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宋献神情恼怒,苏流水即刻便知晓,这山洞外寻衅之人是谁。
无非是那几十个宗主弟子中的某个,听声音定然是个极为令人厌恶之人。
“外面那人,叫刘文浩,大乘初期修为。”
闻言,苏流水先是露出厌恶的表情,而后又笑了起来。
宋献有些好奇,便问道:“苏师妹,你笑什么?”
“师兄,你刚入宗,对这几十个宗主弟子,了解不多。”
“宗主弟子众多,其原来基本上见到资质出众的苗子,便会收入门下,重点培养。”
“发现其为人卑劣后,也是不再培养,但毕竟师徒一场,宗主便和这些令人作呕之辈,表面维持着师徒关系。”
“全部的宗主弟子中,约有一半,均是道德上存在着问题的。”
苏流水用词这时还较为委婉,等到下面谈及刘文浩时,她便一改用词——
“其中那些头脑不正常的,之最便是这刘文浩。”
“这刘文浩有个亲兄长,名叫刘文翰,大乘后期修为。”
“二人修炼天赋,的确高于常人,尤其是这刘文翰。”
“刘文翰虽说为人跋扈,惹人讨厌,但并没有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唯有这刘文浩,我恨不得手刃之!”
苏流水回忆着旧事,咬牙切齿道。
“这刘文浩,实在是不配称之为修士!猥琐至极,好色无比!”
“他长相姣好,又长着一张巧嘴,因此常常惹得女修欢心。”
“他便许下结道侣之承诺,与诸多女修双修。”
“可双修之后,他便会抛弃那女修,另寻新欢。”
“不但如此,这刘文浩,常常残杀宗内弟子。”
“平日里行事张扬,目中无人,经常打骂欺辱外门弟子,抢夺宗内弟子法宝。”
“宗内弟子恐惧他是宗主弟子,又有个大乘后期修为的哥哥,因此很是惧怕他。”
“这些事,都是宗主不在宗内时,他才会做。”
宋献阴沉着脸,将昨日刘文浩害死蓝衣青年的事,告诉了她。
“这刘文浩,真是个畜生!”
“师兄,你我何不趁此,亲自手刃了他?”
苏流水双眼泛红,此时的她,无比痛恨刘文浩!
她自幼生活在紫罗宗,也自幼尊师重道,经常帮助同门师兄弟,相互之间一同进步。
可是,这一切总是被那些宗主弟子破坏!
“我从昨日进来时,便已决定,要在这紫罗天境内,手刃此人!”
宋献神情冷漠,透过山体,冷冷看着刘文浩。
“师妹,你先别出来。”
说完,他身形一闪,出现在山洞外。
“宋献,你怎么这么胆小呢?师兄都在洞外等你这么久了,怎么才出来啊?”
刘文浩挑眉,猥琐地笑着。
“昨晚,跟苏小美人,在山洞里干嘛呢?”
“一晚上都没有灵力的波动,还隔绝声音,很难不让人多想啊。”
“师兄好心提醒你哦,你要是睡了苏小美人的话,苏长老可是会生剥了你的皮!”
刘文浩奸笑着,仿佛宋献二人昨晚真的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刘文浩,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个畜生么?”
宋献神情阴狠,此时他恨不得立马亲手掐死面前这个畜生!
他长这么大,是真的头一次见这么猥琐的人!
这刘文浩,神情真的是猥琐到了极致!
他总是眯着眼,上下打量着他人,同时带着一种极为猥琐的笑容。
可以说,即便是条王八从他面前走过去,他都得猥琐地打量打量那只王八!
听见宋献骂他是畜生,刘文浩也是收起脸上笑容,神情阴沉起来。
“小子,师尊没教过你要尊重师兄吗?”
“想当年,我与兄长刚入道时,师尊便教诲我,要尊师重道。”
“虽说已过去了几千年,可师兄我一直都记得很清楚呢。”
“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
刘文浩眯着眼,带着一抹欠打的笑容,回忆了起来。
此时,突然有一柄速度极快的扇子,以极大的力量,扇向刘文浩的脸!
那扇子重重一击,使得刘文浩被扇翻,右脸瞬间呈黑紫色,肿了一大块!
“谁?!敢打本公子,找死不成?!”
看到身旁的粉色倩影,宋献会心一笑。
“小贱人,是不是你?!”
“好啊,师弟,你也是有手段,睡这小贱人一次,给她修为都睡上去了!”
“力气这么大,打破了师兄的脸,等到师兄睡你的时候,怕吓着你!”
刘文浩脸都肿得快裂开了,还是口齿不清晰地说着一些令人作呕的话语。
“小鳖犊子,能不能给老子闭嘴!”
刘文浩满嘴喷粪,听得宋献很是恶心。
他原本还打算,用太极流云剑直接杀了这畜生。
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宋献从储物袋中拿出十粒黑色丹药,直接吞入腹中。
随后他快速掐着手诀的同时,口中也在快速念咒。
他双指成剑指天,低吼道:
“九阳!”
只见九颗西瓜大小的火球快速出现,而后宋献毫不犹豫,直接再次低吼道:
“凝!”
“扩!”
“扩!”
“扩!”
宋献连续三个扩字,使得火球瞬间放大至数百丈!
刘文浩见状,脸上的嚣张和猥琐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
他人品差,不代表脑子不好使啊!
他方才说那些话,无非就是为了恶心宋献,激怒宋献。
等到自己和宋献打起来,他打赢后再对对方百般侮辱!
谁知道宋献这家伙直接吃丹药,短时间内气息直接到达大乘初期!
他知道宋献这家伙实力不容小觑,修为只比自己低了一个境界,即便是用禁术暂时到达与自己同境界,也杀不了自己。
可谁知,这宋献不杀自己,选择用火术折磨自己!
他有着耐火之躯,但是因为他常常与女修双修,导致出现了弊端。
即便能保证躯体不被烈火破坏,但是被火灼烧的痛,他是能感受得真真切切!
于是他急忙掐诀,想要逃遁。
一旁的苏流水怎能顺他意?
他方才出言不逊,那般侮辱自己,她今日不杀了他,她就不叫苏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