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个行业都有欺凌,那一个行业都有勾心斗角,我相信刘玲不是第一次被欺凌,她这个人,情商不高的。
不会做人。
她得罪了老板,所有人都被罚钱,如果她会做人,就会跟那一帮人先道个歉,即便别人对她有怨恨,也不可能整他。
但是刘玲这个人的为人就是冷傲,她要是会做人,也不会对我那么刻薄跟傲慢了。
一只生在鸡窝里的凤凰。
杨静开车送我到世纪珠宝公司,我坐在车里,我说:“车开着感觉怎么样?”
杨静说:“挺好的,我很喜欢。”
杨静说着就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捏着杨静的脸,我说:“喜欢就好,先去医院吧,估计我们这段时间有的忙了,等你搬家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帮你。”
杨静看着我,我也看着她,看了一会,她突然扑过来了,像是一团火一样烧起来了,她很狂放,像是被关在笼子里许久的野兽。
我直接翻转过去,将她压在座椅上,我也不管了,反正都已经烧起来了,管他在什么地方呢。
我们两个人就一个念头!
快乐。
“滴……”
噢,你妈的。
杨静一下坐在了方向盘上,鸣笛的声音把我们两个都给吓死了,杨静吓的趴在我身上,身体发抖。
我也吓的腿软,这鸣笛声像是平地惊雷一样,吓的我们两个都失魂落魄的。
过了一会,安静了。
我看着杨静,她也看着我,突然我们两个都笑起来了,笑的像是两个孩子一样。
我觉得真好玩。
我说:“你怎么那么坏呢?这大白天的,你干嘛啊?”
杨静使劲的打我,在我胳膊上掐肉,她害羞的在我耳朵边上嘟囔着,我紧紧的搂着她。
我说:“你也一样啊,你也挺坏的啊,你干嘛不早找我啊。”
杨静紧紧的搂着我,她说:“我有孩子,离过婚。”
我说:“谁他妈在意这个啊,我不是说了,人干嘛那么多顾虑啊,喜欢在就在一起啊,要是夜深人静自己受不了,打电话给我。”
杨静抬头看着我,眼睛里都是深情,我觉得很有自豪感,虽然咱们两还没什么关系呢,但是我觉得我得到她了,我得到他的心了。
杨静深情的亲吻我一下,我还想继续,但是她的手机又响了,我知道,今天是不可能呢了,我还得找郭瑾年请教呢。
杨静深吸一口气,从我身上下来之后,就接了电话,我什么也没说,下了车,潇洒的上楼去。
我到了公司,跟那些员工打招呼之后,就上楼去。
来到郭瑾年的办公室,我看着郭瑾年在泡茶呢,刘虎看到我来了,就说:“兄弟你给安凯介绍富婆了?”
我笑了笑,我说:“算是吧,不过不能说是我介绍的,在酒吧里遇到的,我还担心呢,这兄弟抗不抗的住,我还劝他来着,要是不喜欢,可以撤。”
刘虎说:“那小子以前干什么的,你知道吗?”
我说:“干嘛的?”
刘虎说:“做头发的。”
我听着就笑了一下,我说:“噢……我懂了。”
原来是理发厅的,我本来心里还有负担呢,没想到他以前是做理发厅的,这理发厅不用解释,大家都懂,我不是说他是鸭子,而是说他擅长对付女人,我还害怕他对付不了呢。
看来我是多余担心。
我坐下来之后,郭瑾年就给了我一杯茶,他说;“公司最近业绩还行,款子也追回来了,小林你干的不错,不过也要注意休息,年轻人可以拼,但是得保命。”
我靠在沙发上,我说:“我也想啊,但是最近可能出大事了,郭总,你也知道,程总跟金总两个人是竞争对手,他们要是平起平坐还好,两个人打的平分秋色,我这种跑腿的没事帮个小忙,喝喝酒什么的,还能看热闹,但是这金总是反手就能把程文山给压死了,这手段一用,程文山立马就拉跨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郭瑾年喝了口茶,看了我一眼,他说:“出事了?”
我点了点头,我没明说,但是郭瑾年老人精,一听就能听出来了。
我说:“出事了,金总之前跟我说了一句,特别的霸道,他说啊,谁要是跟他竞争啊,没关系,他喜欢竞争,实在竞争不过啊,就把对方给买过来,让他给我打工,我听着就知道要出事了。”
郭瑾年点了点头,他说:“金胜利这个人年轻的时候,很能吃苦,也很铁腕,别看他笑眯眯的,但是骨子里是个帝王的心,程文山靠他起家还拦着他的路,这是有点不明智了,小林啊,你学到了什么?”
