己有那么贱吗?
此时闻静不再想这些,不再想钟向阳的不好,想的都是他的好,想着他来到了自己的屋里,他无论耍什么流氓都可以,所以此时她的精神世界里都是钟向阳的好,他的高大,帅气,让人心疼,让人怜爱,让人忍不住去想他,去帮他,去爱他,去为他付出一切,在闻静的心里,早已没有了徐阳冰,现在塞满的都是钟向阳。
但是钟向阳不知道,他在呼呼大睡,他梦到了自己去了监狱,见了徐阳冰,徐阳冰告诉他,他等他好久了,于是,徐阳冰走了出来,钟向阳被关了进去,他们换了位置,徐阳冰自由了,钟向阳失去了自由。
钟向阳在梦境里看着自己身上的手铐脚镣,看着徐阳冰牵着闻静的手愉快的走出了监狱,看着大门被关上,他被关在高墙里,看着四角的天空,不禁大喊一声,闻静……
此时,在对面的房间里,闻静也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几乎是在钟向阳高呼闻静的时候,闻静终于交出了自己的答卷,一道水柱就像是闪电一样在她的面前闪过,她经历了自己从未经历的事情,那道水柱从哪来的,她后来想了很久都没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