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都跟冯家的人有婚约,居然还跟别的男子走这么近,也是够不知廉耻的了。”说话的人居然还是一个年龄足以做我和冷瞳母亲的女子。只是这个女人身上没有任何气劲,应该只是某人的家眷。
我和冷瞳立刻转头看向说话之人,没想到最先对冷瞳开炮的也是一个女人,而且上来说的就颇为恶毒。
我有些奇怪,冷瞳不是说家族里的其他人对她都是冷处理么,怎么这个女人开口就这么狠,很难想象她们是一个家族里面的同胞。
“怎么能那么说呢,这是我们瞳大小姐天生丽质难自弃,人家有那个本事招蜂引蝶你能么?”这时另外一个女人接起了话头。
“我当然没有啊,所以只要能抓住自己的丈夫就可以了。”冷银河不在,这两个人嘴下毫不留情。
“你们有胆子再说一遍!”冷瞳噌的一声站了起来,一脸寒霜的盯着两人,能看出来她此时正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没有让自己一上来就爆发。
两个女人见冷瞳站起来,气势一顿。她们两人可不会丝毫武功,别看她们比冷瞳高上不少,可冷瞳一只手就能把自己玩的找不着北。
这还没有结束,两女旁边各有一个男人站了出来,赫然都是两人的儿子。
“怎么,我妈说你两句还不行了?别忘了她可是你的长辈,你这是什么态度!”这人居然倒打一耙,说起冷瞳的不是。
“你!”冷瞳在认识我之前的话很少,碰到一些牙尖嘴利的人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看冷瞳向前走了两步,吓的两人后退了好几步,真要动手两人也不是冷瞳的对手。“你要干什么,别忘了这里是议事厅,你难道还敢动手么?”
“比武大会上被人家打败了,倒是来这里逞能了。”其中一个女人再次说道,她想明白了冷瞳不敢在这里动手,胆子变的大起来。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些人着急说冷瞳的坏话,这是看冷瞳在比武大会上的表现没有达到他们预期,这才摆出了这么一出。
可明明冷瞳都进入了四强,而且对手是袁文瀚才输掉的比赛,就算这样他们也没有办法认同么?
“你们二位的儿子不知道有没有参加大会,参加了的话不知能否告知在下排名又如何。”我站在冷瞳身边看着那四人问道。
“这”几个人一下被我问的哑口不言。这两人虽然是小辈,但是完全没有参加这四年来的两次大会。不是不想,而是根本不够格,两人的实力太差了,差到冷瞳同样可以像对付他们母亲那样,单手就能解决两人。
“你们也好意思说冷瞳,不知是谁更可耻。”我嗤笑一声,这帮人好厚的脸皮,也不知哪来的底气说出这些话。
“那能一样么,别忘了她可是女的。”几人还不罢休。
“女人怎么了,你们就不是女人了?那这么说的话,你们两个儿子连个女人都打不过是不是都不该活了,怎么好意思站在这里说风凉话!”这帮人这些年不知道怎么活的,武修的世界从来都是用实力说话的。你要说冷瞳是个女人学武不行,但那也要等你的实力超过冷瞳再说。结果现在这两人别说冷瞳,就是大会资格都争取不上,实在是太可笑了。
“结果只会耍嘴皮子功夫么。”
我拉着还在气头上的冷瞳坐下,这几人应该只是知道冷瞳没有夺得冠军,想要冷嘲热讽一番,跳梁小丑而已。
“他们不够格,我行么?”这时候又有一个人跳出来说道。
我们就看见一位有着长老气劲实力的人出来走到几人身旁,帮他们说话。
我心想,女武修在他们这些世家中就这么不收待见么,这才多大一会儿就有这么多人跳出来要说冷瞳的不是。
“你知不知道培养这么一个女武修我们要遭受多少家族的白眼,她拿些成绩是理所应当的,否则她存在的意义又在哪里?”
还好这是在冷银河没有在场的情况下,如果她知道的话不知道会生气失望到什么程度。自己呕心沥血为家族付出了这么多,为女性武修争取这么多权利,结果依然还是招别人白眼,没有得到大家的认同。
“帮他们撑腰么,我倒想知道你的面子又值多少钱。冷瞳和这两人的资源都差不多吧,结果却已经显而易见,是你的面子值钱还是家族整体的资源分配不合理你心里就没有点数么!”
冷瞳从来没想过我的口才居然这么好,一个人就把对面好几个两三波的人说的张不了嘴,一点脾气都没有。
其实我最大的优势还是因为冷瞳的实力,说一千道一万回到最开始的那句话,武修的世界一切以实力为尊,否则其他都是空谈。
我对冷瞳说道,“我们回去吧,这里的空气实在太差了,等你姑姑叫咱们的时候咱们再去吃饭。”我没有说更过分的话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毕竟冷瞳还要住在这里,我又是一个外人,涉及的不好过多。
“站住,你居然敢对我们冷家不敬!”刚才那个长老立刻叫住我。
“你错了。”我回头对这个长老说了最后一句话,“我只是对你们几个不敬而已。至于原因,很简单,因为你们不值得尊敬罢了。”说完不等他们再做反应,就拉着冷瞳走出了大堂。
走出了一段距离,冷瞳甩开我的手对我说道,“你不用为我做到这个地步的。”接下来我还要在这里住上好几天,这么早就得罪人之后几天说不定会让他们找麻烦。自己无所谓,都已经这样生活了二十年,不差这点委屈,可陆峰不能跟着自己遭受平白出现的委屈。
“说什么呢,咱们两人可是朋友啊,朋友之间怎么可能让对方受委屈而没有丝毫作为呢。”我对冷瞳的遭遇感同身受,哪怕只是暂时的也要为她争取回来。
“谢谢!”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谢谢,冷瞳心头一暖,反而是现在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