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老头也被我的气势吓了一跳。
“你你知道她是什么女人吗?你还这么维护她”
房东结结巴巴的开口,潜意识就是让我认清黄莉,不要和他动手。
我冷哼一声。
“我是眼睛瞎了,需要你来教我吗?”
面对好色的房东老头,我懒得多废话什么。
我回到屋子里,去我放钱的外套中,拿出了一千快钱。
将钱抵在老头胸口,我发出了最后的警告:“要是再让我听到你诋毁她一句,我就烧了你的筒子楼,打断你这个老东西的腿,让你一辈子收不了一分钱房租!”
我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地痞流氓。
但面对这个欺软怕硬的老头,必须要用言语震慑。
果然,房东老头拿了钱之后,甚至连散落一地的菜都不管,灰溜溜的就跑了。
我站在原地将剩下的最后几口烟吸完。
再准备回头的时候,黄莉已经从后面抱住了我。
而我分明听到了隐隐的抽泣声音。
我清楚黄莉是个什么样子的女人,她本性不坏,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她也是一个可怜人。
何况,黄莉是自己从男生蜕变到男人之路上的第一个启蒙“老师”。
侮辱黄莉,不就相当于打我的脸?
我转过身去,摸了摸黄莉的脑袋。
还不等我开口,她就抽泣着开口。
“谢谢你,小东,你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他们都只会提上裤子走人,别人说我是个骚浪贱货,他们也都装作听不见,我也只是想找一个能保护我的男人”
看起来,黄莉对我方才为了维护她的那一幕还是颇为感动的。
我没有什么安慰人的经验,只能拍打着她的后背。
好在,黄莉的心理承受能力和调整能力不错,很快我们就回到了房间。
黄莉抱着我,罕见的和我说了许多,比如身世,比如这些年自己一个孤苦伶仃的女人,是怎么过来的。
但让我最记忆深刻的是,黄莉说:“我以后就只有你一个男人了,哪怕没名没份,哪怕只是你马喜东的情妇,我也愿意!”
这句话让我瞬间如遭雷击的愣在原地。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
且不论黄莉是因为感动还是发自肺腑的说出这些话。
但这确实是我认为,我离开了师傅家之后,罕见的有了归属感的一次。
我对黄莉的感情和唐甜不一样。
说句不好听的,我们就是普通的床上关系。
可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却又发自内心的对这个女人有所感触。
刹那间,我心乱如麻,我清楚我心里面装着的,确实是唐甜。
所以,我并不想也不能对黄莉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
我从口袋再次抽出一千元,放在床头柜。
随后拍了拍情绪已经好转的黄莉的翘臀。
“我出去办点事,钱你留着花。”
黄莉不像唐甜那般小女生,面对我给的钱,没有表示拒绝。
这也省的我浪费口舌劝她收下,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黄莉算是我人生道路上的第一个女人。
“哼,你这是要包养我吗?”
黄莉趴在床上,朝我抛了个媚眼。
面对这种诱惑,我敢保证,没几个男人顶得住。
黄莉没有现在离开的意思,似乎是打算在我的床上睡个回笼觉。
我轻轻关上了门,路过窗户的时候,黄莉忽然从里面开口喊了一声。
“谢谢!”
透过窗子,声音不大,但我却听得清晰。
我笑了笑:“那你以后可要好好伺候我!”
实际上,我确实没有什么事情干。
晴姐或者是杨岚不喊我的情况下,我就是一个无业游民。
一路溜达着,我去了汪凯看管的场子里。
“喜东!”
汪凯见我来了,脸上露出喜悦神色。
作为这个赌场的负责人,汪凯基本一天除了睡觉都在这里镇场子。
交谈了一会,汪凯这小子竟然又开始八卦我和唐甜的情况。
提到这个问题,我就一阵子心烦意乱。
唐甜的父亲改邪归正,我确实发自内心的为她开心。
但我也清楚一点,一个真正改邪归正的赌徒。
是肯定对于赌博这种事情深恶痛绝的,甚至和赌字相关的任何事件,都会感到厌烦。
从某种意义上面来讲,我是老千,也是赌客。
唐甜的父亲,自然不会接受我。
在那个年代,甚至是纵观整个历史。
父母之命,都是比较重要的。
好在我被骚扰的不厌其烦之时,胡叔从房间里面走出来抽烟。
“胡叔怎么来了?”
我递上一根路上刚买的芙蓉王,自己则是点上口袋里的廉价红塔山。
男人在外,自己抽什么,是习惯,给别人发什么烟,是面子。
“听小凯说,昨天场子里面来了一个新面孔,一晚上赢走四五万,这不,我今天来看看情况。”
胡叔是晴姐手下工作多年的老员工了。
他都出马了,说明赌场里面可能有人出老千。
我挑了挑眉,来了一点兴趣。
下意识的,我想拉着胡叔进去看看怎么回事。
但却被后者拦下。
他猛咂了一口烟,随后意味深长的对我说“喜东,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用你出面,我能解决
再者说了,你现在是给大小姐做事,还是要多注意一些的”
胡叔这话说的比较隐晦,也算是对我这个年轻人的规劝了。
汪凯在旁边挠头,显然是没有听懂。
我则瞬间恍然大悟,甚至不自觉的背后惊出冷汗。
实际上,这种事情,我管不着,更不应该去管。
作为晴姐的手下,听从晴姐的安排是最重要的。
老板安排谁去做,就谁去做。
若是我横叉一脚,晴姐那边会怎么想我?
一个年轻人,冒冒失失的,遇到点事情,也不管老板是怎么安排的,就要管。
再者说了,若是我进去了,真抓到了老千。
是不是间接说明了胡叔的能力不行?
要知道,可是胡叔把我引荐给晴姐的。
我就算是再薄情寡义的人,也该对胡叔心存感恩。
我点了点头,诚恳的对胡叔开口:“胡叔,是我莽撞了。”
后者摆了摆手,显然没放在心上,很快话题岔开,我们继续闲聊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