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东的衣服,确实没法穿了。
起码裤子,被沛真阿姨给撕成了裙装不说,关键是被金钱豹抬腿标识过了。
蓝色的衬衣,也成了前后开片的。
至于裤衩子——
崔向东接过了枣红色的风衣,随手穿上。
尽管空荡荡的特没安全感,但在凌晨两三点的夜里,并没有什么大碍。
况且从这儿到小院的距离,最多步行半小时呢?
他穿上风衣后,坐在地上把手枪放在了口袋里,又拿起了鞋子。
随口问:“阿姨,我穿你的风衣。你穿那身豹纹回家,不会被人发现吧?”
“豹纹,肯定不能穿。”
沛真阿姨坐在他身边,先穿上了那双黑色的帆布鞋,说:“我现在,既不能留在这儿,更不能回市家属院内。我得先去你住的地方洗个澡,换身衣服。等天亮后,再回家。”
嗯?
崔向东愣住。
“现在的大街上,肯定到处都是金家的人。我绝不能,回市家属院。”
沛真阿姨捡起他的衬衣,穿在身上后,把开片的下摆系在了腰间。
又捡起豹纹,右手无名指一弹!
借着璀璨的星光,崔向东看的很清楚。
她的无名指戒指上,竟然弹出了一个锋利的小刀片。
轻松把连身的豹纹割开,围在腰间后,就变成了裙子。
崔向东这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她能用生吃小动物,还以为她的牙齿多厉害呢。
搞了半天,她的手指上藏有刀片。
“仔细看看呢。”
沛真阿姨把右手,伸到了崔向东的面前,让他仔细看那个锋利的小刀片。
说:“你真该庆幸!那会儿我惊恐异常下,只想咬死你。却忘记了,我有可给小动物开膛的戒刀。要不然,你的大动脉早就被我割断了。你更该庆幸!那会儿,你选择了沛真阿姨!要不然,你那玩意就分家了。”
崔向东猛地打了个冷颤。
沛真阿姨绝不是在撒谎,更不是恐吓他。
“别怕。既然你选择了沛真阿姨,阿姨就不会伤害你。”
沈沛真缩回手,眸光温柔的说:“我也说的很清楚。你很乖,我喜欢你。”
这个——
崔向东苦笑了下,问:“阿姨,您不会想在暗中,包了我吧?”
沈沛真落落大方的点头:“是的,我有这个意思。”
呵呵。
崔向东收敛了笑容,冷冷地说:“可我对老娘们,从来都不感兴趣。而且,我身边的小美女很多!当然,如果你是米仓儿的话,我也许还会考虑下。”
“你还没有品尝到金钱豹的妙处,就没资格说,对阿姨不感兴趣。”
沈沛真也没在意,崔向东的态度转变。
她捡起地上破烂了的衣服,随手抛在了树枝上:“别打仓儿的主意。要不然,我宁可羞辱沈家数千年的名声,也要和你同归于尽!”
崔向东——
对她用力,竖起了右手中指。
沈沛真却视而不见。
依旧很认真的样子,说:“说实话,仓儿虽然年轻漂亮,可她从小就对厚黑学之类的感兴趣。她最擅长的,就是暗中阴人。她外公,也就是我亲爹会看相。说她唯有嫁给普通人,要么就打鱼种地,要么就朝九晚五。要么,就独身到老,才能平安。如果她从米家嫁入豪门,会连累人家崩塌。”
这么神奇吗?
崔向东又来兴趣了。
“如果你要是招惹了她,你家鸡飞狗跳是最轻的!有98的可能,她会让秦袭人去死!她,怎么说呢?就是一个武则天的性子吧?只能是女主,绝不能是陪衬。”
沈沛真看着崔向东的眼睛,语气严肃:“崔向东,这些话我只会和你说一次。以后,都不会再说!你搞她妈的性价比,要远超招惹她。”
崔向东——
啥叫搞她妈的性价比,要远超搞她?
他感觉自己的三观,真是被颠覆的不要不要的了。
“我小时候,我爹就给我看过。”
沈沛真又说:“他说,我命里注定要喝两口井的水。”
命里注定,要喝两口井的水。
这话的意思是说呢,沈沛真命中注定,不能从一而终!
她得有两个男人——
道理如此简单,崔向东当然懂。
“这也是为什么,我被沈家视为了近六百年来,沈家第一个,离经叛道的女儿。”
沈沛真垂下眼帘:“我也‘不负众望’的闹腾着非得出国留学,坚决不嫁给普通人。小小的年纪,就在国外和比我大了五岁的米配国,谈恋爱,有了仓儿。米家的水,是我喝的第一口井。”
崔向东的嘴巴动了动——
沈沛真抢先说:“但你们崔家的井水,也不一定就是我沈沛真,非得喝的第二口。因为。”
崔向东下意识的问:“因为什么?”
“因为你太嫩了,我不好意思的下手。”
沛真阿姨双眸看天,冷冷地说:“要不然!你真以为你一个耳光,就能把我打醒?你一句花言巧语的选择沛真阿姨,就能让我缩回手?我如果真拉下脸,这会儿你至少吐了三次。沛真阿姨的美妙,没有哪个男人,能抗拒得了。”
崔向东——
忽然觉得自己的自尊心,被沛真阿姨,狠狠踩在了脚下。
还他娘的,来回的碾。
“我会在暗中,仔细考察你的。如果你的各方面,都让我满意。我才会让你知道,沛真阿姨的魅力,能碾压你身边所有的女人。”
沈沛真说:“沛真情动,襄王有梦。”
沛真情动,襄王有梦?
啥意思?
崔向东满眼无知的光泽,不住地闪烁。
襄王是谁?
周襄王呗。
在庄子的逍遥游内,说过襄王梦上瑶台,看到了南方天帝的女儿瑶姬、也是巫山之神,就爱了。
可惜襄王有梦,神女无情。
襄王只能在梦中和神女那个啥,这也是巫山云雨的由来。
那沛真阿姨,为什么说她情动后,襄王有梦呢?
“这是我来边境市之前,回家燕郊沈家时,老爹赐给我的八个字。”
沈沛真轻声解释:“如果我对哪个男人动情,他就会做梦。在梦中,他会率先体会到阿姨,是何等的美妙。如果他无梦,那就是我们有缘无份。”
哦,哦哦。
懂了!
崔向东这才恍然。
暗中忌惮:“沈家的女儿,不但是个大变态,关键还这样神神叨叨的。远离,必须得远离!做梦梦到你?呵呵,鬼才做梦和一只生吃小动物的老娘们,噗哧噗哧呢。”
“走吧。先去你家,天快泛亮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沈沛真把披肩秀发拽在前面,遮住了半张脸,抬手揽住了崔向东的腰。
崔向东——
不等他问什么。
沈沛真说:“遇到盘问的人,一定要说你是民哥的人。我们刚才在这儿,打野食了。记住!你一定要把我当作婊子,揽在怀里肆意把玩。绝不能让他们,看到我的脸。更不可以,露出丝毫的破绽!要不然,我们两个都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