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有钱不赚王八蛋。
白云大酒店既然是自家的产业,身为颜家的姑爷,陈昊没道理让人把顾客往门外赶。
何况,在他自己看来,在住宿这种小事上做文章,简直就像小朋友生气时说:‘不让你们来我家玩’一样的小气且幼稚。
古兰王子和休斯顿夫人先前的行为都很小气。
对此他非常不耻,却不会像对方那样的小气。
所以,他很大方的说:对方想住就可以住,反正房间很多他也住不完他只要住最好的就行了。
听闻此言,赵经理才算明白了陈昊的意思,慢条斯理的将本来要说的那句‘爱住不住’补充了上去。
而所谓的爱住不住,自然就是如陈昊说的那样。
好的房间都是陈昊和秀灵族能住的,陈昊挑剩下的,才轮得到古兰王子去挑选,去选择住还是不住
见到这种情况,见到赵经理居然如此表态,古兰王子几乎已经傻了。
因为他想破了脑袋,也实在想不通白云大酒店的人,为何要这么做?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当然,他可以隐隐猜到,可能陈昊的身份很不简单,可能白云大酒店的人也和陈昊很熟
可问题在于,即便如此白云大酒店也不应该如此直接的偏帮陈昊,而毫不掩饰的公然得罪他和休斯顿夫人吧?
古兰王子根本无法理解这样的事情,他忍不住想要和经理理论一番,弄清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玄机。
然而,当他回过神来,打算去找经理的时候,才发现赵经理已经跟着陈昊走了
没错,就是走了!
赵经理跟着陈昊,非常热情的和陈昊攀谈着关于大酒店的事情,却连搭理也懒得搭理他,像晾着一个白痴一般,将他晾在了原地。
古兰王子的脸色骤然变得无比难看
因为这意味着,白云大酒店用沉默的方式,对他表达了一个观点:和陈昊相比,他根本不值一提!
他从小到大,从来没受到过这种冷遇!
此刻,他恨不得将整个酒店砸掉,恨不得将得罪他的人,全部杀死
可是,理智却告诉他,他不能这样做。
因为这里是禁城由于三四年前的一场风波,这座城市姓颜。而这座酒楼也姓颜。
更因为禁城内的亚洲联盟代表袁北山曾公开表态过:谁敢动白云大酒店,那就是打他袁北山的脸。
在禁城可以有争斗,可以有不同的意见,都是同一个联盟的兄弟,别的事情都可以在会议桌上慢慢谈。但是,若有人试图直接去打袁北山的脸,他袁北山一定会把那人的头给拧下来。
所以,就算再借给古兰王子一个胆子,他也不敢直接在这里闹事。
关于这一点,即便是休斯顿夫人也不敢。
“那咱们还要不要在这里住?”瑟琳娜皇女忽然问道。
古兰王子和休斯顿夫人猛的一怔,这才意识到此时还要面对这么一个尴尬的问题。
如果是在别的城市,这种问题根本不能算问题。
毕竟,五星级还是七星级酒店,在发达城市里,总是可以找到几家
可是,禁城中达到五星级以上标准的酒店,只有这么一家。
过了这个村,翻遍整个极北,也不会再有这个店。
何况
据说不久之后的禁地联盟会议,就是在这个酒店的顶层召开。他们不住这里,还能住哪里?
所以
哪怕不能选最好的房间,哪怕没有经理的亲自接待,哪怕王子已经快要被憋屈死了,犹豫了足足将近一分钟的时间后,还是老老实实的选择了一些普通的客房,灰溜溜的去看房间了
看着古兰王子悲催落寞的背影,想着古兰王子先前带着休斯顿夫人一行人迈着嚣张步伐走来的情景,想着王子牛逼轰轰的扬言要白云酒店把陈昊赶出来的情急,又看着此时王子认怂的模样
四周的人们再也遏制不住想笑的冲动,哈哈大笑起来。
而且由于王子已经离开的缘故,此时他们笑的异常的大声,异常的放肆
“真是笑死人了!古兰王子居然要求白云酒店的人,把其他的客人赶出去!难道他以为酒店是他家开的么?”
“话说回来。那个神秘小伙到底是谁?为什么白云酒店的人对他那么尊敬?甚至为了他,不惜同时得罪古兰王子和休斯顿夫人?难不成白云大酒店不是王子家开的,而是他家开的?”有人半开玩笑的说道。
“不可能!白云大酒店是颜财神的产业,怎么可能是那个年轻人家的产业?”
“我当然也知道不可能,但是那个神秘家伙真的好厉害啊!不但有SSS级武神做徒弟,在贵人圈子里也如此的有面子。与之相比,古兰王子差的太多了”
“没错,我也这么觉得。那个神秘的亚洲真的太特别了!”
“可他到底是谁?到底有着怎样的身份?”
酒楼的大厅内,人们议论纷纷,不停猜测着陈昊的身份
于此同时,坐在桌前品茶的袁北山,则是露出一切了然于心的谜之微笑,低声笑道:“看来可以破案了!白云酒店的人居然这般讨好他那家伙除了是那个人之外,还能是谁?铁定是那人无疑了!”
他身旁的矮小属下再次听了个寂寞,心说:“袁老大的袁老大!不!袁大爷!您什么时候能开口说点人话啊!每天都听半句话,这也太难受了!”
不过,他已经深刻明白下属没有知情权的道理,所以强忍着没有去问,那人到底是谁。
不料,袁北山却取出了一封写好的信,严肃说道:“待会你找个机会,把这封信交给他。”
矮小下属怔住,他再也无法忍住自己的好奇,难以理解的问道:“送信?我就不懂了,您老人家怎就这么麻烦?”
“如果您和那小伙认识,刚才他就在这里,您直接上前攀谈,不就行了么?”
“退一步讲,如果您和那小伙不认识,却想要结交的话先前古兰王国的王子,和休斯顿夫人都想为难他,您直接跳出来帮他解围,顺便笼络他的好感,直接与他结识,这样不是挺好么?为什么要等到对方已经走了之后,却让我送信呢?”
听着亲信属下自以为聪明的质问,袁北山毫不犹豫的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个爆栗,冷笑说道:“你小子懂个屁。那人没有主动暴露自己的身份,不知是不是有着一些别的计划,我若直接和他交谈,就会让别人对他的身份起疑万一无意中误了事,这个后果谁来承受?谁又承受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