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陈昊嘿嘿笑了两声,看着她红红的脸颊说道:“那你是夏娃?还是泰坦尼克号里的女主角?”
是夏娃还是泰坦尼克号里的女主角。
这句话其实很有意思。
前半句明显只是调侃,后半句却说明了一个问题
泰坦尼克号是一个凄婉的故事,她是因那个凄婉的故事想了太多了以后。
陈昊这个表面看起来大咧咧的家伙,明显看透了她的心思,知道她在乱想些什么问题。
“光明教廷是神谕司的前身,都是信仰的光明神主,和神灵之灵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此刻,咱们渐渐走向了神灵的对立面,但我却从小在神谕司长大。”罗兰看着陈昊的眼睛,嘴角噙着一抹危险的微笑:“你就不怕某一天回到蓝星之后,处于某种原因,我会站在神谕司的立场上对付你?”
这的确是个问题。
而且,这个问题早就存在,并不是今天刚刚出现的问题。
事实上,很久很久之前,陈昊和罗兰本就站在对立面,属于竞争甚至是对手的关系。
只不过,由于时之囚笼中的没有联盟总部,也没神谕司存在,以及罗兰想要返回蓝星,必须跟着陈昊一起等等缘故,二人才走到了一起。
若是回到蓝星,他和她的立场,当然也很有可能回归原本的状态,成为彼此的对手。
这真真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啊!
但是,陈憨憨何其不要脸,于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非常自信的说道:“你不会。”
“呵!”罗兰被他那满不在乎的样子气乐了,心想:”本小姐现在这么不值钱么!这货居然连紧张也不紧张一下真是好气啊!”
这般想着,她的脑门上渐渐浮现黑线,不满的问道:“凭什么不会?要知道本小姐一直都是利益至上,以神谕司的利益为主。”
陈昊看着她故意装出的傲娇冷漠模样,却觉得有些好玩,搂着她的腰,学着她的语气,自恋的说道:“但,神谕司已经没了你的主,要知道本少爷现在才是你的主,你的神主。”
罗兰低头看向自己手腕上的手链,想起这些日子里自己每日祈祷,都是冲着陈憨憨祈祷尤其是对付和尚的佛言时,她借助陈憨憨的名义使用神谕时,明显比借用光明神主的名义威力最大。
这些事情无疑已经证明
不管以前陈昊是谁,但自从她绑定了神圣祈祷系统之后,她的憨憨老公,真的就成了她的神主,也是她力量的源泉
所以
“哼!当初你把手链送我,就是有预谋的吧!”罗兰有些气的瞪着他,深深觉得从很久很久以前,这不要脸的流氓便挖了一个大坑给她跳。
真正的关键在于,他是神主那岂不说,以后小夫妻的生活,这个憨憨永远都要压她一头,而她只有被欺负的份,只有乖乖的做个听话的小妻子?陈憨憨说一,她就不能说二?
“如果我就是要反抗,就是要背叛你的呢?”罗兰嘴强牙硬的做着最后的反抗。
虽说这种反抗毫无意义,命运也无法改变,她本来也没想过要改变。
但是!
俗话说的好,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无论如何也要反抗一下,最起码气势上不能输呀!
否则,以后岂不会要被这流氓欺负死?
然而
罗兰小妞刚要耍酷,陈昊便
啪的一声
陈昊抱着她腰肢的手,猛然抬起,而后落下,拍着她的臀上
“呀”罗兰惊呼一声,因为被打屁股羞的脸色通红。
而且!这不是第一次了,她记得很清楚!当初在天问山界第一次见面时,就被这混账玩意拍了一下!
此时,居然
“好啊你!竟敢”
她有些气,神情微恼
可那微恼的话语还没来及出口,便被陈昊很可恶的封住了口,被他摁着猛亲了一顿。
她的脸色越来越红。
陈昊的吻却越来越轻,动作渐渐温柔,脸颊贴着的她的脸颊,而后又缓缓往下滑,直到滑到她的小腹位置才停了下来,张口说出了一句,让罗兰小妞更加脸红的话。
“该怀孕了吧?”他的耳朵贴着她的小腹,语气异常的认真。
“哪有哪有那么快。”罗兰的脸色比伊甸园里的苹果还要红,小手有些紧张的抓着地上一株青草。
但她的神情却因陈昊认真的语气而平静下来,忍不住对未来有些憧憬。幻想着她和陈昊有了一个小天使,她和他拉着小天使的手,就生活在安静的伊甸园里,生活在没有战争的净土中。
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然后,她才意识到另一个问题,明白了陈昊这货的真实意图。
话说,刚才她故意说要背叛陈昊,以后有可能和陈昊为敌
陈昊却直接问她怀孕了没有,表达的意思其实就是
“不要脸!太不要脸了!还不一定怀上呢,就开始学会用宝宝的名义压我了。”罗兰气的牙痒痒,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真的逃不出陈大流氓的手掌心了。
而陈昊却枕着她的大腿,侧耳倾听着她腹内的动静,神情平静安详,哪怕他什么也听不到,哪怕他只能听到罗兰的心跳声,仍旧听了很久很久,仿佛怎么都不会腻
或者说,哪怕没有宝宝,就这样听着天使媳妇的心跳声,对他而言本就是一种享受。
罗兰仍旧一副很气的表情,心里却有些甜丝丝的
二人很奇怪的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陈昊枕着她的大腿,靠在她的小腹上,很舒坦的眯着眼睛。
罗兰的手落在他的脸颊上,又划过他的耳廓,挑弄着他的发丝,仿佛在她的眼中,陈昊的每一根头发都充满了趣闻,一根根的数着,竟也无法感觉到无聊。
或许,这就是情人吧?
真正的情人在一起,永远都不会有无聊这种东西,更不会因为忽然的沉默而感到不适或尴尬。当然也不用没话找话的挖掘什么话题。
哪怕就这样一直坐着,一直依偎着,只要腻在一起,他和她就能忘记时间,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静静的从日出待到日落,从天荒待到地老。
这是外人很难理解的事情。
任何的语言,对这种感情与默契的描述,都是多余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可能有十分钟,可能有半个小时,陈昊忽然想到延续刚才的话题:“是不是我不够努力?应该再加把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