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牙就是我给吴金武的第一个颜色,金胜利已经感受到了。
黄大牙是无德之人,他怎么可能镇的住医院这种地方?
医院是是非八卦最多的地方,黄大牙镇不住的,而且还是跟黄大牙这种人有关系的事,黄大牙他自己都进去了,谁能镇得住?
谣言一起,他们白云的高管就声名狼藉了,前面就有他们白云的高管黑社会,后面就出来这么恶性事件,他们股价肯定会掉的。
所以金胜利现在必须要阻止谣言,而巢德清就必须得出来了,这都是一环扣一环的,我做每件事,都是预想到因果的,都是跟利益挂钩的。
金胜利拿着酒杯,他来回在手里转着,他没心思喝酒,这股价直接跌停板,他喝什么酒啊?
这个事能办的这么顺利,还是廖晓云的文字厉害,真的,每个字眼都抓住了人们的眼球,把仇恨给拉满,把社会财富不公的现象给无限放大。
这就是现在舆论的力量,一个企业出事了,他首先要想的,就是怎么控制舆论,打赢舆论站,这件事就成了一半了。
我看着吴金武回来了,他说:“金总,我已经跟那边打了招呼了,那边说已经有人安排律师给巢老做保释了,很快巢老就会出来的。”
我听着就笑了,肯定是倪鹤在办这件事,倪鹤办不会顺利的,但是有金胜利打招呼,肯定就好办了。
金胜利能做这么大,上百亿市值的公司,在上面没有人?开什么玩笑呢?人家每年交税都是几十亿的交,这税不是白叫的,肯定有人给他保驾护航的。
这就是吴金武为什么办事那么快准狠的原因。
金胜利只是轻微的点头,他说:“我问你,这件事,你怎么操作的?”
吴金武说:“我想花钱操作,黄大牙给我联系的,我做的很小心,一直没露面,这不是那女孩快要死了吗?黄大牙的工作做不到位,我就急了,我想我妈能在年底出院,明年就能抱玄孙了,所以我就……”
金胜利说:“孝心是好事……算了,这件事,撇干净,黄大牙,让他自己承担吧,也幸好,这件事没有落实,否则,真的是要掉一层皮的。”
吴金武立马哭丧着说:“我妈妈88了,我想他活到100岁,那女孩死也是死,能卖点钱是我给他的机会,这事,这事,你情我愿的,他凭什么就违法呢?”
金胜利拍桌子,他骂道:“糊涂,敬畏生命你懂不懂?任何人都是平等的,不能用金钱交易的,这是违法的。”
吴青不爽地说:“扯呢,什么人人平等,我觉得我跟那女孩就不平等,要是平等,他怎么躺医院里连医药费都交不起?金总,这人啊,我相信,有阶级的每个人的生命,也注定了不平等。”
我舔着嘴唇,瞧瞧,这是人说的话吗?这天生的优越感还有无情的阶级观念,是怎么养成的?富人的心里永远不会有人人平等一说,因为他们的生活就是比穷人优越。
金胜利说:“够了,这件事把舆论给我压下来,我知道你孝顺,但是公司每一秒钟都要损失几千万的市值,这个孝心你现在孝不起,不能再出事了,知道吗?”
吴金武点了点头,我看着他眼泪花花的,他哭的真的可怜啊,那副儿子不能尽孝的样子,真的,很感人。
但是,不能只能你一家人活,你让别人都去死吧?不行的,生命,还是要敬畏的。
这个时候我看着廖晓云进来了,吴金武立马站起来,使劲的拍了一下桌子。
吴金武说:“养你们这些饭桶是干什么吃的?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公关的?那文章写的那么恶毒,你们怎么不反击啊?拿钱不干活啊?廖晓云,我告诉你,这件事,你不立马给我搞一方案出来,把这个热度给我撤下来,你就给我滚蛋。”
吴金武劈头盖脸的给廖晓云骂了一通,我看着就想笑,他都不知道廖晓云被我挖墙角了。
廖晓云说:“吴总,我是广告部门的导演,工作不对口……”
吴金武说:“我管你对口不对口,我命令你把事给我解决了,你就得给我解决,你没这个本事,你就别在这个位置上,占着茅坑不拉屎……”
廖晓云说:“我辞职……”
廖晓云说完直接就把工作牌给摘下来了,直接丢在吴金武的面前。
吴金武懵逼了,他愣了一下,他说:“你,你怎么不尊重你的工作牌,你敢丢了……”
廖晓云冷着脸说:“不好意思,我没感受到我在白云工作有什么值得我尊重的,我只有一个什么事都骂我的上司。”
廖晓云说完就走,我笑了一下,我看吴金武懵逼了,他支支吾吾的,像是被当众打了一耳光似的,还是他的下属打的,这真是太丢人了。
吴金武那么凶残为什么呀?就是因为他在公司里位高权重,人家都怕他,为了吃那碗饭,必须都得让着他,忍着他,因为你得罪他,你就得滚蛋,但是现在廖晓云直接辞职了,吴金武立马懵逼了,因为他辞职了,还真的不用怕你了。
吴金武生气地说:“现在的年轻人,都是不能骂的东西,一点苦都吃不了,本事没一点,脾气还不小,我骂他为什么呀?还不是让他有上进心?”
