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风深吸了一口气,环顾四周,刚才与弥月吞天蟒的搏斗让他身心俱疲,但此刻巨蟒已死,环境却变得诡异而寂静。方才战斗中,他根本无暇仔细打量四周,现在终于可以细细观察这片神秘的所在。
抬头望去,远远的还是一片白雾遮蔽,模糊不清。而眼下的环境四周尽是未经打磨的自然石壁,灰暗粗糙,但是经过之前激烈战斗,也是留下许多深刻的痕迹。
就在江流风打量这片环境时,地面忽然开始轻微颤动,伴随着一阵低沉的轰鸣声。一道亮光乍现,江流风眯起眼睛看去,只见那亮光从拳头大慢慢扩大,不多时变得已经可以容纳一个人通过。
“看来是传送门开启了”江流风眼神一凝,身形略微前倾,戒备地注视着那突然出现的异象。与此同时,距离他不远的另一侧,地面再次隆起,一座石台缓缓从地面升起,石台上青光闪烁,灵力四溢。
“这难道是……”江流风心中一动,身形化作一道残影,瞬间跃向那石台。但是眼角余光仍然不忘留意柳月的动向。此刻,柳月正弯腰在不远处收拾着散落的残肢断臂,脸色惨白,神情中带着几分不忍与压抑的恶心。显然,她是第一次面对如此残酷的场景,几次差点作呕,但最终还是强忍住了。江流风心中冷笑一声,并不打算分心去理会她。
他轻轻落在石台上,目光紧盯着那青色光芒。只见光芒之中,一件流光溢彩的法衣徐徐浮现,仿佛天地间的灵气都汇聚在这件法衣之上。法衣呈现出淡淡的蓝紫色,表面镶嵌着细密的灵纹,流光闪动,每一道灵纹都仿佛蕴含着玄妙的力量。法衣轻若无物,却散发出让人无法忽视的威压。
江流风伸手轻轻触碰,那感觉温润如水,细腻至极,但其中隐隐透出的强大灵力却让他心头微震。他的神识缓缓探出,想要一窥这件法衣的来历。片刻之后,一个古老而恢弘的名字出现在他脑海中——天绝神影衣。
“天绝神影衣,竟是一件仙品法衣……”江流风心中暗自激动。这件法衣虽然还不知道具体有何等威力,但是必然不同凡响。
他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随后果断将这件法衣收入了储物袋中。然而,就在他收起法衣的瞬间,他忽然感到一丝异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江流风缓缓抬头,便见柳月站在不远处,目光冰冷地注视着他。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像是藏着某种复杂的情感。江流风心中微微一惊,暗自忖度:“她什么时候看向我的,竟然没有察觉,难不成也是想要这法衣?”想到这里,他脸上的笑意微微一收,双手背负在身后,暗中将天隐流光刃握在手中,时刻准备应对突如其来的变化。
然而,不待他有所行动,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破风声。江流风心中一震,瞬间感受到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从背后袭来。他猛然转身,正见那弥月吞天蟒的蛇头再次出现在眼前!尽管巨蟒的身体已被斩断,但它的生命力极其顽强,蛇头依旧咬牙切齿,血盆大口朝着江流风恶狠狠地扑了过来。
“糟糕!”江流风心头大惊,急忙向后飞退,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御剑而出。然而,巨蟒的速度极快,就在他转身的瞬间,那巨大的蛇头已然张开了血盆大口,狠狠地咬向他的身体。
“啊!”江流风只感到一股撕裂般的剧痛传来,弥月吞天蟒那尖锐的牙齿直接嵌入了他的半边身躯。饶是江流风肉身强悍,修炼有成,体魄远超常人,但此刻也难以承受如此可怕的咬合力。他顿时被咬得鲜血直流,半边身躯几乎失去知觉。
江流风强忍着剧痛,手中的天隐流光刃疯狂挥动,不断劈砍着巨蟒的牙齿。然而,无论他如何奋力挣扎,那蛇头的咬合却越来越紧,显然是打算将他整个人都撕裂开来。
“糟了!”剧痛逐渐麻木,江流风只觉得体内的脏器被咬得破裂,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眼前的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慌张之时看向远处。
“柳……柳师妹,帮我……帮我一下……”江流风强忍着痛楚,拼命朝柳月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绝望。然而,柳月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面无表情,眼中没有一丝动容。
江流风心中一沉,感到无尽的寒意从背后袭来。他拼命地挣扎,想要从巨蟒的口中逃脱,但无论如何用力,巨蟒的牙齿却仿佛生根一般,牢牢地咬住了他的身躯,无法挣脱。
“柳师妹,救我一救,我愿将刚才的法衣双手奉上!”江流风努力的喊着。
“不必了……”柳月的目光微微扫过他,眼中闪过一丝冷厉,随后她转身看向那闪烁着青光的传送门。没有任何迟疑,她轻轻挥手,脚下飞剑闪烁而出,载着她的身影飞向传送门。
传送门在柳月踏入的瞬间发出一声轻响,紧接着,门扉上那层青光一寸寸缩小,最终化作一个拳头大小的光点,随即彻底消失在这空间中。
“不!!不要!!啊——”江流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音在洞窟中回荡,带着无尽的绝望与痛苦。紧接着,随着巨蟒那血盆大口的猛然一扯,江流风的身躯终于被彻底撕裂,鲜血如泉涌般洒满了整个地面。
洞窟内,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息。那弥月吞天蟒的蛇头也在这一刻终于力竭,倒在地上,气息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