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榆州,古代又称临榆,就在现代的秦皇岛市北边,再往前,就是山海关了。”
林牧野边走,边给高洋脑补历史
一大早,城里的街道,人不多。
南来北往的客商,牵着马,赶着牛车
小商小贩不容易,为了生计,起个大早,纷纷打开门店,开始做生意
吆喝声此起彼伏,街道慢慢开始热闹起来
两人急着出来,早饭没吃,肚子还饿着呢?
林牧野兜里有铜钱,上次换的没用完,正好带了一些。
两人到早点铺里,吃了点早饭。
溜达着出来,就往衙门口去。
刚走到东二街,就看到有一群黑衣服的人,头戴斗笠,大概有十二三个。
这些人脚步匆匆,好像有什么急事,一路往前小跑!
高洋小声说,“哥,你看这些黑衣人,都是练家子!”
“你怎么知道?”
“看他们的身板,还有腿脚,肌肉饱满,孔武有力,一看就是练武的”
刚好旁边有卖折扇的摊子,林牧野走过去。
“店家,这折扇多钱一把?”
老板看有生意来了,眉飞色舞的招呼。
“客官好眼力,上好的楠竹扇片,一口价30文钱!”
林牧野赞道,“物美价廉,不错,给我拿一把!”
高洋掏出五十文,扔到摊子上。
“不用找零碎了,我家公子喜欢”
摊主喜笑颜开,这是遇到有钱的少爷了?可是看穿着也不像嘛
林牧野假装漫不经心的问,“店家,刚才那些穿着黑衣服的人,是做什么行当的?看起来很急的样子”
店家满是麻子的脸上,一股崇敬之情,油然而生。
“一看二位,就是远道而来,我和你们说,这些人,不得了,都是神贺教会的人,神着吶!”
林牧野心里咯噔一下,“神贺会?听酒仙说,五十多年前,在长安,东村大介弄的那个什么,就是神贺教会。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阴魂不散”
“哦,神贺会?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他们是干嘛的呢?”
摊主说,“他们的教徒,光在咱这榆州城,就有八百号人!”
“听说,他们都有神功护体,刀枪不入的本事!”
高洋不解,“那么多人,平时以什么为生呢?”
摊主羡慕的说,“他们的生意大着呢!水陆运输,矿山林场采伐监工,官府都靠他们,百姓们江河鱼获,树场伐薪,他们都有抽成,富得流油!”
高洋听明白了,“这不是一群吸血鬼,寄生虫,社会的毒瘤嘛?”
摊主大惊,“这位小哥,你小声点,被他们神贺会的人听到,咱们可就麻烦了呀!”
林牧野小声问,“他们这是去哪呀,这么急匆匆的?”
“今天是大日子,一月一次,他们分堂的堂主陈松鹤,今天在城东庙堂开堂会!”
林牧野和高洋,赶紧告辞摊主,向城东赶去
一路小跑,穿大街,过小巷,沿路打听。
终于找到了城东庙堂,这是一片高耸的大院子,好像起什么仓库改建而成的建筑
门口有十几个人,都是手拿雪亮大刀片子的教徒,在看守
两个人见不好混进去
就在外面找了个土岗子,爬了上去。
土岗子上面长了几棵大桑树,枝繁叶茂。
林牧野掏出望远镜,递给高洋,“上去看看,里面在弄啥?”
高洋身手矫健,三两下,就爬到了树冠上面,举起望远镜往大院里看。
院子里地方很大,空地上摆着祭坛,上面黑乎乎的哄着个玩意儿,像个没毛的猴儿一样,也不知道是个啥?
石头垒成的台子上,一个身穿绣着仙鹤袍子的中年人,正在指手画脚的呵斥着什么。
土岗子离得远,高洋也听不清,他在讲什么鸟语?
过了一会儿,高洋透过望远镜看到,有两个家伙,被其他几个教徒,按着双臂,从人群里压到台上!
然后用绳索绑在了柱子上,旁边有人拿起鞭子猛抽!
打的吗两人嗷嗷叫,老惨了
两个倒霉蛋,一连被抽了十几鞭子!
半个时辰后,神贺教徒们解散了,那两个挨打的家伙,也相互搀扶着,慢慢走出了院子。
高洋从树上跳了下来,把看到的情景,对林牧野一一说了一遍
“走,跟上那两个挨打的家伙,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东西!”
两人不紧不慢的溜达着,始终保持了一段距离,跟着那两个人。
最后,找来到城外,一处偏僻的院子里。
看到四下无人,高洋在前,林牧野在后,悄无声息的翻进了院子
轻轻的推开虚掩的房门,屋里光线很暗,黑乎乎的
能看到,里面有锅有灶,两个倒霉蛋坐在里屋的土炕上,互相给对方背上涂着药酒。
“哥哥,咱哥俩真是倒了血霉了,白白挨了堂主一顿打不说,地位还降低了!”
“要怪,就怪那几个穷渔户,不交钱偷着捕鱼,等着,伤好后,老子就去宰了他们!”
“哎呦,哥你慢点,疼”
两人搓着药酒,根本没有注意到屋里进生人了。
高洋悄悄的向里面走去
老大突然察觉到,有人摸进了家门。
一把操起炕头上的斧头,就向高洋扑了过来
高洋肩膀一侧,躲过了砍来的斧头!
转身一个大脚,狠狠的跺了过去,势大力沉,将老大给蹬的滚到了炕里头
弟弟也摸出短刀,上来拼命!
被林牧野斜刺里冲过,一掌砍到脖子上,直接干晕了!
高洋惊喜,“哎,你啥时候有这身手的?”
“嘿嘿,师父教的,刺杀十二路招数!”
老大斧头一翻,带着一阵风声,从炕上猛劈下来!
高洋闪身一个回旋侧踢,正中手腕上!
斧头“哐啷”一声,掉到了地上
然后就势一拽,老大整个手臂,就高洋反拧到了身后,脱臼了!
林牧野从墙上拿起麻绳,把两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找一团破布,把嘴也堵上了
“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