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李秀琴葬在哪里?”
“带我们去看看。”
村长被陆深轻轻拍这么一下,本就敦实的身子顿时又心虚地矮了一节。
陆深明白村长除了害怕李秀琴报复他跟着看过热闹,也天生对穿警服的人有畏惧感。
“好,好,警察同志。”
宁初夏秀眉轻轻微皱,冷眸如炬地望着陆深。
实在没有弄明白陆深去李秀琴的墓地看什么。
周围的村民也不明白陆深这么做的意思,不过在他们看来,不管怎么查,都查不出来的。
这是李秀琴的鬼魂过来报仇,谁能说的清楚。
“陆哥,我们去李秀琴的墓地干什么?”
“是啊,现场还有很多地方都没有勘察呢。”
“没错啊陆哥,李秀琴的死亡资料上是自杀而死,去墓地也查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彼时,组里面的同事都有些疑惑的问着陆深。
“着什么急,去了就知道了。”
宁初夏视线落在几个组员的身上轻轻的点了点头。
周围的村民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也就没有跟着去。
毕竟去李秀琴的墓地他们可不想触这个霉头,而且当时他们这些人都跟着来到李秀琴家门口跟着看个热闹。
生怕去到李秀琴的墓地被她记恨上。
几人跟着村长慢慢朝着村子后面茶花山走去。
村长一路上几乎是三步一回头,生怕身边没人。
宁初夏跟在陆深的身后,抬手遮挡了一下炙热的阳光,轻轻用白手套抹了一把香汗,又漫无目的的扫视着周围。
陆深嘴里面叼着草,甩着膀子轻松的跟在村长的身后。
刚才他在房子外面走了两圈,发现有些不对劲。
使用已经进化成猎鹰之眼的神探之眼,发现一些细微的痕迹。
王桂珍家整栋房子周围,有陌生的脚印,并且同一个脚印在王桂珍周围停留了很久。
前门、后门、这个脚印几乎是围着王桂珍家转了好几圈。
并且还发现一根被掐去过滤嘴的烟蒂!
如果是正常人抽烟一般都不会把过滤嘴掐掉。
能这样的做人,要不就是习惯,要不就是反侦察意识很强准备要作案的犯罪嫌疑人。
既然李秀琴是清白的,被冤枉了,那么谁又会来杀把李秀琴逼死的人呢!
并且通过前几次案子的杀人手法,几乎都一致。
如果这个人和李秀琴不熟悉,也绝不会冒这种险来作案。
但如果熟悉,为什么资料从来没有提及。
唯一的结论就是这个凶手肯定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李秀琴,但他和李秀琴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既然能够豁出命去帮李秀琴做这样的事情,那肯定会去李秀琴的墓前看望他。
不管是否推测错误,陆深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就在陆深慢慢理清思路的时候,宁初夏忍不住问道。
“陆深,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陆深没有回头,淡淡的回答道:“算是吧,我也不确定,先去看看再说吧。”
闻言,宁初夏没有在说话。
顺着山路一直走了约莫一个小时左右,来到一处地势比较平坦的地方。
这里四面环山,两山之间还有一条细细的小溪流!
风景很好。
“几位警察同志,我们到了!”
“那个就是李秀琴的墓地!”
村长指着不远处的一处矮矮的新坟包!
陆深点点头朝着坟包走了过去,宁初夏带着几个面露疑惑之色的组员跟了过去。
刚到坟前,陆深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一闭眼。
再一次睁开双眼!
顿时,神奇的一幕出现在他的眼前。
灰色的视线里面浮现出一个黑色的背影,他戴着礼帽默默地站在李秀琴的坟前。
似乎在说着什么。
然后他默默地擦了眼泪,放下手中的白色牡丹花。
紧接着蹲下从带来的皮包里面拿出一些点心小心翼翼的摆在李秀琴的坟前。
然后单膝跪地轻轻抚摸着李秀琴的墓碑。
就像是一个思恋自己爱人的孤独背影一样。
随着山间的一阵清风徐徐吹过
陆深眨了眨干涩的双眸,抬手轻轻的揉了揉眼角。
然后蹲在地上看着已经枯死没几天的牡丹花,伸手慢慢拾起来放在眼前仔细的看了一会儿。
随即回头望着宁初夏和几个看着他的组员。
“陆哥,怎么了?”
陆深没有说话,慢慢放下牡丹花,然后拿起那个点心也没有回头的说道。
“宁组长,这个点心哪里卖得有?”
宁初夏望着陆深手里面拿着的点心,下意识的思考起来。
其它组员则是疑惑的看着陆深,然后笑着说道:“陆哥,这种点心好像是专卖店才有。”
“陆哥,实在想吃的话,一会儿回去我带你去买点呗。”
就在几人调侃的时候,宁初夏似乎想到了什么。
立马走到陆深的身边看着点心,拿起来朝着不远处的村长问道:“村长,这是你们祭拜李秀琴放的东西么?”
村长眯着眼睛探着脑袋仔细望了一下,然后摇摇头。
宁初夏顿时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
清冷的嗓音,激动的说了一句。
不过宁初夏虽然激动,但白嫩的脸庞依旧冰冷,没有露出任何欣喜的笑容。
只是默默地把点心规矩的放在李秀琴墓碑前的小盘子里面。
然后深深地朝着李秀琴的墓碑鞠了一个躬。
同时心里面很是震撼,美眸偷偷瞥向在看远方的陆深。
本来一件很简单事情,却在关键时刻偏偏会忽略掉一些摆在眼前的细节。
宁初夏啊宁初夏你到底怎么了,现在脑袋都不灵活了。
想罢,宁初夏美眸再次看向陆深,心中腹诽了一句:难道脑袋反应开始迟钝就是因为这坏家伙的影响!?
而陆深也回头看向宁初夏,宁初夏连忙把自己渐渐火热的目光一下子避开。
“宁组长,我们回去吧,案子新的发展已经开始。”
“嗯,收队,回局里面开会!”
几个组员呆呆地望着陆深和宁初夏有些懵逼。
今天什么有利的证据都没有查到,回去又有什么用。
“宁组长,我觉得应该在回到现场好好勘察一下。”
“是啊,一点痕迹都没有。”
几人都感觉完全跟不上陆深和宁初夏的脚步,完全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
见状,宁初夏清冷道:“局里面,到时候陆深和大家说。”
“啊”
“陆哥知道了?”
“不可能吧?”
“陆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