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陵墓,楚方斜视钟庭月一脸正色, 说道:“别装了,笑出来吧。”
“嘿嘿 ”闻言,钟庭月嘴角划出一抹浅浅的弧度,宛如花朵绽放,“这一局终究是我赢了。”
她没想到,晚年的吴老师思想一百八十度转弯,竟然认同她的理念。
“可惜。”
楚方疑惑:“可惜啥?”
“早知道这事,我就不会画画,不会花费那么多精力和心血。”
“那也是段美好的经历。”
“并不美好。”钟庭月蹙着那对好看的秀眉,“耗费我无数脑细胞,那感觉生不如死。”
此事完结,她胸口重石如释重负,仿佛消失一般。
“我不信,除非,让我摸摸。”
“滚!”
“好嘞!”
摊上这么个婆娘,也算是楚方的悲哀了。
二人闲聊着,旋即前往工作室,好长时间没来,见到钟庭月倩影,众多员工为之一惊,很快投入到工作中去。
江文贞上下打量着钟庭月,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
“你干嘛?”钟庭月发问。
“钟姐几个月?”
“什么几个月?”
“楚方说你怀孕了,而且还是三胞胎,这段时间就是在家里养胎。”
钟庭月怒目而视:“楚!方!”
这男人嘴里能有实话不?
果然老话说的好,相信男人的嘴,半夜痛哭到流泪。
“嘻嘻 ”楚方龇着牙。
深夜,卧室中声音久久不能停歇,直到翻过凌晨,声音渐小。
楚方感觉身体被掏空(物理意义上的那种),声音嘶哑:“钟庭月你发疯了?”
平日里还算温顺的钟女士今晚大变样,给他折腾得够呛。
“人到中年不得已,保温杯里泡枸杞,这话说得真对。”楚方心想,“从今天,我也要泡枸杞。”
月光洒进来,微微光芒照在她那俏脸,泛着淡淡红晕,平添几分妩媚。
“楚先生。”
“叫爹。”
“楚爹。”
“ ”
不是你来真的?
楚方扯了扯嘴角:“还是叫我楚先生吧。”
‘楚爹’这称呼听着很刺耳。
钟庭月眼皮一翻,带着一丝的不屑:“楚先生你好像不太行哦。”
“屁!”楚方直接反驳,“劳资只是休息一会儿罢了,”
“楚先生。”
“嗯。”
“谢谢你了。”
“谢我什么?”
“谢你这些天的帮助。”
为了画画,钟庭月撂下工作室、家庭、小妹,全部交给楚方处理,而楚方毫无怨言,自己偌大的公司从来不管,而他亲力亲为将她那工作室打理得井井有条。
而楚方能这么做,全是因为她。
钟庭月心里有数。
“口头感谢?”楚方问道。
“那你想怎么感谢?”
“emm ”楚方摸着下巴,陷入思考,而他思考的时候,忽然间感觉到有只手在他身上上下游走。
他逮住那只手,一脸正色:“钟女士请你谨慎,我不是那样的人,我有自己的节操和守则。”
而回应他的是轻轻的‘呵呵’两个字。
这两个字深深刺痛楚方,他难能容忍此女子这般挑衅,卧室里声音又响起来。
生活渐渐回到正轨,钟庭月专注工作,楚方专注摸鱼,生活悠闲而惬意。
惬意的生活总是过得很快,一转眼便到四月末。
经过‘伟大’的调休,全国打工人迎来五天小长假。
而相比于打工人,钟庭月放的时间略微长几天,她给自己放了一周的假。
主要是,五一劳动节正是她和楚方订婚的日子,二人要回到老家,准备相应的事情。
夜晚,客厅中。
钟庭月收拾着日常生活用品,她的、楚方的、钟柔的,分别放到不同的箱子,归纳整齐,嘴里唠唠叨叨的:
“我给你带了几件外套,虽然快五月,但天气还是有些冷,免得感冒;牙刷牙膏就在杯子里,你要用的时候直接打开就是了 ”
“嘿,给点回应。”钟庭月看着未婚夫。
“哦哦,我知道了。”楚方头也不抬,玩着游戏,“钟柔你勾引对方,我在草里蹲着,我俩合璧,天下无敌。”
接下来不到五秒钟,其余路队友听到敌方英雄拿下第一滴血的消息。
上野联动,一死一送。
钟柔无语:“姐夫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夫。”
楚方回道:“那当然!”
钟柔;“ ”
楚方和钟庭月要离开魔都,钟柔也要提前回家,请个假就是了。
最近半个月,钟柔乖乖的,被班主任拿捏住弱点,高若云将她教育得跟小绵羊似的。
看在乖巧份上,班主任批了请假条。
收拾完日常生活用品,钟庭月躺在沙发,脑袋枕在楚方腿上,望着天花板:“呼,竟然要订婚了。”
这一切感觉那么的不可思议。
从小到大,她就没看上男生,似乎什么样的男人都引不起半点兴趣,即使出入社会依旧如此,她以为自己患上某种症状,对男性没有兴趣,而最后的结果是孤独终老。
年迈时候的孤独活着,随后渐渐生病,无人知晓地死去。
即使尸体腐烂,依旧没人知道。
但 还好,终究是遇到自己此生所爱的人。
他俩都认定对方是走到最后的人。
钟庭月一抬头,就看见楚方正给一个女主播刷礼物,并且打弹幕索要对方的写真照片。
“我尼玛!”
这边她在心生感慨,那边这男人在勾引女主播。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这是杨美娜公司旗下的主播。”
“那你要人家写真干嘛?”
楚方一本正经:“我觉得她身体不好,我想为她检查一下。”
眼见某人要发火,他连忙转移话题:“你知道,杨美娜和常慎最近发展怎么样?”
“不知道,他俩怎么了?”
“不知道?那就好。”楚方松了口气,“他俩没啥发展。”
随后,屋子里掀起一阵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