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工作室项目挺多的，大家每天都忙忙碌碌（除了楚方）。
待有空闲时间，钟庭月举行团建，请员工下属吃饭，特意选了家高档酒店。
一众员工进入酒店，打量着四周，窃窃私语。
“卧槽，多豪华的装饰。”
“贵死了。”
“钟总这回是大手笔呀。”
“ ”
钟庭月不紧不慢回道：“与我无关，某人定的。”
众人旋即心领神会向楚方看去，后者昂着头：“我定的，别客气。”
有调皮的同事对他敬礼，表示‘salute’，为了大家幸福，楚方牺牲得太多了。
钟庭月斜视一眼，瞳孔中没有泛起涟漪：“你是想我破产么？”
狗东西！
让你随便订家酒店团建一下，你给我订星级酒店，还在外滩，一顿饭吃下来起码六位数。
你想我死直说？
没必要遮遮掩掩。
“哎呀，你抠门死了。”楚方打了个响指，旁边来了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是酒店经理，对酒店经理问道：“还认识我不？”
“楚总。”酒店经理微微鞠躬，“我怎敢忘记。”
“我记得你家老板欠我一顿饭，今天还了不为过吧？”楚方目光巡视了一圈，目光落在众多同事身上，“就这几十个人，请我们吃了，我和他的账就算一笔勾销。”
酒店经理回忆起当初，楚方和自己老总打赌事迹。
他俩打赌，谁的魅力更大，在规定范围时间内要到更多女生的微信，最终楚方赢了，而自家老总欠了楚方一顿饭。
酒店经理好久没见到楚方，以为凭着楚方身份地位，早已经将那件小事抛之脑后，没想到直到今天还记得，并且带了一大帮子人前来‘吃白食’。
他们酒店人均消费起码上万，而这几十个人，那便是没了几十万。
他已经想象到自家老板吐血的场景。
尽管如此，酒店经理也是遵守承诺，笑着点头：“没问题。”
自家老板说过，楚方前来吃饭，那自当履行承诺。
“那行。”楚方说，“把你们酒店最好，不对，最贵的饭菜都给我端上来。”
酒店经理随之离开，而他则是颇为得意巡视了一圈，目光落在‘钟女士’身上，挑了下眉：“就问你，天底下你能找到有我对你这样好的男人不？”
钟庭月翻了个白眼。
楚方招呼着说道：“大家随便吃，我请客。”
“那我可就放心了。”
“还是跟着楚总有肉吃。”
“ ”
听着下属员工为之感谢，钟庭月眉头微蹙。
今天是她提议团建，怎么感谢落到楚方身上了？
这不合理。
算了，看在没有花钱而且白吃的份上。
我不说了。
夜色弥漫。
或许是身处于高档酒店，或许团建休闲，大家都喝了几杯，饭桌氛围渐好。
江文贞小酌几杯，小脸泛红，旋即往卫生间而去，用清水洗脸清醒了很多。
没着急离开，而是靠在墙脚，对旁边的钟庭月说道：“钟姐，我总感觉不对劲。”
“怎么了？”钟庭月擦拭俏脸清水，问道。
“不知道，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江文贞摇摇头，“最近这段时间，蔡关很不对劲，像个傻逼似的，竟然有喜欢的女生，而且为了那个女生而选择穿着打扮，是不是被狐狸精迷上了？”
“ ”钟庭月抿着朱唇，嘴角泛起淡淡笑意，“你终于发现了。”
“发现什么了？那狐狸精是谁？难道你认识？”
“嗯 ”钟庭月沉默几秒钟，旋即选择说实话：“有没有可能 狐狸精是你呢。”
江文贞嘴巴张开，瞳孔尽是惊讶，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的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说话如同机关枪一样：“也就是说，我就是那个狐狸精，蔡关喜欢我？凭什么？他喜欢我有经过的我允许么？我只是作为一个兄弟监督他减肥，而他居然对兄弟有感情，他是不是变态呀？ ”
钟庭月扯着纸巾，一边擦拭着手，一边听着对方说话。
“诶？”江文贞愣了愣，“你怎么不说话？”
“我说什么？”
“帮着小胖子说好话啊。”
“我为什么要帮助蔡关说好话？”钟庭月说，“他喜欢你是他的事，你是否喜欢他是你的事，说到底只是你俩之间的事，我为何要参与进去？”
“你 ”江文贞想说的话几乎被钟庭月前一句话卡在喉咙。
怎么和剧本不一样？
你作为旁观者，不仅是我俩上司，而且是朋友，你难道不应该劝一下？再不济安慰符合常理。
江文贞打开水龙头，冲洗着脸。
钟庭月不急不缓说道：“我觉得你俩不错，一方面，蔡关是魔都本地人，有车有房，家庭条件好；另一方面，蔡关瘦下来很俊，符合你的审美，人也很好，老实、聪明、能干，而你将就配得上他。”
江文贞瞪大着眼：“我只是‘将就’？”
“对呀。”钟庭月点头，“人家条件各方面堪称优秀，可以找到更好的对象，而不是栽在你身上。”
江文贞无话可说，只得呵呵回应。
没办法，钟庭月说的是实话，实话听起来总是那样难受。
“我不管，反正我对蔡关没兴趣。”
“哦。”
“我没想和发生关系。”
“哦。”
“你是傻逼。”
“反弹。”
钟庭月洗好手，一边往外面而去，一边说道：“你俩之间的事我没兴趣参与，你俩自己解决，别影响到工作就行。”
旋即卫生间传来一阵啊啊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