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祝安若的身后,陌上白等一众人也紧随其后。一共有十余人。
琉璃仙宗每十年收徒一次,一共五天,共有五波登峰的队伍,然而基本每一次都只是五六人而已,能一下子来十多个人的情况实属罕见。
其实这其中有很大程度是因为秦凌,将最后一段,也是最吼考验毅力与耐力的的那段寒冰阶梯上的灵力都吸光了一番,减少了祝安若他们的很大负担。
“很好,看来这一次,我们琉璃仙宗还真是人丁兴旺了。我是琉璃仙宗的五长老悌战,你们可以叫我五长老。”
太师椅上的满脸络腮胡子的五长老看着眼前一排的新锐弟子,。
“你们能走到这里,已经证明了你们的实力与品性,不过想要成为我琉璃仙宗的弟子还要经过最后一重考验。”
说到这里,五长老停顿了一下,目光在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正戏来了。”
人群中有人小声的嘀咕出声。
“这第三重考验,也是筛选云阳学院最重要的考核,只要通过了这一关,便能成为我琉璃仙宗正式弟子,而如果没有通过,则前功尽弃,自行下山。”
听到五长老的话,众人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他们虽然都是第一次前来琉璃仙宗,但是对琉璃仙宗的第三重考验也有所耳闻。
“在我的身后,是通往琉璃仙宗大殿的道路,然而其中蕴含幻境三十三重天,每一处幻境都可以说是各自心魔的衍生,只有能不被幻境所迷惑,才能掌握幻境,也才算拥有入我宗门的资格。”
“按照我琉璃仙宗的每届弟子入选的情况,都会有那么几人在这其中迷失自我,坠入心魔,甚至成为痴傻之人。”
五长老脸上带着笑意的看了众人一眼。随后踏步走到身前石剑处,手掌放入石剑之上,灵力注入其中。
顿时他身后的藤蔓丛林散开。
一道铁索长桥连接着对面的山峦,长桥四周悬挂着无数古朴剑刃。
长桥的对面山峦,被层层迷雾遮蔽,让人看不出真实面貌。
“这对面是什么地方?”
看着那迷雾笼罩的铁索桥对岸,众人中忍不住有人呢喃出声。
几乎是所有人,都由衷的感觉到一股胆寒。
眼前的一切都在告诉他们,这一重考验可不是像先前那般容易,甚至会伴随着很大的危险。
一时间,众人都有些踌躇不前。
祝安若也是眉头微皱,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胸前的护身灵玉,随后踏前一步,第一个出发。
一旁的五长老看了一眼祝安若,不禁微微笑了笑。
随着祝安若出发,其余人也都鼓起了一丝胆气,紧随而去。
既然都已经闯到了第三关,便没有不继续闯下去的道理。
“这帮家伙,还不知道自己要经历什么呢。”
“哈哈,一会有好戏看了,不知道这个队伍中,有几个会被吓哭的。”
一旁看戏的那些琉璃仙宗弟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现在这些新晋弟子所经历的考验,都是他们经历过的。
甚至他们现在一回想起当初的考验,现在都有些头皮发麻。
这第三重考验,才是真正的恐怖。
“咦,这小子怎么还没走。”
就在此时,有人却发现,在那些参加试炼考核的子弟都踏上铁索桥之时,却有一人,还战立在原地。
“喂,小子,你是打算主动放弃了么。”
其中一个琉璃仙宗弟子踏上前来,看着秦凌出声问道。
秦凌微微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我只是觉得这样的考核对我来说,有些无趣。”
“无趣?”
听到秦凌的话,周围的琉璃仙宗弟子不禁纷纷看了过来。
五长老更是神色一动,那凌厉的目光落在了秦凌的身上。
刚刚秦凌站在人群之后,五长老并没有过多的观察这个少年,只是此时这一眼看去,却是让他略有些心惊。
眼前的这个少年,虽然看似平静如水,但是他身上所散发的气质,却又如此的与众不同。
五长老的心中突然升起一个比喻,此少年如同藏在剑鞘内的绝世好剑,虽然不露锋芒,但是却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剑意。
“这其中虽然布有三十三重幻阵,每一个踏入其中的人,因为各自的心魔,欲望,会被自动隔绝到其中一重幻境。”
秦凌淡然的看向五长老,随后出声说道。
“只是这些幻阵却有着很大的缺陷,只对天境之下的强者行之有效,对我来说,简直如同孩童游戏般的无趣。”
听到秦凌的话,周围的人纷纷皱眉。
眼前这个家伙简直是狂妄自大,竟然在藐视他们琉璃仙宗这三十三重法阵。
“小子,照你这么说,你乃是宗境修为了?”
那负责第一重关卡的大弟子千珏,出声讥讽道。
他虽然也惊讶于秦凌在第一关的表现,但是事后他却越发觉得,秦凌的身上一定是藏有了某种法器而已,即便是踏入大宗师境,想要那么快的通过第一重关,也根本不可能。
秦凌淡然的看了一眼千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怎么,你不信?”
“信与不信,一试便知。”
千珏冷哼一声,手中的长剑夺鞘而出,在半空中勾出一抹寒光,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千珏师兄竟然达到了宗境三重天。”
“还未到三十之龄,便踏入宗境三重天,千珏师兄果然不愧是二长老座下第一弟子。”
“看来这小子惨了。”
看到千珏的起剑式,周围的一众琉璃仙宗弟子纷纷发出惊叹。
千珏可以说是他们这一届弟子中的佼佼者,更是很多人修炼追求的目标。
然而众人的话音还未落,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一幕却是突然发生。
电光火石间,只见原本秦凌站立之处,闪烁起一连串的残影。
众人眼前一花,就发现千珏师兄的整张脸,被一张大手拍上,
“轰。”
一声轰响。
千珏整个人被大手拍倒在地。
秦凌一直按着他的脑袋在地上摩擦出了七八米的距离,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