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年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那么……”
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赵小年接着说道：“那么我只有把你打疼了，估计到时候你就会说实话了。”
“那我就拭目以待，看看赵总怎么打疼我咯。”周默笑了，笑得毫无心虚的意思。
赵小年看着周嘉颖，说道：“该做的我做了，你不会怪我吧？”
周嘉颖看了看赵小年，又看了看周默，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饭局结束的很快，连二十分钟都不到。
曹经理见赵小年心情不好，走的时候也就没有上来打扰。
“你觉得这事真是我哥干的吗？”
坐在副驾驶位，周嘉颖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看着赵小年。
“是，也不是。”
赵小年开着车，目视前方，“你这个堂哥，很显然就是一把枪而已，后面应该有一个真正的黑手。”
“不过不管是你哥，还是那个黑手，这件事做得很没有意思，甚至有点幼稚。”
这也是周嘉颖感到奇怪的地方。
跟踪、拍照、寄照片，如果是一个夫妻企业来说，或许是很有可能导致感情破裂，甚至最终使得企业一分为二的情况。
但这对于赵小年而言，是完全没有用的。充其量，最多就是会恶心恶心赵小年罢了，完全对赵小年造成不了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周嘉颖问道：“那你猜会是谁？”
“不确定，但是如果说跟我有怨的人的话，那么整个凌州估计就只有许家父子了。”
赵小年之前就有怀疑许家父子，在见过周默之后，这种猜测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
“许家父子？”周嘉颖蹙眉紧皱。
“周默应该和许峰走得很近，而博跃的壮大也离不开隆盛。如果有人能把周默当枪，周默也甘愿为谁当这个出头鸟的话，除了许家父子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选。”
提到许家父子和赵小年的恩怨，周嘉颖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那次逼婚的事。
就冲那件事，许家父子把赵小年视为仇敌，也毫不为过。
周嘉颖想了想，问道：“你说，他们会不会还有后手？”
赵小年一听，似乎想到了什么，忙打了转向，将车停到了路边。
车一停好，赵小年就拿出手机，找到了许嫣儿的电话打了过去。可直到忙音出现，对方也一直没有接电话。
赵小年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又给许大江打了个电话过去。
许大江那边倒是响了几声就接了，不过许大江的语气并不是很好，完全没了往日的亲近。
“小年，这么迟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赵小年迟疑了一会儿，问道：“老爷子，您这两天有没有收到东西？”
听到赵小年这话，对方明显沉默了很久后，才悠然开口道：“我当初是想着你和嫣儿能成一对的，老头子我真的很看好你，也挺喜欢你小子的。可是……咳。”
“就算你不喜欢嫣儿，其实也没什么，我也没有非要逼着你们成一对。但是，四个女人都跟你有染，你小子也太花心了吧。”
赵小年有些想解释，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后化成了一句歉意，“对不起，老爷子。”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只是我那孙女，好不容易对一个人有了点好感，可你又来这么一下。咳，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完，许大江就把电话挂了。
“小年……”
法拉利的隔音效果不错，周嘉颖清楚地听到了赵小年的电话内容。
“我没事。我只是在想，他们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对于许嫣儿，赵小年有只是把对方当做一个朋友而已，还没上升到喜欢的程度。
但也就是这一点，反而让赵小年有些奇怪。
赵小年慢慢地开始抽丝剥茧，梳理这件事的所有末枝细节。
对方先是给贺家寄去了照片，其目的显然是要破坏自己和贺家的感情，结果就是贺国章出面干涉女儿的感情。
那再后面的结果？
贺菲对自己的感情，赵小年是清楚的。就算是父母的反对，贺菲也是会坚决和自己在一起的。
那最坏的结果也就是父女感情因他赵小年而破裂。
但并不会给赵小年带来什么损失，甚至连报仇的目的都可能达不成。
然后就是许家。
就现在的结果不难看出，赵小年自己和许家肯定是有裂痕了。许大江还会接他电话，但感情明显淡了。而许嫣儿更是干脆就不接了。
那再下面的结果呢？
最坏也就是和许家老死不相往来。
这个结果依旧是对赵小年造成不了什么损失。
等等，赵小年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周嘉颖问道：“博海建筑并购入锦年之后，跟隆盛的合作怎样？”
虽然博海建筑并入了锦年 ，但赵小年当初就说过，名义上归锦年，但实际的经营权还是在周家，他并没有去干涉，甚至连过问都很少过问。
“并入之后，因为有你的关系在，博海和隆盛又很快恢复了之前的合作，甚至更加亲密了。”
说到这儿，周嘉颖停下了嘴，似乎想到了什么，惊呼道：“既然你和许家有了间隙，那必然是会影响到博海跟隆盛之间的合作。如果许嫣儿够狠的话，很有可能直接断了博海与隆盛的合作。”
赵小年接茬说道：“那博海又会想要以前那样，在凌州的发展必然受限。”
“可是，他们这么做有意义吗？锦年又不靠博海活着？”周嘉颖不解道。
赵小年分析道：“那是因为你是副总，你知道。可外人并不这么认为的。毕竟虽然是投资公司，但锦年的事业一直在停滞不前的状态下。”
周嘉颖断言道：“所以，他们打算从这点上击垮你！”
“除了这个，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更好的解释。”
赵小年现在的表情有多古怪，就有多古怪。
“那你要怎么办？”
“既然做错了，选错了，那就得受到处罚。”
“还是那句话，只有把对方打疼了，他们才会真的害怕，事情的真相也就是揭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