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质泪流满面,跪在李世民和长孙皇后面前:“父皇、母后,女儿恳请你们不要将女儿嫁给表哥长孙冲。表哥在长安乃是纨绔之辈,整日游手好闲,不思进取。女儿若嫁与他,必定不会幸福。”
李世民微微皱眉,沉声道:“丽质,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任性。”
“父皇,女儿深知此理,可表哥实在不堪托付终身。他仗着家世,横行霸道,在长安城中声名狼藉。女儿怎能与这样的人共度一生?”李丽质急忙辩解。
长孙皇后叹了口气:“丽质,长孙冲毕竟是你的表哥,你嫁过去,他也断不会亏待你。”
李丽质连连摇头:“母后,表哥的为人女儿再清楚不过。他只知享乐,毫无担当。女儿若嫁给他,日后必定受苦。”
此时,一旁的小兕子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满脸疑惑地看着阿姐哭泣的模样。扯了扯长孙皇后的衣角,奶声奶气地问:“阿娘,阿姐为什么哭呀?”
长孙皇后轻轻摸了摸小兕子的头:“兕子乖,阿姐有烦心事呢。”
城阳公主也面露担忧之色,小手紧紧攥着衣角,紧张地看着阿爷阿娘和阿姐。她怯生生地开口:“阿爷、阿娘,阿姐哭得好伤心,就不要让阿姐嫁给那个坏人了吧。”
李治则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过了一会儿,鼓起勇气:“父皇、母后,阿姐平时对我们那么好,就听阿姐的吧。”
李世民沉默片刻:“丽质,你所言也有道理。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李丽质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父皇,求您收回成命。女儿愿终身不嫁,陪伴父皇母后左右。”
长孙皇后心疼地看着女儿,眼眶微红,伸手欲将李丽质扶起:“丽质,不可说这般赌气的话。”
“母后,女儿绝非赌气。女儿实在不愿嫁给表哥。”李丽质泣不成声。
一直站在旁边的萧宇心中暗自感慨,公主竟有如此勇气反抗命运。微微低下头,若有所思。
李世民看着李丽质,语气缓和下来:“丽质,为父会再考虑此事。你先起来吧。”
“父皇不答应女儿,女儿便不起来。”李丽质却不肯起身,倔强地跪着,泪水不断滑落。
“丽质,你这孩子,怎如此倔强。”长孙皇后无奈地摇摇头,眉头紧蹙。
“母后,女儿这是为了自己的幸福。求父皇母后成全。”李丽质坚定地说道。
萧宇站在一旁,听了李丽质的哭诉,明白了刚才吃饭时偷瞄的目底,原来是想让我帮她,且想到李丽质只活了22岁,心中满是不忍。
萧宇思索片刻后,决定帮帮这位善良的公主。于是,上前一步,对李世民和长孙皇后说道:“大姨、大姨夫,在我所处的时代,近亲是不能结婚的。近亲结婚所生的孩子,往往不是智商低下,就是患有各种遗传病。这对孩子来说是极大的不幸,也会给家庭带来沉重的负担。”
萧宇顿了顿:“而且,在我们那个时代,结婚年龄也有规定。男女一般要在二十岁以后才能结婚,否则过早生育对女方身体有极大危害。”
此时,李世民和长孙皇后面露犹豫之色。李世民微微皱眉:“萧宇,你所言虽有道理,但与长孙无忌联姻,乃是为了巩固皇室势力。若贸然结束这场联姻,恐会引起诸多麻烦。”
“大姨夫,我理解您的顾虑。但婚姻之事,关乎公主一生的幸福。若因政治考量而牺牲公主的幸福,实非明智之举。”
长孙皇后轻叹一声:“陛下,臣妾也心疼丽质。可若不联姻,兄长那边又该如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