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还真没有想到,一向崇尚上帝的韦德,还有东方迷信的一面。
竟然相信鬼怪之说,陆飞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这一局,完全是西方人的专场。
神州大佬们没有一个参与竞争。
一是对西方文化不那么了解,还有就是信仰完全不同。
韦德一开始跃跃欲试,其实也只是叫了一手而已。
最终,这件石像以一百六十万镑成交,被瑞鑫集团董事长约翰收入囊中。
接下来两轮都是西方文明的古董,陆飞没有兴趣,神州收藏界的大佬们同样无动于衷。
来到第五轮,终于有见到神州古玩登场了。
同样是边长一米的玻璃箱子,红布掀开,里面的东西却小的可怜。
玻璃箱子里面是一块黄绸子盖着的物件儿,形状类似一个托盘。
一边隆起,也不过十五公分高左右,另一边干几乎看不出异样。
玻璃箱子里面还是黄绸子,这更增加了神秘色彩。
主持人彼得尔微微一笑道。
“大家不要笑,我保证里面的东西不会让大家失望。”
说着,彼得尔已经打开玻璃箱子,双手将黄绸子包裹的物件请了出来。
掀开黄绸子,里面果然是一个托盘。
隆起的一边,是一只边长十五公分左右的紫檀实木盒子。
木盒包浆厚实,上面浮雕四条青龙。
边角错金,可有螭龙纹,一把金锁上面雕刻的是富贵莲花。
紫檀盒子旁边,是一个小册子,目测看不出什么名堂。
显然,真正的宝贝,就在紫檀盒子之中。
盒子雕刻青龙,显然是皇家御用之物,而且是大开门儿的满清风格。
到了这个时候,大家的情绪已经完全被调动起来。
心态焦急的人们,已经站了起来,甚至有人小声抱怨起来。
“少废话,赶紧打开吧!”
“就是就是,这搞得也太神秘了。”
“赶紧的,后面还有十五局呢”
大家议论纷纷,彼得尔报以微笑。
“大家不要着急,谜底马上揭开。”
说着,彼得尔动手了。
虽有金锁,但是并没有锁住,用途也就是装逼。
拿掉金锁,彼得尔小心翼翼的将紫檀盒子盖子掀开。
与此同时,大屏幕上出现一组事先拍好的照片。
看到这些照片,在场的神州人情不自禁惊呼起来。
“哇塞!”
“这,这,这竟然是一方印玺啊!”
“咝——”
“慎德堂宝。”
“这是道光皇帝的“慎德堂宝”?”
“我的天啊!”
“竟然是这宝贝,太牛逼了!”
“嗳嗳,赶紧说多少钱,这方印玺我要了。”
“对,我也志在必得”
收藏界的大佬和装逼的神州老板们兴奋莫名。
关海山王胖子等人的眼睛也迸发出炙热的光芒。
王振邦冯远洋等人交头接耳频频点头。
就是陆飞也是大吃一惊。
这方印玺通高十二公分左右,印台高四公分,边长十公分。
白玉交龙钮宝玺正是当年慎德堂之御制信物。
其印钮圆雕双龙,一龙身雕两龙首,两首向背而吼状,龙须上卷,四龙角向后呈相连式,伏在其印背上,四爪粗硕遒健,紧抓印台顶面,雕工精细,立体感强。
印文为阳文玉箸篆“慎德堂宝”四字。
因宝玺印用新疆和阗玉,其质地致密坚硬,不易雕琢,因而采用乾隆时期大盛的“平刀直下”的特殊篆刻技法,用短程碎刀连续切成文字,犹如书法中的涩笔,表现出遒劲凝炼、厚实稳健的气象。
印台采用加诗文的高级制式,四周浅刻楷书填金宣宗皇帝御制《慎德堂记》一篇,落款为“道光十一年岁次辛卯季春月御制”,后钤“道”“光”连珠印。
此道光连珠玺现藏在天都故博,可为印证。
钮系黄色丝绶,绶穗头部的纹饰及固定打结的方法也与清代大型皇帝宝玺的做法一致,可知其为清宫原有之装饰,殊为可贵。
交龙钮是清代所特有,专供皇帝印章上使用,而且是等级最高的一种帝王印钮形式,严禁王公贵族以及民间仿制,观此宝玺,可知其形制之高,品格之尊贵。
另外,选材之精,益见宣宗皇帝对此宝玺之器重,其玉质与乾隆时期白玉玉玺的料质极为相类,应采用乾隆朝储备的和阗玉料制成。
然其体量超过雍正、乾隆皇帝的多枚玉玺闲章,其材质之雄美,折射出无比雍容华贵的皇家气派。
此御制“慎德堂宝”白玉交龙钮玺当为慎德堂所专用,却不在清宫旧藏《道光宝薮》著录之中,但是其原因是可以得到充分而合理的解释。
依据清宫造办处档案记载,宝薮的编纂制作始于乾隆四十六年。
当时制成的宝薮虽然只有康熙、雍正、乾隆三帝的,但乾隆帝却命工匠制作了多个空宝薮册,以备后继者使用。
嘉庆以后诸帝都沿袭这一成例,每当新帝即位,都要将大行皇帝的御用玺印收集在一起,统一保存,并制作《宝薮》留存。
依此规定,咸丰皇帝登基后,应该将宣宗皇帝所用诸宝制作《道光宝薮》,当中必然包括“慎德堂宝”在内。
但是咸丰皇帝是否严格执行乾隆朝的规定就不得而知,时至今日不见实物存世可以佐证。
故博现存清代皇帝《宝薮》皆是清代同治光绪时期钤印的,是在庚申之变以后才开始制作的。
因为《宝薮》仅存康熙、乾隆、嘉庆、道光、咸丰、慈禧六位帝后,同治皇帝以后三位皇帝均未钤谱。
此六位帝后《宝薮》装帧一致,风格绝非十八世纪旧物,宝玺印文释读的书法皆出自同一人之手,故其制作年代应该是同一时期,即是同治朝之后。
清宫日常使用的玉玺主要分为三大类:年号玺、宫殿玺、闲章,新帝即位,其中大行皇帝的宫殿玺不随其他宝玺收归集中保存,依然存放其原先的宫殿之内。
依此规定,咸丰登基后,“慎德堂宝”依然被存放在慎德堂内,但遭庚申之变故而散失于外,同光时期重新制作《道光宝薮》,宫中无此宝玺就自然无法钤印入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