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公不知这次陛下有何旨意?”
“侯爷!要不您自个看吧!”
陈公公捧着圣旨,笑眯眯的说道。
“嘿!”
陈尧饶有兴致一笑,这陈公公倒是不古板,他也没有多说啥,就是接过圣旨看了起来。
嗯!
大意就是他驻守幽州,打出了大夏的威名,让幽州向北五百里都不敢有北元人出现,劳苦功高。
然后就是给了一堆金银财宝和地产什么的奖励。
最后重点来了。
让他回京述职!
“陈公公,这陛下怎的突然就让我回京述职?我这一州军务也没个时间安排啊!”
“呵呵!侯爷您不急,陛下也是考虑过这些的,令你一月后回京,也好赶在年前与家人团圆!”
陈公公笑眯眯的说着:“陛下也是心疼您陈大侯爷,您说您这都及冠了,至今还未议亲,陛下也是忧心侯府百年传承啊!”
陈尧眉毛挑了挑!
他也猜到了皇帝可能会在这段时间让他回京,他如今可是正三品大将军,刚刚及冠的大好青年一枚,到现在都没成家!
这对朝廷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历来手握兵权的大将,家眷都是要留在京城的,更何况他这个手握十五万大军,当朝首屈一指的勋贵侯爷。
别说什么陈家姐妹在京。
对古代人来说,这姐妹女儿都是嫁出去的。
表面上说是怜惜他为国守边,功勋卓著,陈家这百年人口凋零,他陈尧至今没个一男半女。
实则还是不太放心!
之前边防不稳,自然要用陈尧。
现在都差点干人家王廷去了,不稳的是人北元。人家大臣可是出使大夏求和来了!
所以皇帝也就顺势召回陈尧,免得在外久了,心里生出不该有的念想。
“行吧!那我这边尽快交接一下诸多事宜,一月后准时回京述职!”
“那可就好了!如此,老奴我就在京城候着侯爷您了!”
“哈哈,陈公公您这就要走了?不在这边玩儿几天?”
“唉哟,我的侯爷哟!您可不知道啊!”
陈公公一脸痛苦的说道:“这北边也忒冷了一些,咱在这等了您三天,都差点冻成了冰棍儿!”
他摇了摇头道:“这边关苦寒,侯爷您贵体竟然受的了,着实让老奴钦佩!”
“哈哈!”
陈尧笑道:“要说这苦的,还是边关的将士和百姓啊!我毕竟习武之人,些许风霜罢了!”
陈公公笑吟吟的说道:“侯爷爱兵如子,老奴着实佩服!不过咱这身体可比不得侯爷!”
“哈哈!既然公公已经决定了,那我便不留你了!”
他给守在一旁的侍卫递了个眼神,那侍卫端着一个托盘上来。
陈尧看了看托盘上的荷包,笑了笑:“这大冷天的还让你到这北边走一遭,些许车马费,请公公喝茶!”
陈公公眯着的眼睛亮了亮:“侯爷您这每回都这么客气,倒叫老奴不好意思!”
“哈哈,公公你不也不辞千里跑了一趟嘛!这些都是应该的!”
陈尧这么一说,陈公公脸上笑容更密了,他看了看荷包:
“如此,那老奴就不客气了!待回了京,老奴再请侯爷喝茶,到时候侯爷可莫要推辞!”
“哈哈,公公相请我怎敢不去?”
“那老奴我就在京城候着侯爷您了!”
“一定一定……”
看着已经走远的太监,陈尧回头:“通知各营主将,都督府议事!”
“诺!”
……
不过几日,幽州都督府,那些老持稳重的将军们,端坐在位置上聊起天。
诸如陌刀营、玄甲营、白马义从和陷阵营,这四个王牌营的主将,陈尧用的都是年轻一辈的小将。
除了陌刀营之外,其他三营的主将都是西宁军老将的后辈,秦越被调出玄甲营,在京畿大营供职。
此刻他们手舞足蹈的,倒像是在炫耀什么。
“铭哥儿,听说你上次跟着尧哥儿差点打的北元人都要迁走王廷了,你白马义从三千人这么牛?”
陷阵营主将,四大边镇守将之一王明的儿子王全,拉着魏铭不断的追问起来。
魏铭乃是幽州营主将,也是西宁军副将魏通的儿子。
他看着一脸八卦还有边上另外两人好奇的目光,点了点头:
“只可惜那会咱人太少,就三千白马义从,要不然还真能逼着他们迁走王廷!”
“你可知足吧!我们玄甲营和陌刀营,是尧哥儿最先组建的王牌营,都没这战绩,你再说可就是炫耀了!”
“就是!”
杨恒憨厚的笑道:“我最先跟着大将军,还没见过北元王廷长什么样呢!”
他和其他三人不一样,魏铭等人和陈尧是发小,叫一句尧哥儿没啥问题,杨恒却不敢这么称呼。
听他这么一说,陷阵营主将王全一拍他肩膀!
“嗨!”
“要说咱哥俩命苦,都是披着重甲,还得两条腿跑路!羽哥儿的玄甲营,也是披重甲的,可好歹是四条腿啊!”
“可不止,他们现在可是一人四马,那可是一人十八条腿!肥的很!”
“哪来的十八条腿?”
“呐,四匹马加起来是十六条腿,这不他们自个儿还长俩嘛!”
“那不止,得是十九条!”
“哈!没错!”
“你们可别臭我了,我这是重骑,有傻子办法!”
眼看着这天就聊歪了,周羽,就是他们口中的羽哥儿,赶忙开口制止。
要论膂力无双,冲锋陷阵的猛将,还得是周羽,所以被陈尧安排在了玄甲营!
在整个西宁军,膂力能和他一较高下的,那就得杨恒了!
陈尧那不算,完全就是个bug!
他此刻勾着杨恒的肩膀:“要说,你咋就不敢和尧哥儿打一架呢,好歹给你们弄匹马,也不用跑那么苦!”
“他哪敢啊!”
王全笑道:“尧哥儿还不拉着他去校场练到废?咱是步军,要那战马作甚?”
“切,你这站着说话不腰疼!”
魏铭瞪了他一眼:“人杨兄的陌刀可比你们的兵刃重!”
“再说了,人陌刀营还未划入西宁军的时候,杨兄可是带着陌刀营和北元骑兵硬刚,两战两胜,这功劳要几千匹马算啥?”
“那不一样……”
一群小将顿时就争论起来。
他们跟着陈尧两年,也渐渐地学会了他一些话。
倒是坐着的这些老将,看到他们那样,一个个都笑骂了一声,只是这眼睛里,看着都是满意!
一群人热热闹闹的争论着,这时有人高喊。
“大将军到!”
“哗……”
一群人顿时正襟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