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
“你发了无数次了。”
“这是最后一次。”
“每一次都是最后一次。”
钟柔看着小狗:“可是它好可怜。”
“跟着你才可怜。”
钟柔将目光投向楚方:“姐夫~~~”
楚方想了下:“要不收养着?家里多它一个不多,莉莉也好有个伴儿,并且我会照顾着,尽量不让它死亡。”
“不行。”钟庭月摇头,态度依然坚决,“宠物是钟柔要收养的,应该由她负责,她应该承担责任,除非你承诺自己能够养好宠物?否则,你别想收养。”
楚方双手一摊,爱莫能助。
钟柔梗着脖子:“我能养好它。”
“真的?”
闻言,小姨子大喜:“我承诺。”
“那行。”钟庭月点了下头,“交三千块钱的保证金,以一年为期限,一年之内它没死,我将钱还给你,假如死了,你一辈子别想得到这个钱。”
“什么?!!!”钟柔声音充盈的难以置信。
三千块,对她来说可是一个天文数字。
那得骗多少 嗑多少头才能攒到。
钟柔一下子失去了收养的心思,看着小狗,笑盈盈的,尾巴甩得飞快,一咬牙,一跺脚:“成交!”
说完立即补充道:“一年之后你必须还我钱,否则,我和你拼了。”
钟庭月淡淡一笑。
既然决定收养这只小狗,三人随即带着对方前往宠物医院,进行了全面的清洗,打疫苗,办理各项证明。
清洗完毕,小狗仿佛变了个样子似的,柔顺毛发随风飞舞,散发着奶香味道,声音也是奶声奶气的,让人心动不已。
谁又能拒绝一只中华田园犬晃着尾巴,在耳边呜咽。
钟柔笑眯眯的,抚摸着小奶狗脑袋,说道:“我给你取个名字吧,既然你是满身黄发,以后我就叫你小黄毛了。”
“小黄毛。”
小奶狗仿佛听懂了似的,汪的叫了一声,以示回应。
随即又给小黄毛买了狗粮,狗盆,狗笼 一系列操作下来花费了上千块。
钟柔瞳孔放大:“我给钱?”
“对啊,你要收养的,难道要我们给钱么?”钟庭月说道。
刚才才交了三千元的保证金,此刻又要花一千,钟柔直接摆烂:“我没钱。”
“屁,你有钱,别以为我不知道。”
钟柔可太有经商头脑了,没少赚钱,短短几个月时间便从楚方那里赚了几千元。
“那是我将来的嫁妆!”
钟庭月懒得和妹妹计较:“你给不给?不给的话,那三千块你别想要了。”
钟柔嘴巴鼓起,不情不愿地付账。
三人旋即回家,回到家,小黄毛四处走动,闻一闻,看一看,仿佛知道自己已经是有家的孩子,脸上露出人性化的笑容。
而狸花猫莉莉则是蹲在窗户上方,看着新来的陌生人,突然间弓起了身子,摆出一副攻击状态。
它准备试探一下新成员的力量。
“莉莉!!!”正当此时,钟柔挡在小黄毛前方,双眸盯着狸花猫,以一种威胁的语气说道:“莉莉,别说我不提醒你,在家里,假如小黄毛受到了半点伤害,你得给我死!”
处理不了钟庭月,我还弄不了你一只猫了?
现如今小黄毛不仅是一只宠物那么简单,是一只价值三千块的宠物,关系着钟柔的身家和嫁妆,可受不了半点伤害。
狸花猫瞬间停下了动作,趴在窗口,有着一丝的讨好。
旁边的楚方看着就来气。
你麻痹!
你就会和我打是吧?
钟庭月洗澡出来,楚方拿起吹风机,吹动着乌黑亮丽的秀发,前者坐在沙发,说道:“既然你已经收养了,那我要说两句。”
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第一,管好你的狗,不准拆家,拆了什么东西你得赔偿;第二,教导它定点拉屎撒尿,不准弄得房间到处都是,否则罚款;第三他,外出牵绳,尊重生命 ”
钟柔幽幽说道:“姐要不我把它放生了吧?”
“三千元不赔了。”
“那还是要养的,生命诚可贵。”
钟柔往自己房间而去,走了几步,回头抱着小黄毛,进入卧室,伸出半个脑袋说道:“我会教育好它的,钟庭月你会后悔的。”
楚方笑了笑,娴熟地吹着头发。
他很喜欢给钟庭月吹头发,因为后者的发丝在洗了之后散发着淡淡的清幽香气,不是洗发水的味道,而是好似一种自带的香味,给他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楚方想了下说道:“没必要那样的严格,我可以帮着照顾的。”
“有必要。”钟庭月抱着莉莉,轻言轻语:“有了那么多前车之鉴,自然要以更高的标准去要求她。并且养育宠物是对世界、生命的认知过程,钟柔懂得爱小动物才有懂得如何爱人 ”
“再说了,收养宠物那是她的事,与你无关,你没有义务为她照顾宠物。”
听完,楚方耸了耸肩:“行吧,随你。”
夜色已深,楚方触碰了下那轻柔朱唇,旋即开开心心回房睡觉。
此刻,卧室之中,钟柔正和小黄毛大眼瞪小眼,相互看着对方,后者摆动着脑袋,一副开心的样子,前者心一下子软了,声音轻柔:“小黄毛,我为你了可是花了好多好多的钱,你可一定要记得报答我。”
“以后不能和那只猫玩,那猫有攻击性容易伤到你,这是我教你狗生的第一堂课,叫做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和我姐夫多亲热些,从他手里骗钱,他老有钱了,指甲缝流出点东西都足够咱俩吃喝了,这是第二堂课,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还有就是别和钟庭月玩,她不是好玩意,这是第三堂课,叫做有恩必报,有仇必报,懂不啦。”
小狗呜咽了下,钟柔一下子笑了起来:“真乖,以后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你有一口吃的,也要给我一口,虽然我不一定吃,但你一定要给,否则我不和你好了。”
月光洒在窗台,钟柔正细心教导着小黄毛,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一个敢教,一个敢学,倒是颇为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