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40 The star omens in the north are peuliar, and we should prepare for the ued before it rains
四夷馆的事已然完美收束。
太史署令司马镜神情肃穆,站姿笔挺,恭声道:“少傅大人,此次若非您与幽篁子以及三只神宠倾力相助,这袱花阵必酿大祸。下官须速回宫,向陛下奏明。”
海宝儿面色沉静,眼神中却透着坚毅,他毫不犹豫地提醒道:“司马大人,平和使团刚刚启程,此事还望你能劝谏陛下,切不可贸然行动进行阻拦,否则必将引发两国战火,致使生灵涂炭。现今平和国居心不良,其种种行为,恐怕绝非仅仅是为了谋取武朝气运这般显而易见。”
听了海宝儿的话,司马镜神色严正,郑重应道:“少傅大人所言极是。下官定当如实向陛下禀报。另有一事,近日太史署夜观天象,察见北方星辰闪耀异样,似有兵戎相见的征兆。这等奇异天象或与平和国的谋划,存有千丝万缕的关联。”
海宝儿眉头紧锁,陷入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非同小可,若北方确有异动,我们需未雨绸缪,早作准备。司马大人,太史署可曾对这异常天象进行更为详密的观测与推演?”
“下官已命太史署官员加紧观测,但目前所获信息颇为有限。”司马镜答道:不过,据下官揣测,北方的异动或许不单是针对我国,周边各国恐亦将受其波及。”
海宝儿面色沉凝,道:“如此看来,局势愈发错综复杂。我们必须尽快查明平和的真实意图,以及北方天象异动的背后缘由。”
司马镜拱手道:“少傅大人放心,下官必当全力以赴,纠因寻果。”
海宝儿微微颔首,“那就有劳司马大人和太史署了。时不我待,你速速进宫向陛下复命去吧。”
司马镜应道:“是,下官这便启程。”言罢,便转身离去。
待太史署众人离去后,海宝儿的面色变得沉重无比,目光忧虑地看向幽篁子,问道:“先生,对于此次星象现异,你有何看法?”
幽篁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少主,我对星象术的钻研着实有限,远不及太史署的那些星象官那般专精。不如这样,你再写一个字,我依字进行推算。”
海宝儿听后,当即抄起浑元梃,径直对着南夏院的大门,在地上用力写下一个硕大的“北”字。
幽篁子紧盯着地上的字,双目缓缓闭合,口中默默念叨着:“阴阳相衡,五行流转,依字象形,观君所思……”片刻过后,他猛然睁开双眼,神色凝重至极:“‘北’字,左右两边若两人相背而坐,暗示着背道而驰,或有分歧与矛盾存在。另,‘北’字上有一竖,恰似一把利剑直冲云霄,意味着当下局势将尖锐如剑,危机四伏。唔,不对啊……”
海宝儿赶忙问道:“先生,哪里不对?”
幽篁子沉思片刻后,回答道:“少主,您且仔细瞧这‘北’字,坐南朝北,却分明指向左右。兵戎的征兆确实无误,可却隐指东西。故而,我推测,当下最为紧张的,恐怕并非南北两方,而是东西双方!”
海宝儿的面色愈发阴沉,说道:“你的意思是,危机存于青羌与武王朝两国之间?”
幽篁子再次闭上眼睛,双手开始掐诀,口中低声念叨着一些晦涩难懂的术语。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语气坚定地说:“非也,并非青羌与武王朝,而是平和与东莱之间。”
闻言,海宝儿脸色骤变,急切发问:“可这不是与星象背意?倘若属真,可有化解的办法?”
“天下大势,就像一盘高深莫测的星象棋局。平和与东莱之间的纷争,实则暗藏星象之变,先有东西之争,但最终仍会使局势趋向南北之向。至于化解平和与东莱危机的方法,便系于您的这柄浑元梃上。”幽篁子先是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而后又徐徐地摇了摇头,缓缓解释说:“方才您借由浑元梃写下了这个‘北’字,此乃冥冥中的昭示,意味着浑元梃是关键所在,化解之法亦应从此处探寻……”
“浑”字,可解读为三军得水,明确寓意水师,隐隐暗示这场战事极有可能起源于海上;“元”字,上为“二”,下为“儿”,似乎蕴含二子之意。
若将“浑元”二字合而悟之,便是二子当立,统领三军,这也正是破局的根源所在。而且,“元”字亦象征起始、根源,与“浑”字相互交融,恰似星象流转运行,说明化解困局须从根源着手,凭“二儿”的能力引领三军,方可力挽狂澜,扭转乾坤。
“二儿当立,统领三军!”
