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向东自称十七姨?
粟颜听苏皇这样说后,有些懵。
何止是她?
就连崔向东在听苏皇这样正式自我介绍后,都懵了下。
但很快——
身材玉树临风、相貌斯文儒雅、气质翩翩绝世、思想天山雪莲、度量虚怀若谷;关键是威武不能屈,美色不能淫,别人打我左脸,我就把右脸再递过去的崔向东!
马上就清醒了过来,语气恭敬的说道:“十七姨,您好。您老什么时候来青山的?没能及时给您老请安,是我这个外甥最大的失礼,还请您老海涵。”
苏皇——
只能说,听崔向东这样说后,即便她走遍了大半个世界,堪称是见多识广,可还是有些懵。
就算她用自身最神秘的部位去想,也能想到被光明正大侵权、却暂时无可奈何的崔向东,是何等的仇视她这个皇酥矿泉的老总。
但崔向东,怎么现在用这种绝对恭敬的态度,来对待她呢?
只有一个解释。
那就是虚伪!!
“崔向东,你不用和我玩这些虚伪的。”
苏皇轻吸一口气,语气冷漠:“我也不想再和你,辩解以前的谁是谁非。我现在,就是要求你为我去做两件事。”
要求我?
我能以外甥的身份,对你说出和字母s、b有关的两个字吗?
崔向东暗中冷笑,却依旧语气恭敬:“十七姨,您请吩咐。”
“一。以最低的授权费,把电子血压计的专利授权给我。”
苏皇吐字清晰:“二。我知道,当前正在围攻我水厂的那些乡巴佬,是你在暗中蛊惑的。现在,我要求你在半个小时内,让他们全都撤走。”
崔向东点头哈腰的回答:“十七姨,您请放心,我马上按照您的意思去做。”
呵呵,土鳖!
苏皇暗中冷笑,把电话递给了粟颜。
“她都那样对待向东了,向东怎么还奴颜婢膝的样子?”
粟颜心中说着,接过电话后,起身踩着软底小白鞋,直接走出了院长办公室:“你先别挂电话,等我找个安静的地方。”
嘱咐崔向东别挂电话后,小粟姐白衣飘飘,屁股狂摇,用最快的速度跑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砰地关门。
咔嚓反锁。
娇颜绯红。
语气急促:“向东,你怎么对她那样客气?难道,就因为她是你的十七姨吗?”
“她是我妈的十七妹,就是我的长辈。无论她怎么对我,我都要对她恭恭敬敬的,这很正常啊。”
崔向东问:“难道说,非得对她说出那三个字来?”
傻逼,滚!
这就是崔向东,最想对苏皇说的那三个字。
可他是个尊老爱幼的好孩子啊——
小粟姐搞清楚咋回事后,笑了。
一双妩媚的桃花贤妻眼,弯成了月牙儿。
却莫名哼哼了几声,好像难以忍受某种痛苦那样,问:“那咱们,还会把血压计的专利权,给她吗?”
崔向东不再装逼。
嗤笑一声:“呵呵,她明明在打压我,却和我摆长辈架子,命令我做这做那的。她以为,她是我的心肝小粟姐?”
小粟姐——
面若桃花,低声娇嗔:“臭向东,就知道开我的玩笑。”
“好啦,咱说正事。”
思想纯洁的崔向东,适可而止后,正色道:“小粟姐,你去直接告诉她。咱们要分成模式。”
“啊?”
粟颜愣了下,也迅速收敛了骚动,问:“你还要授权给她?”
“我仔细想了想,觉得她主动给咱们送钱,咱好像没理由向外推。”
崔向东说:“你就告诉她。我们要单个血压计总售价的70。也就是说,她把血压计卖10块钱,得支付给我们七块钱的专利费。”
粟颜震惊:“这么贵!”
崔向东问:“贵吗?我给她打了七折好吧?”
粟颜明白了:“如此七折价格,她肯定不会买啊。”
崔向东语气淡淡:“买不买的,那就是她的事了。反正我这个当晚辈的,可是照顾她,给了她一个七折价。有道是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况且我和她,只是小姨和外甥的亲戚关系?反正我不能拒绝。要不然,我妈就会骂我没有人情味的。”
“你说的有道理,我们必须得有人情味。”
不知不觉中被近墨者黑的粟颜,想当然的点头后,岔开了话题:“那些围攻皇酥矿泉的老乡,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
崔向东回答:“但无论怎么样,我都得让大家回来。不能因为我的事,让乡亲们摊上麻烦。好了,小粟姐,我得去看看怎么回事了。”
“嗯,那你小心。臭向东,小粟爱你。”
粟颜低头在手背上,轻轻波了下后,才恋恋不舍的结束了通话。
歪着下巴想了想,确定那颗飞到彩虹镇的心儿归位后,粟颜开门走出了办公室。
院长办公室内。
苏皇正在和苏世刚打电话,脸色发黑。
“好,我马上回去。”
大约了解了下那边的情况后,苏皇刚结束通话,粟颜就开门走了进来。
“苏女士,刚才我和我的合伙人崔向东,简单协商了下。决定念在你是他十七姨,你们是亲戚的面子上,无视皇酥矿泉卑鄙的侵权等行为,依旧把血压计的专利授权给你。”
粟颜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这番话。
虽说话里话外的有刺——
苏皇为了拿到专利权,忍了!
她客气的问:“请问粟科长,您和我外甥协商过后,授权费是多少?我希望,价格不要让我为难。”
“你们是小姨和外甥的亲戚关系嘛,当然得便宜。”
双手插兜的粟科长,语气柔和:“就给你打七折吧。”
七折?
这个价格还是很可以的。
毕竟苏皇做的那些事,很是对不起人家崔向东。
陪同苏皇一起来的张泽国,心里这样想时,粟颜又说话了:“苏女士,请注意。所谓的七折授权费,就是单个电子血压计零售总金额的七成费用。”
啊!?
张泽国愣住。
什么!?
苏皇的眉梢眼角,猛地抽抽了下时,红裙下的那身白肉,再也无法控制的荡了起来。
却气极反笑:“呵呵,粟科长,你们怎么不去抢?”
“苏女士,希望你能明白。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这样抢了别人的东西后,还能有脸质问别人。”
粟颜淡淡的说完,转身出门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