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城市场,陆飞得了两件重宝,刚要离开,洛京博物馆馆长沈中却拦在陆飞的面前。
“小伙子,你不能走!”
陆飞剑眉倒竖怒目而视。
“老东西,怎么着,恼羞成怒图穷匕见想要明抢吗?”
沈中呀咬牙说道。
“小伙子,这两件东西都是一级文物,我劝你最好捐献给国家。”
“你要是同意,我可以帮你引荐,你放心,国家不会亏待你的,锦旗奖金样样都有,甚至可以给你召开个新闻发布会让你扬名立万,你看如何?”
“嘘”
沈中话音刚落,周围嘘声四起。
陆飞被这老东西气的笑了起来。
“老头,我是刨你家祖坟了咋地,你怎么就跟我死磕上了呢?”
“坑蒙拐骗不成又玩大义凛然,你他妈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呀!”
“我跟你明说,最好收起你那些龌龊的想法。”
“有你这样的败类存在,老子就是把东西砸了,融了,都不会捐出去。”
沈中一脸淡定,不疾不徐的说道。
“小伙子,这是民族大义,是每一位公民的责任,所以我”
“你他妈给我闭嘴。”
“民族大义这四个字从你嘴里讲出来简直是对这四个字的侮辱。”
“五千块钱想哄骗我的青铜熨斗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民族大义,现在跟我扯这些,你不觉得的恶心吗?”陆飞说道。
“我那不是欺骗,我是想收上来捐给国家,我沈中问心无愧。”
“嘘”
“呸!”
“真尼玛臭不要脸嗨!”
“怎么早没看出来,沈馆长竟然是这么个臭不要脸的东西啊!”
“真他妈恶心,枉我还一直拿他当个人物呢,还民族大义,我看他就是民族败类。”
如果说刚才是流言蜚语,那么现在就是千夫所指了。
不过沈中把老脸拉下来完全不在乎,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这样一来,就连一直维护他的刘济成都悄悄的退开两步,以免群情激奋殃及池鱼。
陆飞淡淡一笑。
“老东西,我要非要不捐你准备怎么样?”
沈中眼皮微闭淡淡说道。
“这两件是一级文物,按照文物法规定,天上的,地下的,山里的,水里的,墓里的”
“得得得,你别跟我讲文物法,我是本科毕业,我比你清楚的多。”
“上元初年,安禄山命人盗挖昭陵,房玄龄墓被毁,一切随葬品无一幸免。”
“盗墓的是安禄山,你要是有那本事穿越到唐朝找安禄山算账。”
“两件东西是我光明正大花一千块钱买来的,在场所有人都能证明,你来跟我说说,我这是违背了文物法的哪一条了?”
“我”
沈中万万没想到陆飞懂得这么多,一时间无言以对。
陆飞接着说道。
“跟我玩心眼儿,你他妈配吗?”
“连你师爷孔繁龙看中了小爷的物件儿,都得花五千万真金白银购买。”
“你师爷和你师父高峰都不敢要老子捐赠,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
“要不是看你年纪老迈,老子大嘴巴抽你。”
轰——
陆飞一番话,对于沈中来说如同五雷轰顶。
蹬蹬蹬连续倒退几步惊骇的喊道。
“你到底是谁?”
“哼!”
“你还不配知道。”
陆飞冷哼出声,抱着东西挤出人群,沈中呆立当场却不敢再追了。
刘济成跟师傅沈中在文城市场里面开了一间藏宝阁的古玩店。
早上过来的时候,在老赵的摊位上看到了那件青铜熨斗。
以刘济成的道行还看不出来这是个什么玩意儿,但看纹饰和包浆就像是个好东西。
刘济成马上打电话给沈中汇报了情况。
等师徒二人汇合来到老赵的摊位前却被陆飞捷足先登。
沈中一眼便把熨斗认了出来,看陆飞的年纪不像是懂行之人,这才出低价打算捡漏。
可他没想到陆飞是个高手。
不但没能捡漏还惹来一身骚,成了千夫所指的卑鄙小人。
不过这些人怎么看自己,沈中并不是很在乎,倒是房玄龄的镇墓兽让他欣喜若狂。
要是哄骗陆飞把这两件东西捐出去,自己必定是奇功一件,在师傅师爷面前更是倍儿有面子,搞不好还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结果目的没达到反倒被陆飞好一番打脸。
特别是陆飞后边那几句话,让沈中震撼不已,甚至对陆飞的身份产生浓浓的忌惮。
顾不上刘济成更顾不上周围的指责,沈中一个人大步离开了文城市场。
到了外面长长呼了一口新鲜空气,迫不及待的拨通了师傅高峰的电话。
“西汉青铜熨斗?”
“在哪里?”
“什么?”
“房玄龄的唐三彩镇墓兽?”
“沈中你他妈确定没看错?”
听到沈中的汇报,高峰罕见的激动失态。
高峰把自己的调门儿调到最高,震得沈中脑袋嗡嗡作响,耳膜撕裂般的疼痛。
“师傅,千真万确,都是真品。”沈中说道。
“东西在哪?”
“被一个年轻人买走了,我晚到了一步。”
“操!”
“你这个废物,拦住他让他把东西捐出来呀。”
“要是不捐就跟他买,花多少钱都要买下来,老子给你报销。”高峰歇斯底里的咆哮道。
“师傅,我都跟他说了,人家不肯捐我也没办法呀!”
“那就跟他买,这还用我教你吗?”
“我都试过,人家不卖。”
“不但如此,那人还把我羞辱一顿,还口出狂言说师爷相中他的物件儿都要花五千万购买。”
“他还说,就是您也不敢要他把东西捐出去,还骂我算什么东西。”
沈中对陆飞怀恨在心,把陆飞那一套说辞全都搬了上来。
电话那边的高峰果然中药,听了沈中的话,立马咆哮了起来。
“妈了个巴子,反了反了,谁家的小兔崽子竟然敢口出狂言侮辱我师父?”
“说我师父相中他的物件儿,他算个什么嗳?”
“你刚才说什么,他说我师父花五千万买他的物件儿?”高峰问道。
“是啊,他就是这么说的。”沈中答道。
“那小子长得什么样?”
“身材干瘦,皮肤黝黑,对了,留个光头还有几道伤疤,语气强横嚣张的不得了。”
“我日,那是破烂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