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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医病先医事 系解同一人

    Chapter 186:Heart disease must be treated by a ardiologist, and the bell-breaker must be a bell-breaker

    说实话。

    如果不是听说过海宝儿的传奇佚事,同时确有过很多医病救人的真实案例,丁优墨是万万不会相信海宝儿能有如此神通手段,甚至还会怀疑他就是个神棍,想用假话诓骗于他!

    “信与不信,一个时辰后见分晓!不,准确来说,是立见分晓!”看出了丁优墨的满腹狐疑,海宝儿仍不作解释,而是故作玄虚地说:“此毒好解又不好解,解毒的关键并不在我!走,我们出去再说!”

    此话何意?!

    什么叫解毒的关键不在海宝儿?

    不在海宝儿又能在于谁呢?!

    走出房间,关好房门。

    丁优墨仍然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懂其意,不知所以。

    “海少主,请恕优墨愚钝,我仍不明白为何这天下奇毒的羞天草,仅需一杯温水就能解毒?”丁优墨看着自信满满的海宝儿,心里居然提不起半分怀疑。

    “郡马爷,其实,郡主的毒我并没有解除!”海宝儿停下脚步,认真地打量着丁优墨,正声回道。

    那耐人寻味的眼神,摄人心魄,似乎可以洞穿一切疑惑和谜团。

    听言,丁优墨脸色一禀,眼神飘忽,嘴角苦笑,道:“我明白,请海少主不必在意,毕竟这羞天草奇毒,天下间几乎无人能解……”

    “不!我想你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未等丁优墨说完,海宝儿立即打断了他的话,尔后莞尔一笑,语气更加严肃道:“我说了,解毒的关键并不在我,我说得对吗?郡——马——爷!”

    最后的“郡马爷”三个字,海宝儿故意拖得老长!

    此一番谈话,怎么感觉突然变了味道,就连两人周围的气氛都变得紧张压抑起来。

    丁优墨表情凝滞,瞳孔放大,用一种忿然作色的语气,道:“海少主,有话直说,不必遮遮掩掩!”

    “好!明人面前不说暗话,那我直说了便是。”海宝儿看着有些彷徨失措的丁优墨,异常轻松地继续说道:“既然武皇陛下请我前来医治郡主,那么解毒一事,应该可以告一段落了。我理解你的顾虑,所以现在我可以理直气壮地去告诉江镇抚使,羞天草的毒,是我解的!不若如此,难道你真得想让郡主继续遭罪?”

    海宝儿说完,丁优墨没有立即回话,而是站在原地,呆若木鸡。

    愣神了好一会儿。

    丁优墨这才缓缓开口问道:“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海宝儿摇了摇头,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很简单,仅凭一点,你与郡主的感情,非常好!”

    “就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

    没有再开口说话,丁优墨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推开房门,走进屋去。

    房间内。

    丁优墨拿起茶杯,从圆桌上倒了一杯温水,然后拿起桌上的香炉,取了少许香灰倒入水中,又走到窗边,从盆栽里摘下一片绿叶,泡入杯中。

    做完这一切,他走到榻前,扶起正在熟睡的郡主武昀格,把刚才那一杯混合物,小心翼翼地倒入她的嘴里。

    一盏茶的工夫。

    郡主武昀格从熟睡中再次醒来,让人惊讶的是,她脖颈的黑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短,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黑线消失,脸色渐渐红润,武昀格的脸上终于有了气色。

    “优墨,你为何要急于替我解毒?”武昀格非常不解地问。

    “那海宝儿不愧是麒麟之趾,大夫一般医病救人,可他,却在医皇家之事!”丁优墨不禁发出一声感叹,紧紧地拉着郡主的手,温柔地回答:“我们的计策,已被他识破了!”

    的确!

    心病终须心药治,解铃还是系铃人!

    一杯水解不了奇毒,因为郡主所中之毒,比之奇毒更难破解。

    一杯水解得了奇毒,因为通过医事,就能达到破解奇毒的目的。

    武昀格依偎在丈夫的怀里,柔声细语道:“哎~,罢了,反正隐君现在已经安然归来,再装下去,已经没有必要了!但愿我们这么做,能打消点皇兄的顾虑吧……”

    又是一番看似毫无逻辑的对话,终于把永安郡主中毒之谜,彻底解开。

    原来,这是丁优墨夫妇二人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其目的,就是能让那位名副其实的丁氏大小姐丁隐君,平安到家!

    作为武皇的堂妹,永安郡主武昀格深知自己的皇兄生性多疑,不太愿意看到天下间两大世家走得很近。

    而丁隐君的存在,无疑就是联系两大世家最佳纽带和沟通的桥梁。

    故而,永安郡主武昀格不惜以自身试毒,用中毒的真相和实际行动告诉皇兄武乾清,她在“反对”丁隐君,或许因为“反对”而遭受下毒。

    如果她不这么做,以武皇的手段,可能更加直接了当,丁隐君能否顺利到达武王朝,都犹未可知。

    诚如海宝儿所说,丁优墨与武昀格夫妻二人关系极好,能够让武昀格这般牺牲的理由,就在于此!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猜测,武昀格之所以愿意接受丁隐君,大概率是不想十几年前的悲剧重演,而让夫君丁优墨再一次陷入无穷无尽地自责当中吧。

    “昀格,为了隐君,真是苦了你了!”丁优墨数度哽咽,觉得亏欠太多。

    “我这么做,就当是为了当年我们武家做错的事,赎一点罪吧!”武昀格依旧风轻云淡,无怨无悔。

    “可陛下真得会相信吗?他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届时,可就难办了!”丁优墨忧虑的神色布满脸庞。

    是啊!

    堂堂一国郡主,遭人陷害,身中剧毒。作为皇兄的武乾清,又怎会不了了之,置之不理!

    这不,派典签卫镇抚使江鞘前来,就有此意。

    思考片刻,武昀格用手指轻轻点了点丁优墨的额头,呵呵一笑,“你傻呀!你都说了那海宝儿是麒麟之趾了,以他的聪明才智,帮你度过这一关,还不是手到擒来!”

    “你说得不错,请他出手,事必能成,可就是不知如何才能打动这位麒麟之趾……”丁优墨似有若无的疑问,已经算得上一个不太好解的难题了。

    “赶快去吧,拿出至心,心诚则灵,不要让贵客等得太久,失了主家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