我说:“天外有天人外人吃别人的饭,还要砸别人的碗,无异于自寻死路。”
郭瑾年微笑起来,很满意。
我说:“医院云龙的药吃死了一个人,我听说是过敏,但是白云的那个吴金武要拿这件事做文章,他在医院的关系也很硬啊,虽然我跟巢德清有点关系,可以把这件事给压下来,但是我觉得以金胜利的手腕,他可以把这件事办成铁案,加上真的是死人了,所以,他们一闹,这件事就算可以摆平,程文山也会挨一刀,如果真的搞到卫生部纪委去,我这个中间人恐怕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郭瑾年点了点头,他说:“这就是让你牵桥搭线但是你不过河的道理,如果你参与的太多,将来出了事,你得跟着承担巨大的责任,眼下你也不用担心,你只是牵桥搭线请客吃了顿饭,里面的条条框框你都没有参与,你都不知道,也找不到你,最多也只是两边得罪人,所以眼下你要决定得罪谁。”
郭瑾年还真是老辣啊,看问题看的很透彻,这件事肯定得罪人啊。
这吃死人了,我这个牵头人肯定会得罪人,我要是不帮程文山解决这件事,他肯定得抱怨我了,这关系在那呢,出事了你就跑,人家下回还能用你吗?你还能跟人家相处吗?
我帮吧,这件事就要让巢德清来压,这死人了可不是小事,他得动用巨大的关系跟力量才能压下去,这强逼着他压,就会得罪巢德清。
更重要的,这里面还插着金胜利呢。
我真的头疼啊。
我说:“金总,得罪谁,都是一个巨大的损失啊,我想做那个都喜欢我的人,我想也想大家都高兴。”
郭瑾年说:“那也很容易,生意无非就是妥协,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有目的的,尤其是商业圈,老板们动手都是要利益的,你啊,想要大家都高兴,就让该妥协的人妥协,该低头的人低头,刚让利的人让利,这件事因为程文山不想让金胜利插手缅甸那边的投资说起,就让他放放手吧,少赚钱,总比没得赚要强。”
我点了点头,郭总就是郭总,一针见血,一切都是这个起因,我回头得找程文山好好谈谈了。
我说:“郭总,你说这商业圈恐怖不恐怖,程总可是身家三十几亿的大老板,我看着像是一座山一样,但是这金胜利一出现,我立马觉得他像是个小土堆,明天看着就会倒,这真的有点让人心里慌慌的。”
郭瑾年笑了笑,他说:“小林,你还是年轻,这做企业啊,首先不是看你能赚多少钱,你有多有名,甚至是你有多少实力,而是看你能不能生存下去,所有企业家心里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生存,包括今天的苹果,亚马逊甚至是咱们国内的巨头企业,他们的首要业务是生存,这一课,你好好记住,你必将终身受益。”
郭瑾年的话很有道理,生存才是企业家的首要任务,只有生存下来才能有发展,生存是第一要素。
我点了点头,我说:“如果金总不肯妥协呢?他这个人我还不是很了解,虽然他能对着一条死鱼哭,但是我觉得他对着死人能笑,他现在等于是无敌的,如果他能吃到一直羊,我只让他吃一块肉,这可能吗?越大的人物,胃口就越大,是这个道理吧?”
郭瑾年把茶杯放下,他说:“高度不一样,我也没办法理解他那个高度的想法。”
我立马说:“那从他经办人下手怎么样?办这件事的是吴金武,哎,郭总,我问你,这个吴金武虚开发票,他去报销,能报的掉吗?如果我把这件事给捅出去,这件事会怎么样?”
郭瑾年笑了笑,他说:“小林啊,公司越大,烂摊子就越大,他们之间有自己的体系,就说这个报销吧,他一定能报掉,一个公司,就是一个江湖,金胜利是武林盟主,他手下的人就是各大门派的高手,这里面的利益都是相互纠葛的,虽然金胜利会因为这些烂肉而造成损失,但是你想,他靠什么人来打江山呢?小林啊,要看清楚什么是表,什么是里,对你说好话,不见得就真的需要你,他骂自己人,不见得他真的会炒掉那个自己人,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就是这个道理。”
我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金胜利说要炒掉吴金武,但是第二天还不是要他去办事,所以老板的话听3成就行了。
我说:“那怎么办呢?郭总,你给我出个主意吧。”
郭瑾年笑了笑,他说:“擒贼先擒王,打蛇拿七寸,说道理不听,就用铁腕,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虚开发票去报销,说白了是他们公司人的事,但是说大了可以上升到公司是否偷税漏税,小林,你懂了吧?”
我听着就很震惊。
我看着郭瑾年,他平淡的端起来茶杯,喝了口水,那叫一个风轻云淡啊。
这他妈才是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