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白根本没管,他退了几步,对着玉片里妹妹的魂魄施展了空间存下的安神咒,感受着玉片传来的温热,心里彻底定了下来。
转身看着要暴走的王月月,嘿嘿一笑。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这学校发生了什么,但说实话,你现在的样子,是真的丑啊!”
“我要你死!”
王月月气的一个眼珠都掉了出来,浑身阴煞混杂着血腥味穿过铁栅栏,一步一步走向顾小白。
“我不仅要吃你的魂,就连你妹妹,我都要吃了,到时候这个学校的人都得死!”
“这么狠?难怪陈为要跟你分手,就你这个样子人家能看上你才怪!”
“你是不是接受不了自己的死法?”
“唉,真想给你个镜子让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顾小白边退边说,“以后我就跟别人讲,说你你惨遭陈为抛弃,转而想跟马文瑞谈个对象,结果被人家嫌弃,最后爬上护栏威胁人家,却不小心摔了下去,人家拉都没拉住,想想都可怜!”
王月月的双眼两行血泪流出,瞬间靠近顾小白。
“不会吧?我就脑补一下,这就被我说中了?”
“恼羞成怒了?刚才不是挺牛气嘛?”
“怎么,以为加个红buff就能嘎嘎乱杀,我可是能五连跪的男人!”
顾白脚步一停,就在王月月的鬼爪快要触碰到自己时,他猛然在头上倒着捋了几把头发。
腾!
三把阳火瞬间点燃了王月月的阴煞,看着王月月痛苦的挣扎,顾小白来不及多说,又忙用哭丧竹抽了王月月几下,王月月就跟被狗追了一样跑的贼快。
“算你跑的快,不然我还可以在你脑门盖个章!”
顾白的双眼恢复正常,他得走了,刚才喊了一声王月月就已经惹得远处好几个灯亮了起来,再不走可能就被人发现了!
至于刚才那三把火,就是退火开眼符的妙用了。
退火符是将人体三把阳火锁在体内,然后阴气升腾,通了眼窍,自然能看见阴魂,不过有锁就有开,倒捋头发就是释放阳火的方法,可以将三把阳火汇聚猛然放了出来,那个鬼魂能受得了这个!
不过这样一来,阴眼就失效了。
他的眼睛恢复了正常。
至于那个王月月,此时他已经看不见了,不过有哭丧竹在,也不是那么害怕,再说了,宝印恢复正常,就说明鬼魂确实走的远了。
“死了七天不到,就做着化身厉鬼的美梦,你以为你是红姐姐啊,不知从哪吸收了点阴煞,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
“先躲过第七天的阴差再说,你要还能赖在那儿不走,我敬你是条汉子!”
得了阴间一些传承的顾小白对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还是知道一些的,并不是说谁死了不想去阴间就不去,你得先躲过那些勾魂阴差再说。
别看着王月月阴煞一身,既凶又丑的,实际上就是个膨胀的气球,轻轻一戳就破了,还这个学校的人都得死,就那个男生宿舍都能将她烧成渣渣,顶多也就去女生厕所吹口凉气的本事。
“作为一个鬼,一定要对自己有个定位。”
真正的猛鬼你根本看不出什么阴气肆意,煞气如山,人家都是将这些阴煞收入体内,这才是厉害角色。
顾小白一边吐槽一边去江边找自己的电动车,骑上就迅速回店了,不过他清楚,王月月这事儿还没完,接下来的几天,学校肯定有新的幺蛾子。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不久,有一个人望着学校怔怔出神,“好重的煞气,这个学校有问题啊,明天我去看看!”
回到店里,顾小白将妹妹放在爷爷的供桌上,让他老人家先保佑一会,顾小白一头栽下,开启了沉睡模式。
没办法,阳气一泄,整个人都无精打采,估计得好几天才能补回来。
“女鬼伤身,真是一句真理。”
睡了四个小时,差不多六点左右,顾小白就醒了。
他要练习采药功。
采药功是炼气功夫,所谓人有三宝精气神,天有三宝日月星,采药功就是养炼气血,填补元气,然后吸收日月精华,取太阴太阳之气来平衡阴阳,最后达到炼气修身的效果。
不过看似高大上,玄乎的很,其实也就是呼吸吐纳而已,但就这个呼吸吐纳,真正练成,也是妥妥的大师了,骗几个富豪还是绰绰有余的。
此时太阳初升,顾小白在店里盘膝而坐,阳光洒在脸上,没有宝相庄严,只有几分傻气。
“太吵了,根本静不下心,什么太阳真气,我可去你的吧!”
顾小白果断收工,反而在店里有模有样锻炼起一套拳法来,这拳总体节奏缓慢,有些动作的样子很奇怪,如果没在店里,人多的地方他都不一定好意思练。
而且这拳法也没有名字,是金玉功里的外炼功夫,练好了能增强体魄,提高抗击打能力,至于能不能打人,就看他敢不敢犯法了。
这一套老人拳下来,顾小白感觉自己全身都舒畅起来,“还是武功靠谱点,以后得好好练这个才行!”
今天的任务不是别的,而是去市医院,将妹妹的魂魄给送回去。
将店锁好,他坐上去市里的大巴车。
市医院,见到顾小白来,顾建华和沈秀夫妻两个都很高兴,他们两个最近精神一直紧绷着,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安全感。
“吃饭了没有,我给你买点饭去。”
看得出来,妹妹出了这么一档子事,父母对自己的态度也有了很大的转变,不过现在顾小白已经脱胎换骨,反而看的更开,少了很多怨气。
“没呢,我 想吃豆腐脑和肉夹馍,纯瘦的那种。”
“你这嘴还挺挑。”
父亲下楼高高兴兴的去买饭,妈妈说起了妹妹的病情。
“医生说,必须要做尝试性治疗了,所以我准备今天就把钱交了,如果治不好我就卖房子。”
顾小白嗯了一声,“治吧,该治就治。”
等妈妈转身时,他迅速将藏在手里的玉片放在妹妹的额头上,用力搓掉朱砂写下的八字印记,静静地等待着妹妹醒来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