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村把承包土地商人尚国峰告上了法庭,法院正式受理后,依照法律程序给尚国峰发了传票。接到传票的尚国峰有点难以接受,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向前村会把他给告了。
恼怒的尚国峰给周里军去了电话,“周县长,你们沂水县法院给我寄来了传票,要求我本月27必须到法院接受质询“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周里军心里一惊,暗叫不好。
他深知尚国峰和市里某位领导关系匪浅,这次向前村把事儿闹这么大,恐怕不好收场。
“老尚啊,你先别着急。这事我得先了解一下情况,你等我消息。”周里军连忙安抚道。
挂了电话,周里军沉思片刻,立即打电话叫来了秘书:“去,把向前村起诉尚国峰的卷宗调出来,我要看看。”
他心里清楚,如果处理不好此事,不仅会影响自己的仕途,还可能会惹上麻烦。”
他的秘书心急如焚地赶到法院,脚步匆匆,额头上甚至还挂着几颗豆大的汗珠。他此行的目的非常明确——调取与某个重要案件相关的卷宗,并尽快带回给周里军查阅。
然而,当这位秘书抵达目的地后,却遭遇了意想不到的阻碍。原来,负责保管这些卷宗的人竟然是法院里出了名的“二杆子”!这个人心直口快、性格倔强,常常让人感到难以对付。
面对周里军的秘书,这位“二杆子”毫不客气地说道:“嘿,咱们这儿可是有明文规定的啊!只有双方当事人委托的律师才有权来调取卷宗,其他人嘛,哪怕和这案子沾上一点儿边儿都不行!所以呢,你还是请回吧!”
他的语气坚定而决绝,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周里军的秘书听了这话,顿时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会遇到这样一个难缠的角色,心中不禁暗自叫苦不迭。但任务在身,他又不能轻易放弃,于是试图说服对方通融一下。
“拜托您了,这份卷宗真的对我们非常重要,周先生急需了解其中的细节……”秘书苦笑着解释道。
可“二杆子”依然不为所动,摇了摇头说:“我理解你们可能很着急,但规定就是规定,谁也不能破例!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那岂不是乱套了?”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里军那边还等着看卷宗呢,秘书愈发焦急起来。无奈之下,他只能继续与“二杆子”交涉,希望能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谁知“二杆子”不管周里军的秘书怎么说就是不答应把卷宗交给他,“我是周县长秘书陈文杰,我是奉周县长之命前来调取卷宗的,县长要看你也不给嘛。″
“非常抱歉啊,陈秘书,但这真不是我故意刁难您呐!咱们法院可是有自己严格且明确的规章制度存在的呀,任何人都不能随意违背或者破坏它哦!包括县长大人在内呢!所以说啊,请您多多理解和配合一下吧!毕竟无规矩不成方圆嘛,如果每个人都不遵守这些规定的话,那整个社会岂不是要乱套啦?”
陈秘书遇到这么一个“二杆子”真有点像秀才遇到兵有里说不清的感觉,陈文杰平时工作中从未遇到过这样油盐不进的活宝,想想也是,在沂水县他陈文杰还真很少有办不成的事。
如果无法拿到卷宗,他绝对不能向周里军坦白。因为他担心周里军会责备他连这么简单的事情——调取卷宗都搞砸了。这样一来,周里军不仅会对他的能力产生质疑,更可能会贬低他的智商水平。想到这里,他不禁感到一阵焦虑和不安。毕竟,在工作中失去上司的信任可不是件好事,甚至可能影响到自己未来的职业发展道路。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尽快拿到卷宗交差才行。
他思索一会后便掏出手机直接给法院院长王怀忠拨了过去,他想通过王怀忠把卷宗调出来,他心想,你再油盐不进,院长叫你把卷宗交出来你怎不可能还拒不交出吧。
然而这一次,陈文杰却大失所望。他站在法院门口,拨通了王院长的电话:“王院长您好!我是周县长的秘书陈文杰啊,此刻我人就在你们法院呢。周县长想要查看一下向前村起诉尚国峰那个案子的卷宗,但你们这里的管理实在太严格了,我跟他们磨破嘴皮子商量了好久,还是没办法把卷宗调出来呀!”