海宝儿口中轻声默念着这几个字,突然间,他的思绪如拨云见日般豁然开朗。他面带感激,对着幽篁子恭敬地拱手谢道:“多谢先生为我答疑解惑。烦请先生回府中歇息,我需前去寻找我顺义阿翁,让他们即刻返程。”
随后,海宝儿找了尚顺义和黎光二人,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详尽阐述。
尚顺义猛地一拍扶手,整个人如弹簧一般从座椅上弹起,神色激动,语气激昂地说:“对应上了!昨日,我们也收到了渠汜的飞鸽传书,提及最近海上异动频频,本就打算找你商议对策。也罢!既然这是天意使然,那我们东莱国即便再如何忍让退缩,也无法躲避这场纷争,那便唯有一战了!”
海宝儿微微点头,说道:“阿翁宽心,事情还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棘手。您只管全力筹备战事,其余的事交予我便是,谁让我是东莱名义上的世子呢?”
一旁的黎光听了,轻抚胡须,眼中满是深意,爽朗地大笑起来:“好孙儿,你可不是徒有虚名的东莱世子啊,你顺义阿翁可是实实在在地将你当作接班人来培养的呢!”
海宝儿闻言,连忙摆手回应道:“得得得,您老的话我暂且收着。待此战结束及东莱局势稳定后,这世子位置还是交给芭栀弟弟吧,他如今尚小,这储君之道,他学得快着呢。”
尚顺义听了海宝儿的话,也是哈哈一笑:“小兔崽子,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比芭栀也大不了几岁,储君之道学习起来还不是手到擒来?!阿翁知你志在四方,但你这东莱世子可是三国共同册封的,哪能说换就换啊。”
“阿翁,我还有事,你们赶快准备准备,到时候我再来送送你们……”海宝儿再也不敢逗留,说完这话后便一溜烟地逃出了四夷馆。
嘿,他还矫情上了!
尚顺义指着海宝儿离去的背影,一脸无辜地看向黎光,简直难以置信。
与此同时,在武朝皇宫内,气氛紧张而压抑。
武皇武乾清怒目而视,面色铁青地盯着面前的卫尉寺卿慕容谌和右仆射郗靖安,厉声喝道:“这等微末小事,你们竟都办不妥,区区一个‘放山人’,竟如此难寻?!”
慕容谌惶恐不已,冷汗簌簌而下,缓缓垂首道:“陛下息怒!现今‘放山人’行踪杳然,士林馆前行刺一事,若要结案,恐需另寻一个恰当的理由。”
右仆射郗靖安忙不迭地附和道:“是啊,陛下。即便寻不得‘放山人’,尚有‘青衣楼’与‘血刃会’,只要他们仍在我武朝疆域内,一切皆可掌控。”
武乾清的脸色愈发阴沉难看,“哼,朕对他们暂且容忍不管,便是要将其用在最为适宜的时候。当下动他们,时机未至。还有,挲门近日有何举动?”
右仆射郗靖安汗流浃背地回道:“陛下,现今挲门众堂主,皆在海少傅麾下做事,而门主‘老把头’自海少傅入京后,便杳无踪迹了。”
武乾清面色变幻莫测,终是长叹一声:“罢了,暂且不必理会他们。士林馆行刺一案,详查廷尉正潘岳这条线索,想必会有所突破。”
二人相视一眼,旋即心领神会,恭谨答道:“臣等遵旨。”
话刚落地,太史署令司马境在侍前宦官的引领下,步入殿中。
司马境毕恭毕敬地跪地行礼,汇报道:“启奏陛下,在海少傅的帮助下,四夷馆的袱花阵得以顺利破解。”
“哦?”武乾清显然吃惊不小,好奇发问:“他如何做到的?!”
司马境如实呈报,待听闻三只神兽时,武乾清面色陡然剧变,倏地从龙椅上弹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