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是圣女。陈昊,你要做裁决神殿的客卿。”
没有任何的铺垫与寒暄,或许在这位少女眼里,任何多余的铺垫都是废话,她就这样简单直接的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或者说这是她的要求。
罗兰是圣女,弗兰德妄想对圣女不利,当然死有余辜,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孟兰国内发生的事情,自然全部一笔勾销。
但,她需要陈昊表明一个态度,所以她让陈昊答应做裁决神殿的客卿。
孟兰国群臣听着她的话,皆是面面相觑,竟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
皆是没有想到,教廷的裁决大人来了之后,不但直接承认了罗兰有资格做圣女的身份,居然还要直接邀请陈昊做客卿。
毕竟,客卿这两个字,分量也是相当的重啊!
所谓裁决神殿的客卿,当然不是要邀请陈昊去教廷做客那么简单,而是给予了陈昊极大的特权与殊荣。
身为裁决神殿的客卿,身为教廷欢迎的尊贵客人,拥有这种殊荣,无论在神圣同盟的任何地方都会受到极大的尊敬,若有必要,甚至可以差遣教廷内部的许多人来办事
历史上获得这种殊荣的人极少,即便是神圣同盟另外三位国王,都未曾有过。
而另外三国的国君都无法得到的殊荣,他们孟兰国的陛下却可以得到。群臣自然激动异常,看着坐在那处的陈昊陛下,一股强烈的自豪感便油然而生,似是觉得能成为陈昊陛下的臣民,是一件让人很爽的事。
然而,面对如此殊荣与好处,陈昊的神情却没有丝毫变化,讪笑了两声说道:“是不是太突然了点?”
“你不想?”少女回望着他。
还别说,陈昊其实还真的不想。
白捡一个大便宜,平白无故就能去教廷当二大爷,与教皇和裁决平辈论交,甚至能借用教廷的势力做很多事情,看似是挺爽,挺牛逼。
但,世上哪里有免费的午餐?
俗话说,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他若成了教廷的客卿,行走大陆当然可以得到更多的方便。但万一以后哪天教廷有事情,说不得他就要帮教廷做事。
这笔买卖未必像想象中那么划算。
只不过少女有礼,他看少女也顺眼,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拒绝太狠。
就在这时,一道焦急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不要答应她!这说不定是一个阴谋!”
陈昊闻声望去,这才发现说话的人,居然是之前的老僧。
此时渡厄神僧的脸上,早已没有什么佛国大能的傲慢,也失去了幸灾乐祸看笑话的心思,此时的他很焦急!
因为他生怕陈昊直接答应光明教廷的要求。
毕竟,他此次千里迢迢而来的终极目标,就是要趁着孟兰国和神圣同盟分裂的时机,把这块肥肉拉入佛国之中。
孟兰国的确是一块肥肉,其经历无数风雨,千年不倒,不知比南蛮富足了多少倍。
他本以为,孟兰国这块肉再怎么肥,也只是比较富饶罢了,未必有什么强大的底蕴。同时也是因为孟兰国处于风雨飘摇之中,所以先前的他很傲慢。
此时看来,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光明教廷对孟兰国的态度太不简单。
这就是说,孟兰国的真正价值,绝非他之前想的那么简单。
同时他想到的准备离开佛国时师兄对他的交待,想到师兄再三叮嘱他,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无论如何也要趁机把孟兰国拉拢过来
越是深想,他便越后悔,额头冒出冷汗。
“陛下!不要信她!孟兰国与教廷之间已有隔阂存在,教廷内部不知有多少人看陛下不顺眼。何况,陛下已经反出教廷,怎能再轻易回头?若是非要做出选择,何不选择佛国?”渡厄神僧焦急的喊道:
“教廷愿意开出的价码,我佛国也可以!陛下去我佛国,同样可以享有客卿的待遇!不就算再高一些,也是可以谈的!”
喊出这句话的时候,老和尚的脸上堆满了笑容,看向陈昊的神色充满了友好,甚至有些谦卑。
只怕他看自己的亲爹都没这么谦卑过
“咦?”陈昊仍旧不动声色,只是发出了一声轻咦,心想:你丫的刚才不是挺狂么?身为不打诳语的出家人,变脸咋比翻书还快呢?
这充满戏剧性的一幕,自然也吸引到了众大臣的目光。
一方面他们觉得教廷要邀请他们的陛下做客卿,佛国也邀请陛下做客卿,他们的陈昊陛下果然是香饽饽,竟能惹得两个超级势力争着来抢。
另一方面众人则是对老和尚虚伪的做法,感到不耻。心想:“先前还牛逼轰轰的放狠话,说什么孟兰国迟早要后悔,要去巴结佛国,此时又是谁在后悔,谁在巴结谁呢?也不知道这老和尚会不会觉得脸疼。”
终究是因为先前的和尚太过放肆,太过无礼,所以此时他再怎么有礼,也很难让人顺眼。
而且,很多人早就压了一肚子的火,此时自然要抒发一番
比如,魔法学宫的沃顿圣魔导早就不爽了!第一个跳了出来。
身为超级被打脸专业户,甚至能称得上御用的被打脸专业户,他被陈昊扇肿过脸,被罗兰打肿过脸,被小萝莉打肿过脸,直到今天他的脸都没消肿
这除了能说明沃顿圣魔导天生欠揍之外,也说明了他这人比较二,比较能惹事,压根就压不过火,该跳出来的时候,一定会跳出来!
尤其是当他感觉己方大胜,自己可以牛逼的时候,绝对会跳出来!
如今他是宫廷法师,也是陈昊的手下,又遇到这么扬眉吐气的时刻,如何能不跳出来?
于是,他看着渡厄神僧说道:“你说客卿便客卿?你算老几?我们陛下凭什么相信你的话,你如何证明?”
渡厄神僧微恼:“我乃万寺之首廖空寺主持的师弟,此次前来更是代替师兄而来,自然说话算话。”
沃顿圣魔导楞了楞,看着渡厄神僧一副很拽很了不起的模样,他完全处于懵逼的状态。只是隐隐觉得,对方可能真的挺牛逼。
但那又如何?
关键是,对方如何证明?
于是,他继续说道:“我又没去过南方,我又不认识你家主持,所以,你如何证明?”
“我”连续被问两句如何证明,渡厄神僧气的险些骂脏话,心说:我特么怎就没法证明我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