“陈大秘啊!你好,你调不出来太正常了,我不怕你笑话,我去调也肯定调不出来,在我们法院他可是人神共奉的“二杆子,他要是第二,没人敢说是第一。”
“王怀忠耍个滑头,他明知陈文杰给他打这个电话,就是想让他出面把卷宗调出来送给周里军过目,他故意说自己去也没有用,二杆子就是个六亲不认的主,谁说都没用。”
“王院长,在你这一亩二分地上还有你说话不管用的,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相信。″陈文杰愣了一下,他没想到王怀忠会这样说。“王院长,那现在怎么办?周县长还等着看卷宗呢。”陈文杰着急地问道。
王怀忠想了想,说:“这样吧,你去找找他的领导,或者找找其他认识他的人,看看能不能说服他。”
陈文杰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这下麻烦了。他只好四处打听,看看有没有人认识这个“二杆子”,或者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二杆子”改变主意。
经过一番努力,陈文杰终于找到了一个和“二杆子”关系不错的人。经过此人的劝说,“二杆子”终于同意让陈文杰调取卷宗。
陈文杰松了一口气,赶紧拿着卷宗回去准备交给了周里军。可“二杆子ot把他拦下,并对陈文杰说,“在这给你看已经违规了,可你还得寸进尺,要把卷宗拿走,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他伸手从陈文杰手中夺过卷宗放入柜里,并扬言道“此时就是天王老子来也不要想再看一眼。”
陈文杰哪天受过这等窝襄气,他发着,可他想到对方是个“二杆子”,跟“二杆子”发火除了自找没趣,估计其它什么结果也得不到。想到此,他只好默默地离开法院,在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想怎么向周里军解释拿不到卷宗的原因。
身为周里军最为信任之人,连让其前往法院调取一份卷宗这样简单之事居然也未能办成,这着实令陈文杰倍感难堪。此刻,他正心事重重地走在路上,脑海中不断思索着该如何向周里军交代此事。
一路走来,陈文杰始终眉头紧锁、忧心忡忡。他深知此次任务对于周里军来说至关重要,但自己却搞砸了,心中充满了愧疚与自责之情。同时,他也明白必须要给周里军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不仅会辜负对方对自己的信任,更可能影响到日后两人之间的关系。
然而,越是临近与周里军见面之时,陈文杰便越发觉得言辞匮乏,难以找到一个恰如其分的理由来开脱自己的失职。毕竟事实摆在眼前,任何借口似乎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就在这时,陈文杰突然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暗自告诉自己: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唯有坦诚相待才是上策!于是,他鼓足勇气继续朝着周里军所在之处迈进,并决定如实相告,诚恳地表达歉意以及说明事情失败的原因……
回到县政府,陈文杰直接来到周里军办公室,“周县长,卷宗没调出来,法院管理卷的是个公认的人二杆子,我怎么跟他讲都没有用,他始终坚持法院有法院的规定,最后没办法,我搬出法院王院长出来也没能把卷宗弄出来,王院长说他的话也未必管用,结果还真被他言中了。再后来我亮明身份,说是你的秘书,可仍然没有用。”陈文杰苦着脸解释说。
“看来还真是个二杆子。”周里军自语道。
只见他拿起电话给王怀忠打了过去,“周县长,你好,请问你有什么指示。”
“王院长,我听说向前村把承包他们土地的外地商人告了,人家可是跟他们村里签合同的,而且人家一切手续都合规合法。他们村里这种朝令夕改,出尔反尔的做法若传出去会给我们县招商引资工作带来严重负面影响,你们法院可要着远未来,讲大局,保护外地投资商的合法权益,千万不能让人家高高兴兴地来,寒心地走。”
“周县长,请您尽管放心!我们法院肯定会秉持公正、公平的原则来处理每一个案件,坚决捍卫法律的尊严和权威。对于外地投资商人的合法权益,我们更是会全力以赴地给予保障。任何企图侵犯外地商人合法利益的行为都是不被允许的,我们绝不会容忍这种情况发生!无论是谁,只要违反了法律法规,都将受到应有的制裁和惩罚。我们要让所有人知道,在这片土地上,法律是公平公正的,它不会偏袒任何一方。同时,我们也会积极营造良好的法治环境,吸引更多的外地投资者前来发展,共同推动本县经济的繁荣与进步。”王怀忠明白,周里军给他打这个电话明为沂水投资环境,保护外商利益,实为提醒他要保护好外商尚国峰的利益。
法律,乃是庄重肃穆之存在,亦代表着绝对的公正公平。其宛如一面坚不可摧的护盾,牢牢守护着社会的公义与正道。然而,若这座天平因人为因素而倾斜,原本应有的平衡将被打破,正义也将荡然无存。那时,法律便失去了其原有的威严和公信力,社会秩序也必将陷入混乱之中。
周里军自以为含蓄地给王怀忠提个醒,都是官场中混了多年的人精,岂有不明白之理。他误以为王怀忠一定会干预司法,到时开庭审理一定会偏向尚国峰。
人啊!有时候真的不能太过盲目自信了。因为当一个人过度相信自己的时候,很容易陷入一种自以为是的状态,从而对周围的事物产生错误的判断和决策。
这种过于自信的心态可能会让我们忽视一些重要的细节或者信息,导致我们做出不理智的选择。而且,一旦出现问题或者错误,由于之前过于笃定自己的观点,我们也可能难以及时发现并纠正这些错误。
所以说,保持适度的自信固然重要,但同时也要有一颗谦虚、开放的心。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更好地认识自己和世界,避免因过度自信而带来的不良后果。毕竟,人生充满了变数和未知,谁也无法保证自己永远都是正确的。时刻保持警惕和学习的态度,不断完善自己的认知体系,才是真正明智之举。
自信的周里军给王怀忠打过电话后,就立马给远在外地的尚国峰打了过去,“尚老板,放心吧,我已给法院王院长打过电话,他是个明白人,到时法院一会作出对你有利的判决。”周里军自信满满地说。
“周县长,谢谢你的关心和支持,我们俩的友谊定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愈加浓厚,如陈年老酒一样芬芳久远。有你周县长坐镇沂水我一切都放心了,他们不是到法院告我嘛,那我就派人去沂水陪他们玩玩,让他们尝尝输的滋味。”尚国峰自负地说。
“对!陪他们玩玩,来个猫玩老鼠的游戏,让他们体验一下老鼠被猫玩的滋味,尚老板,我敢肯定这种被玩滋味好极了。”
“哈哈……周县长,我喜欢看他们被玩的样子,只可惜到时没有现场直播,若有,我一定观看。”
“若尚老板真有观看现场直播的兴趣,到时我可以建议王院长就搞场直播,让大家亲眼见证法律公平公正的魅力。”
两人因金钱关系迅速走到了一起,没有感情基础,靠金钱维系的关系是注定不会牢靠和长久的,两个虽然在那一唱一贺,搞得跟提祝贺似的,殊不知输掉的恰恰是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