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温存,白月那冰凉的躯体慢慢开始发烫。
她赶紧将视线放去别处,只留下一个涨红的侧脸:“开心点没?”
“有师父在身边,我又怎么可能会伤心呢。”李只浪恋恋不舍的在她怀里蹭了蹭,又主动分开坐好。
面对白月,他采取的还是温水煮青蛙策略,所以并没有再过多要求什么。
“先给我疗伤吧师父。”
“好的。”白月点点头,又拉开衣襟将手按在了他小腹处的丹田上。
由内而外的冰凉触感十分舒适,这让李只浪忍不住想要放声低吟。
没过多久,侵入身体的无情道韵被缓缓收回。
“差不多了其实,明天再抹除最后一点……”
白月话还没说完,李只浪就抓住了她想要收回去的小手。
“怎么了?”
李只浪没有理会白月的疑惑,他直接低头对着手背亲了一口。
吧唧!
“……”
一时间,白月竟是愣在了原地。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李只浪当初强吻她的回忆。本来已经被压抑的感情又开始蠢蠢欲动……
而在李只浪眼里,可以清晰的看到白月整个脑袋慢慢变红的过程。
“师父,你是发烧了吗?”李只浪上前一步,轻轻将手按在了她额头上:“好烫啊师父,大帝不会生病才对啊?还是说,你害羞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又是一阵浮光掠影,李只浪直接就出现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这可把书桌前的苏雨柔吓坏了,她抓起写满文字的白纸一把藏在了身后。
然后就和李只浪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不是,小雨柔,你藏啥呢?”李只浪好奇不已。
他伸手就想把纸抢过来,可惜并没有成功。
苏雨柔红着脸将纸护在怀里,几个闪身竟是跑出了房间。
这让李只浪有些迷茫:“哎哟,我们关系这么好,有啥不能给我看的?”
……
与此同时,圣地外门南出口。
黑袍包裹的人影自隐匿大阵中踏出,骑上了一只如房屋般巨大的白狼灵兽。
或许是夕阳洒在披风上的原因,他在这一刻显得有些神圣。
“皓月圣地,真美啊。”男人感慨一声,又摸了摸白狼的脑袋:“跟着我这个废物近千年,让你受苦了。”
“嗷呜!”
白狼似乎并不理解男人的伤春悲秋,只是用大脑袋蹭了蹭他的手掌表示亲昵。
温存片刻后,白狼一个大跳跃入半空,开始脚踩空气极速奔驰起来。在合道妖兽全力奔驰,男人很快就见到了世界壁垒。
叮!
突然一声剑鸣挡住了男人的去路。
悬浮在空中的是一柄通体金黄,镌刻着陨星线条的三尺长剑。
由皓月圣主打造的帝剑:化光路夜。也是万界峰主白星的本命佩剑。
随剑而至的是一道略显疲惫的女声:“林亦,你当真要走吗。”
白星收回长剑,在空中抬手幻化出一道光幕平台:“我们好好谈谈可以吗,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看着一向活力四射的洛灵仙尊如此憔悴,林亦也是一阵心痛。
但他终究还是狠下心来,跳下白狼在光幕上跪好:“弟子不孝,辜负了师尊的一片好心。但弟子去意已决,望师尊成全。”
“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退出圣地。”白星将他扶了起来:“我在天机阁求了一卦。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十死无生。”
“无所谓了。”林亦自嘲一笑:“我什么也不剩了不是吗?家人家人不剩,爱人爱人被抢,甚至于照顾我千年的师尊都把我逐出师门,我还剩什么。”
他靠坐在白狼腿边,就好像在讲述一些稀疏平常的小事一般。
这种氛围和状态让白星感觉有些难受。她答应过林亦的母亲会保护好他,但现在看来自己还是什么都做不到。
“虽然你被逐出藏剑峰了,但万界峰不永远是你的家吗?”白星蹲在他面前,扶住了他肩膀:“给师父一个弥补的机会,好吗。”
她盯紧林亦的眼睛,似乎想要从中看出一丝情绪。可惜有的只是一片死寂。
“师尊。”
“嗯?”
林亦拍拍她肩膀:“错的一直都是我。是我贪图藏剑峰的物质条件,放弃了你在万界峰发出的邀请。”
“不,不。”白星赶紧摇头:“是师父没用,是师父每次长老论道排不上名次。别走好吗?真的,给我一点时间。”
“没用的。太迟了。”
林亦挣脱了白星的手:“我已经要渡心魔劫了,没办法避免。他们不死,我心魔难消。杀戮道一旦有了心魔,就不是我死那么简单了……”
白星终究还是没有拦住林亦,只是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流下了一行清泪。
突然,一道传音飘来:“师尊。”
“林亦!怎么了?”白星赶紧抹掉眼泪:“你放心,有什么事吩咐我,我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下界若是出了事,记得让藏剑峰带着圣主亲传去处理。”
“好。”白星没有拒绝:“但你不能动李只浪。”
“我知道。”
……
这些小插曲李只浪自然不知道。在叶北辰那里学习了一会儿恋爱技巧后,他又将晚饭做好提去了白月门口。
哒哒哒,哒哒哒。
他敲了敲门:“师父!师父!吃晚餐了!咦?怎么今天还锁门了?”
房间里,本来还在静心修炼打坐的白月直接破防。
现在她只要一听到李只浪的声音,就总能想到他亲吻自己的样子。在心理作用下,她甚至觉得唇齿间还有温软,手背上还见湿润。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竟然会有些期待这亲吻的感觉。可恶!逆徒。安敢坏我道心?于是白月继续修炼起来,想要击碎那纷乱的思绪。
“师父怎么不理我?”
半晌没听见声音,李只浪敲门的速度也是越来越急了:“师父!开门啊师父!师父!你不会遇到危险了吧?弟子这就踹门进来。”
“别!别!”
不堪其扰的白月终究还是服了软,没有继续装聋作哑。
她有些无奈的拉开门,却是正好对上李只浪那狡黠的笑容。
“哎呀呀,原来师父在啊!怎么,师父很害怕见到我吗?为什么呢?是,因为怕一见到就会爱上我吗?”
一边说着,他一边将脑袋靠近白月去感受她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