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两个带头大哥死了
剩下的人终于停手,纷纷恐惧的仰望着煤堆上,那个站的高高的男人
两位带头大哥,一身的横练功夫,什么铁布衫、蝎子功的,平时杀个人就像捏死只蚂蚁似的。
喽啰们怎么也想不通,怎么还没到人家跟前呢,就被打死了?
而且吭都没听到吭一声,就这么神奇的死掉了,那个年轻人怎么做到的???
高洋厉声喝道,“还有谁不服气的,上来试试?”
哪里还有人敢,这帮黑衣人,抬起地上的自己一方的尸体,扭头就跑
林牧野赶紧吩咐大家,查看一下地上躺着的那些弟兄,有活着的,赶紧送医救治!
一通忙活后,只有五个还喘气的,被众人抬去医馆救治去了。
炭厂的工人死了3个,牧野商号的员工,也死了3个!
黑衣人那边加上被高洋打死的3个,一共死了5个!
一场乱斗,竟然死了这么多人,林牧野的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
“这些人究竟什么来头?竟敢如此放肆!”
“大掌柜的,我知道。这些人,都是曹贼的人,他们就是故意来找茬的,前段时间,咱们下工后,在回家的路上,有几个工人就被一帮泼皮给打了”
回答问题的小伙子,是成都牧野炭厂的管事的,名叫周蔚。
小伙子今年28岁,既聪明又能干,自从去年被商号选拔过来后。
跟着李靖一起,把炭厂的经营,管理的井井有条!
李靖跟着去医馆了,林牧野让周蔚的副手何林,带着几个伙计,去通知死伤者的家属,来炭厂商议后事!
一个时辰后,哭嚎声震天,家属们都来了!
木棚底下,一字排开,躺了六个亡人!
家属们哭作一团,场面凄惨不堪
林牧野看到这种场面,也是心中难过,这些伙计毕竟都是为了炭厂,才被流氓打死的!
据何林说,也是可怜,本来都是下苦的人,只不过打份工而已!
遇到流氓找茬,各自明哲保身,也无可厚非。
可是这些人,都是穷苦出身,卖力气为生。
就因为在牧野商号,掌柜的心善,不但工钱给的高,中午还管一顿大肉饱饭!
就为这份情,这些工人个个念着炭厂的好,今天有流氓来嚯嚯,没等周蔚吩咐。
这些人自发抄起家伙,就和流氓干了起来!
那些混混天天打架练武,工人们哪里是他们的对手,结果一动手就吃了大亏
家属们哭了一阵子,眼巴巴的看着周蔚。
“周大柜啊,您是好人呐,您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是啊,周先生,您可怜可怜我们吧”
这边周蔚在安抚大家,棚子后面,何林继续给林牧野汇报。
高洋守在一旁,默不作声,一颗、一颗的往弹夹里塞着子弹
“曹家炭厂,就在南门外,本来跟咱井水不犯河水,各卖各的。今年他家的炭,竟涨价到九文一斤!”
“不仅比咱贵出两文一斤,而且还往里掺土灰,为了自己的私利,还用武力手段逼迫成都六家炭厂,跟着他一起涨价!”
“只因为咱不理他,就卖七文!百姓们也都知道咱家炭好,宁愿多跑十里,也来咱这买,就这样得罪了那老王八蛋,三番五次和我们过不去”
林牧野皱眉,“那姓曹的,什么路数?”
“成都城坐地户,家里开着富可敌国的大买卖,在川蜀有上百家当铺,还有粮行、漕运、织锦、陶厂”
“这老贼,为富不仁,平日里嚣张跋扈,鱼肉乡里,百姓们对他是敢怒不敢言!仗着他女婿是厢军副都指挥使,更是不把朝廷的威严放在眼里!”
林牧野问,“难道这川蜀的节度使,也管不了他?”
何林叹了口气,“掌柜的有所不知,自太祖皇帝以来,我朝重文轻武,这些封疆大吏,都是文臣出身,根本压制不了这些地头蛇,时间久了,就串通一气,成了一丘之貉!”
“前几日,西门孙家炭厂的掌柜的孙大文,就因为晚两天涨价,被老曹派人打个半死”
林牧野大怒,“如此恶贼,我还不信没有天理能治得了他了?”
两人正聊着,周蔚过来了
林牧野问,“怎么样?”
周蔚苦笑,“刚才官差捕快带着仵作,来验尸了,只说打架斗殴致死,他们回去调查线索”
何林小声骂道,“都是屁话?不过是一群狗腿子而已”
周蔚淡然的说,“是又怎样,谁又能指望的了他们官差?”
林牧野问,“家属们怎么说?”
“都是贫苦百姓,也没有什么大主见,人死不能复生,得入土为安才是!”
“我都谈好了,受伤的,治疗费用,商号报销,另外补偿五十两银子。死了的,发二百两银子的抚恤加安葬费!”
林牧野心中不忍,毕竟这些人,都是为了炭厂的安危,才负伤和死亡的。
不能让家属们寒了心
林牧野吩咐,“周蔚,就按你的想法来,不过,这补偿银子的多少,要改一下”
周蔚神色一惊,“啊,掌柜的,这个价钱,是行业内工伤的标准赔付,再少的话,恐怕”
周蔚平时都是和李靖对接,和林牧野接触的不多。
对他的性格不大了解,还以为大掌柜的是嫌他给的银子太多
林牧野一摆手,“我的意思是,补偿加一倍,受伤的人,除了医药费外,一家发一百两银子!死了的,丧葬费我们出,另外补偿家属四百两银子!”
周蔚睁大了眼睛,他有点不太相信掌柜的刚才说的话。
如此年轻的大掌柜,竟然有此等心胸,活该人家能赚大钱!
这一刻,周蔚发自肺腑的,从心眼里佩服林牧野的胸怀!
林牧野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炭厂的事,辛苦你了,去办吧!”
“银子我让钱庄午时送到,你来安排发放!”
周蔚领命,出去了办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