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牧野和高洋两人,买了一些营养品,就去了大名府,直接来到东郊黄大少爷的府上!
门馆老王认识林牧野和高洋,知道是来看黄老爷的,就领着他直接去了内府。
后院天井里,几个下人正在用泥炉瓦罐,煎煮中药。
黄大少爷眉头紧锁,在和两个郎中模样的中年人,小声的聊着什么
一看林牧野和高洋来了,黄瀚飞一路小跑迎上来。
“兄弟,你俩怎么来了?”
林牧野说,“胡胖听账房说,黄伯伯病了,我刚听到消息就赶过来了,伯伯病情如何?”
听他问起父亲病情,黄瀚飞摇摇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唉我爹他,恐命不久矣”
林牧野大惊,“哥哥,到底是得了何种病疾,有什么症状?”
“骨肉紧绷,牙关紧闭,时不时的就浑身抽搐,已经三四天水米未进了,眼看着只剩出气,没了进气”
“怎么会这样,郎中怎么说?”
黄瀚飞继续说,“大概十天前,我爹还好好的呢,恰好那天有一匹盐船到码头,按例他要过去在检验文书上签字画押。”
“于是便像往常一样,乘着家里的轿子,就去了码头,也是命里有此一劫,刚到正阳街,就碰到一匹惊马,冲撞了轿子,我爹从轿子里摔了出来,胳膊恰好被折断的车辐条所伤!”
“所以,郎中推测,应该是疮口引起的金疮症!中药吃了不知道多少副了,就是不见好转,这两天越来越厉害了,人已经陷入昏迷”
说起老爷子的病情,黄大少爷急的直拍双手!
“哥哥,带我去看看伯伯吧”
黄瀚飞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位兄弟,跟我来”
两人跟着黄大少爷,来到内堂里口的卧房。
老爷子躺在床上,面色无光,双目紧闭,看胸膛的起伏,呼吸已经很微弱了
黄瀚飞的三个姐姐,都回了娘家,此刻正守在内堂,个个哭哭啼啼,小声的抽泣
三姐夫崔忘月也在,正拿着热毛巾,给老岳父擦额头。
见林牧野和高洋来了,连忙起身抱拳,林牧野还礼,“姐夫不必多礼,黄伯伯怎么样?”
崔忘月摇摇头,意思,情况不乐观!
此时,一个郎中被管家从外面带了进来。
“姑爷,小神仙李沐良大夫请回来了!”
林牧野抬眼看去,这个大夫约摸四十出头的年龄,三牙掩须,看起来非常干练!
李沐良没说客套话,径直来到床前,轻轻拿起老爷子的手腕,开始把腕
三个姐姐在一边紧张的看着,大气不敢喘一下
这小神仙,据说是大名府一带的神医,他说能治的病人,便是病入膏肓,也能救回,他说治不了的,大罗神仙来了也没用!
良久之后
李沐良起身,对黄瀚飞说,“老爷子病入血脉,时难救矣,我开一副方药,也只能延缓一段几日罢了”
说完,提笔开了个方子,转身离去,诊金也不要了!
一听小神仙说老爷子没得救了,大姐天旋地转,嗷得一嗓子,眼睛一黑,就昏了过去,啥也不知道了
黄瀚飞骂了一声娘,连忙窜过去,抱住大姐,一边掐着人中,一边冲外面喊,“大夫,大夫,快来人呐”
这一通乱,把林牧野看的心乱如麻,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高洋悄悄对他讲,“哥,黄老伯这症状,好像是破伤风引起的,林芳说,他爹前年在工地干活,有一次就是不小心,脚上踩了根生锈的钉子!”
“没过几天,就头痛欲裂,浑身发抖,人差点就不行了,当天送到医院,抽血化验,大夫说是破伤风,钉子上的细菌进到血液里,造成的!和黄老爷子症状一样!”
林牧野皱起了眉头,“破伤风?这金疮症难道就是破伤风?”
老爹眼看不行了,这大姐又晕过去了,黄大少爷一个头两个大,眼泪汪汪的,没了主意
一家人悲天惨地,的确让人看的难受。
老爷子有难,林牧野心里也很难过,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还记得,兄弟几个刚来这大名府的时候,就没少受人家老黄父子俩的恩惠!
都说受人之恩,当涌泉相报!
现如今,老爷子命在旦夕,就连小神仙李沐良,都下了结论了,全家人都陷入了悲伤,知道肯定是留不住了
林牧野心中实在不落人,也想想办法救黄伯伯的命。
于是把心一横,咬了咬牙,上前拉着黄瀚飞的手,到一边。
对他说,“大哥,伯伯这样,兄弟心里实在悲伤,我想即刻出门,去找一些药材,看看能不能还有一线希望!”
黄大少爷一听他要帮忙,眼泪哗啦一声就下来了,扑翻身就拜,“我的亲兄弟呀,你真的有办法救我爹?”
说实话,林牧野心里也没底,他只是听高洋说到破伤风,于是想起,能不能回到现代,弄点特效药来试试,看看有没有希望
“大哥,伯父一直都很照顾小弟,小弟也不是大夫,只凭一抹执念,想要去找药来试试,说实话,我心里也没有底”
大姐也醒过来了,姐妹三个听说林牧野说想办法救老爹,争先恐后的要给他跪下!
林牧野和高洋,手忙脚乱的,扶起这个,那个又跪下了,恰是按倒葫芦起了瓢,着实为难
林牧野看她三个跪倒在地,泣不成声,没法子,自己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三位姐姐,你们折煞牧野了,伯父待我如同父子,眼下,我去找药要紧,你们快起来吧,啊”
黄瀚飞擦了把眼泪,“吼道,都给我起来!兄弟啊,哥就在老扶床前,等兄弟你了”
林牧野神色凝重,抱了抱拳,转身出门,大步流星!
到了黄府门口,高洋跟在身后问,“我俩都不是医生,真能救的了黄老伯?”
林牧野回头,重重叹了口气,“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