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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彻底得罪

    “晴姐,东子他受伤了,也没有力气打回去,我来吧!”

    汪凯是用请示的口吻询问晴姐,他没有轻举妄动。

    如果晴姐不在,他的暴躁脾气肯定上去就给黄毛一顿暴打,晴姐在,他克制住了自己。

    汪凯是打心底里忌惮和尊敬这位晴姐。

    晴姐没有回答汪凯,她冷厉的目光盯着我:“想要回你的钱,那就打回去。”

    我被她看得浑身发毛。

    她将钱跟打架捆绑在一起,这让我不得不动手。

    我想报复黄毛,只是忌惮对方的背景。

    现在我不打,晴姐就不帮我要钱,没办法,我只能选择打。

    我穷怕了,五千块钱对我来说那是天文数字,何况晴姐准备帮我要双倍回来。

    我紧握着双拳,一步步地走向黄毛。

    他在抢走我钱的时候,威胁我说这件事没完,既然已经得罪了他,那就打!

    “你敢打我一下,过了今晚你就死定了!”黄毛脸色阴沉地出言威胁我。

    “我去你妈的!”

    不再犹豫,我使出全身最后的力量,朝着黄毛的脸上狠狠又砸了一拳。

    我也有脾气。

    今晚他们打我,还要废我的手,早就让我心生怨恨。

    只是我不想把麻烦惹大。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才会想着隐忍。

    这一拳就是一个魔障,突破这层魔障,我心中对他们的忌惮便已经全部消散。

    他想报复我,打他一拳是一个后果,打他十拳也是同一个下场。

    拳头挥舞,扯动我的全身伤势。

    我咬着牙,忍着身上的疼,一拳一拳的打着黄毛。

    黄毛双臂挡着我的攻击,却没有还手。

    我没有多少的余力,打得力不从心,这几拳打下去,并没有给黄毛造成太大的伤害。

    几拳打过,我已经是气喘吁吁。

    “好了,东子。”

    汪凯接收到晴姐的示意,将我拦了下来。

    停下手,我双手撑着膝盖,脑袋昏昏沉沉,两眼发黑,感觉整个天空都在天旋地转。

    “赵金蓝,钱呢?”晴姐冷淡的问。

    赵金蓝将腋下夹着的皮包拉开,从里面拿出一沓钞票递给了晴姐。

    晴姐接过钞票,递给了汪凯。

    汪凯将钱塞进了我的裤兜里。

    “大小姐,还有其他事情吗?”赵金蓝沉声问。

    他语气不善,充满了对晴姐的不满。

    只是碍于晴姐的身份,他没有发作。

    “以后,不要让他出现在我的赌场,我的赌场不是提款机,手不干净,也不怕被剁掉!”

    晴姐冷哼一声,说完这句话,她转身上了车。

    她说黄毛手不干净,这句话,让我昏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了一瞬。

    难道她知道黄毛是一个老千?

    从她的整句话分析,她不是在说黄毛抢劫的事情。

    如果她知道黄毛是老千,那么,我赢了黄毛,晴姐或许也知道我是一名老千!

    看来,以后晴姐的赌场不能再去了。

    即便这只是我的推测,但只要有风险,我就必须要规避。

    万一小概率的事情发生,毁的就是我的前途!

    汪凯给我送回了家。

    在车上,我将那一万块钱跟上衣口袋的四千多块钱调换了一下位置。

    “今天怎么这么早”

    我刚进门,师娘就从她的屋子里走了出来,双手抱胸。

    当她看我满身伤痕,脸上都是血渍的模样,她询问的话戛然而止。

    “哎呦,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啊,脏死了,你赢没赢着钱啊?”

    师娘没有半点关心,反而是一脸嫌弃的退后了几步,跟我拉开距离。

    晴姐都没有嫌弃我。

    我是因为给她凑钱,才弄了一身伤,她漠不关心也就算了,还嫌弃!

    “我的钱别脏了你的手。”

    对师娘我足够失望,也就无所谓了。

    从裤兜口袋里将那四千块钱掏出来,随手摔在了地上,我迈步朝着我的房间走去。

    “你个小畜生,你摔谁呢你!钱凑够了吗?”

    师娘见钱眼开,看到那厚厚一沓钞票,嘴上骂骂咧咧,身体还是很诚实的蹲下身捡了起来。

    回到房间,我将一万块钱藏了起来。

    然后开始脱衣服。

    我脱的很缓慢,每一个动作都会牵扯到全身的伤,疼我的龇牙咧嘴。

    “小东”

    师父的声音从我房间外传来,他推门走进,看到我狼狈的模样时,急忙又离开了。

    过了几分钟,师父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水盆,肩膀上还搭着一个毛巾。

    “你这伤怎么弄的?跟别人打架了?”

    师父将毛巾在热水盆里洗了几遍,拧干后,帮我擦拭身上的污渍与血渍。

    “有个小子玩不起,输了钱叫人抢劫我。”我忍着毛巾碰触皮肤的疼,从牙缝中挤出的这段话。

    “你这孩子傻不傻,钱没有命重要,万一惹急了他们,伤了你的命咋办?下次遇到这种事,把钱给他们,钱没了还能赚。”

    师父没好气的责怪我。

    他的责怪,却让我觉得很暖心,他是打心眼里为我好。

    “知道了。”我点头答应。

    “你等着,家里有马粪包,我去拿。”

    师父帮我擦干净身上的污渍,起身离开。

    马粪包在我们东北,是一种普遍的止血药材,实用价格还便宜,在这个年代,几乎是每家每户的常备物品。

    后来,随着医疗的进步,人们觉得这东西直接洒在伤口上不干净,渐渐的被西药取代了。

    师父给我的伤口洒着药。

    师娘推门走了进来,她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钱,冷漠的问:“伤的怎么样呀?”

    “没什么大事,好在都是皮外伤。”师父回答她。

    “没事儿就行。”

    师娘应了一声,举起手中的钱:“这才四千二百多,现在时间还早,一会儿再去赌,怎么也得凑到五千,我明天好去跟人家和解。”

    她不关心我,这无所谓。

    我都伤成这样,还要压榨我。

    要不是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我都想破口大骂!

    “小东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还让他去赌,你有没有点良心啊!”

    这一次,师父忍不住的呵斥了她,替我打抱不平:“你明天去买点排骨炖上,让小东好好休息几天。

    剩下的钱,我来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