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去了练习室,这里所有常见的乐器都有,把打印好的乐谱分给几人,让他们先熟悉一下,然后拉着潇洒哥出了练习室。
“干嘛啊?神神秘秘的。”
张辰也不磨叽,从背包里拿出一把现金,递了过去。
“潇洒,这里有五千块,你先拿着,剩下的钱,等歌录好了以后再结。”
看着张辰手里那一沓红彤彤的票子,说不心动那是假的,可一时间又有些抹不开面子,毕竟哪有活还没干就拿钱的道理。
似乎看出了潇洒的窘迫,张辰直接把钱塞进了他的裤兜里,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潇洒,别的也别说了,我知道你想什么,以前我玩乐队的时候也在树村呆过,知道那帮哥们儿过得是什么日子,你也别客气,都是朋友,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潇洒摸了摸口袋里的钞票,深深地看了一眼张辰,然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也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时杨森提着一筐北冰洋过来了,看着站在练习室门口的两人,忍不住调侃道。
“大早上的,你们两个大男人在那嘀嘀咕咕地干什么呢!”
“没什么,聊一聊乐队的事。森哥行不行,要不要我帮你?”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不过年轻人更需要锻炼,来交给你了。”
说完,就把杨森手里的那一筐北冰洋接了过来,然后搬到了练习室里。
给每人拿了一瓶北冰洋,然后几人继续看起了曲谱,并开始练习了起来。
看得一旁的杨森有点手痒,于是走到张辰身边,低声说道。
“辰子,要不加哥哥一个,你这歌写得太好了,我也有些手痒。”
“森哥,我可没有预算了,您要愿意,那只能让我白嫖了。”
听着张辰的话,杨森不仅没生气,反倒笑着说。
“白嫖就白嫖,谁让我喜欢呢,你说对不。”
“那行,这边我是节奏吉他手,潇洒是主音吉他手,老皮是鼓手,小敏是贝斯手,林浩是键盘手,你看你要玩什么?”
“我随便吧,我就是玩,配合你们就行。”
“那好,你看着来就行。”
说完,几人已经开始各自练习了起来,又过了一会儿,张辰叫停了大家,开始了第一次排练。
“咱们第一次排练,肯定会遇到很多的问题,没关系,我们先即兴地排练一次。让问题乖乖地浮出水面。”
虽然是第一次配合,可效果还不错,不说张辰,其他人也都是玩了好多年的音乐了,尤其是杨森,一个七零后,是北平最早一批玩摇滚的人,基本功没得说,就是运气不太好。
一首好歌不仅听众喜欢,乐手也喜欢,排练室里,众人都十分兴奋,忘记了时间,直到张辰觉得肚子饿得咕咕叫的时候,这才停了下来,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表。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五个小时了,下午三点多了,叫停了几人,说道。
“你们都不饿的吗?”
听了这话,几人这才反应了过来,顿时饥饿感涌上心头。
“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你这么一说倒是真的饿了。”
潇洒摸了摸肚子说道。
“走,磨刀不误砍柴工,我请大家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
说完,招呼着几人,在杨森的带领下,去了附近的一个小馆子,由于吃了饭还得继续排练,几人就没有喝酒,饱饱的吃了一顿,又回到了练习室继续排练。
就这样过了六天,终于把所有的歌都排练好了,比预想的快了一些。
第七天开始在杨森的工作室里录歌,为了让歌曲精益求精,几人也是十分的努力,终于在第十天晚上制作出了专辑的母带。
忙了十天,专辑终于完成了,张辰的心情自然不必多说,晚上请几人去吃烧烤,众人举杯庆祝的时候,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于骞。”
“你们好,我是于骞。”
没错,正是以后被称为相声皇后,抽烟喝酒烫头的于谦,只不过现在的他还没烫头,留了一个三七分的大背头,圆嘟嘟的脸还没有那么多褶子。
“于老师,你好。”
张辰见到于骞也是连忙站起身来,伸出手,笑着说道。
于骞上前两步,握住张辰的手,兴奋地说道。
“早就听说你摇滚才子的大名了,只不过没机会认识,今儿老杨跟我说你出新歌了,正在聚餐,我就厚着脸皮过来认识认识你,希望你不要见怪啊。”
“哪能啊,于老师的大名我也是早就听说了,也是无缘得见。”
接下来于骞一一认识了几人,不愧是说相声的,没有让一个人受到冷落,全都热情地交流。
简单的认识了一下,几人又坐了下来。
于骞是真的喜欢交朋友,也是真的喜欢喝酒,坐下来以后,饭还没吃,就拿着啤酒先打了一圈。
一圈酒下来,话匣子也打开了,虽然他不是玩音乐的,可是跟北平摇滚圈的很多人都是朋友。
喝到兴起,潇洒哥拿起他的那把吉他,众人一边喝酒一边唱歌,其他人有的敲瓶子,有的拍椅子,跟着打起了拍子,气氛一时间也是十分地热闹。
不多时这个烧烤摊竟然聚过来不少人,有自来熟的,也跟着几人唱了起来。
这场酒一直从晚上十点喝到第二天早上太阳东升,最后桌上除了没怎么喝酒的小敏以外,就只剩下张辰和于谦还能稳稳的坐着。
两人商量了一下,约定下次有时间再喝,就结束了这场酒。
等张辰去结账的时候,老板说已经被于骞结过了,张辰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和于骞一起把几个醉鬼连拉带拽地送回了杨森的工作室,等他们醒酒以后再说。
一觉醒来,已经下午两三点了,见其他人还没醒,就出了工作室,去外面的馆子,打包了些饭菜回来。
这时几人也都陆陆续续地醒了,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