吴金武说完就仰头喝了一杯酒,他很郁闷啊,他确实应该郁闷,本来一帆风顺的人生,突然被搞的磕磕巴巴的,搁谁谁也郁闷。
可是这郁闷的事,还在后面呢。
金胜利深吸一口气,他说:“这件事,怎么解决?你要是没方案,我亲自下场。”
吴金武立马说:“金总,不用,真的不用,我马上组织人人手去办。”
我笑了笑,我说:“金总,这事不用操心,巢老出来了,这事一定压的住。”
金胜利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只是很忧心,郭瑾年给金胜利倒酒,金胜利很郁闷的喝了一口酒。
这个时候岳建国来了,他一进门,就特别抱歉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堵车,堵的实在太厉害了,对不起对不起。”
岳建国特别抱歉,我立马站起来,给岳建国拉椅子,吴金武这个时候脾气很大啊,他说:“什么玩意,就你这德行,吃屎都赶不上热的,这酒局都快散场了你才来,瞧不起谁啊?”
吴金武真是一肚子火,找不到撒气的人,本来想在廖晓云面前发发脾气的,没想到廖晓云辞职了,他更郁闷了,所以逮着岳建国使劲的骂。
岳建国立马说:“抱歉抱歉。”
岳建国被骂的狗血淋头能怎么样啊?只能说抱歉。
我笑了一下,我也不着急,给他颜色瞧瞧了,剩下的就是说这幅画了,这画也是色彩鲜艳啊,这第一个人我捞出来了,我该捞第二个人了。
我说:“金总,抱歉,咱们这些小人物,遇到您这种大买主,我们都是恨不得提前到场,但是有些事,他是天不遂人愿的,我们也想巴结你,可是有些时候这倒霉了没办法,是不是?您担待一点,要不然,您可要错过好东西了。”
我说着就赶紧把岳建国手里的画轴给拿过来,然后打开了要给金胜利看。
郭瑾年笑着说:“岳老板收集这画,不容易,他可能三十万收,在他手里放一段时间啊,他能增值,可是,这画啊,在他手里,增值的空间不大,要是金总您能拿到手里,他的增值幅度肯定是巨大的,因为您的身份不一样,如果您啊,这生气,把岳老板给赶走了,这画就可惜了,这样呢,岳老板赚的就少了,还有可能啊,这画就砸在手里了,而您呢,也错失了一件画作,也错失了一副好画升值的机会。”
吴金武说:“金总缺那一副画吗?什么画啊?张大千还是谁啊?”
金胜利特别生气,他说:“住口……”
我笑着把画卷给展开,我看着那画的是108罗汉图,画的还真细致,但是我不懂这画啊,我不评鉴他的专业水准怎么样。
岳建国立马擦着脸上的汗,着急地说;“这是清末大师的画,虽然不是大家名家的画作,但是这个升值空间是巨大的,首先这个画作啊,他的工笔是十分厉害的,有弘一法师的精髓……”
我立马伸手打住岳建国,我说:“不重要,这画在金总手里,他就是好东西,其他的东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收藏他。”
岳建国立马说:“对对对。”
郭瑾年笑着说:“金总,我听小林说,你们要对云龙进行并购,云龙的股票跌的很厉害,已经到15了,跌幅达到了百分之五十,这个时候你们光说不下手,您不怕错失一张好牌吗?”
吴金武立马说:“哼,我们就是要云龙跌破发行价,要他们跌成烂泥,什么错失?到时候他得求着我们买,你们这种小企业家,懂什么啊?”
我看着吴金武神气的样子,我就笑着说:“金总,咱们云南还真不是白云一家,就跟这画一样,他如果是张好画,求的人可不止您一个人啊,那云龙股价虽然崩了,但是骨架还在,您是觉得买一个完整的云龙划算,还是买一个支离破碎的云龙划算呢?就像是这张画一样,您说我一刀给他砍断了,变成了两节,他虽然是古画,但是他还有原来的价值吗?”
我说着使劲一撕,直接把那画给撕扯成了两半。
岳建国看着都傻眼了,他咽了口唾沫,他不敢说话。
郭瑾年笑了笑,他说:“为什么当年不打北京城啊?把自己的东西打烂了,多不值得啊,即便他还在,重建的代价太大了,金总,将心比心,得饶人处且饶人,您这个位置,佛光普照也是活,辣手摧花也是活,何必做那恶人呢?”
金胜利点了点头,他平淡的笑起来,他说:“这件事,不是我说这个价拿人家就愿意这个价卖的,还是得对方同意……”
我刚想说我愿意去做程文山的工作,但是吴金武立马说:“金总15的股价跟7块的股价差的可不是一张画的钱,齐白石张大千的画我都能来几张了,这块肉,是我们白云嘴里的化肉,谁都别想拿,一定是我们白云吃,所以,这事谁来都没商量。”
我听着就笑了。
你这么横?
行,那我就让你老板在痛一会。
疼的金胜利到时候往死里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