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变得异常安静,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动。舒颜的内心被一股强烈的情感冲击着,她感到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她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寻找一种逃脱的方法,但又觉得无处可逃。
此时的秦狄,嘴角却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缓缓地附身上前,伸出的手如同闪电般迅速,一把紧紧拽住了舒颜的手臂。
在这一瞬间,舒颜感受到了秦狄手掌传来的力量,她明白自己已经无法逃脱。她瞪大了眼睛,惊恐和愤怒交织在一起,试图挣脱秦狄的束缚。秦狄的力量让她感到无力,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陷入困境。
“奴婢本就是陛下的人,服侍陛下理所应当。只是奴婢今日未曾洗漱,不宜伺候陛下,恐玷污陛下龙体,影响陛下征战的运势。”
一阵快速的思索后,舒颜终于开口,这是她绞尽脑汁才想到的借口。她的话有几分道理,尤其是位高权重的人,对怪力乱神之谈看的尤为重要。只是她并不知道,秦狄是个与众不同的人。他可以敬畏鬼神,却不害怕。
嘴里发出一声轻哼,双眼紧紧盯着舒颜,干笑着说道:“呵呵,在外征战,朕从不会讲究这么多。既然你这样说来,朕就给你一个与朕共同沐浴的机会!”
“来人。”
只听他一声轻呼,门外的甲乙丙推开房门,快步进入屋内。
“陛下。”
“舒颜要服侍朕沐浴,命人去准备吧!”
皇帝的旨意下达,三人心中虽有困惑,但是并没有多问。当即安排手下的人去准备应用之物。
“你随朕来!”
舒颜听到皇帝的命令,心中一惊。她万万没想到皇帝会如此决定,此刻的她无比后悔刚才说出的话语。但事已至此,她只能硬着头皮从炕上下来,跟随着秦狄离开这间小屋。
在路上,舒颜的思绪如潮水般汹涌,她不断思考着接下来应对的方法。
而另一边,秦狄心中也在暗自盘算,舒颜究竟在想什么?刚刚她有好几次的机会,可以利用手中发簪对自己动手,但她却并未做出任何过激之举。种种疑问在他心头萦绕,使得他对舒颜越发产生了好奇。
不久,卫士们将应用之物准备好,将皇帝请了过去。
条件艰苦,自然不能与皇宫相提并论。在一个小房间内,半人高的大木桶,里面的热水散发着阵阵热气。
秦狄挥手示意,让卫士们全都退了出去,只留下舒颜一人。借着烛光,秦狄侧目看了过去,顺势抬起双臂。
“宽衣。”
声音传来,舒颜深吸口气,稳了稳心神,缓步上前。
舒颜走到秦狄身边,双手微微颤抖着,开始解他的衣带。她低着头,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手上的动作上,而不去看秦狄的脸,更不想让他发现自己内心的慌乱。
待到身上只剩下内衬时,舒颜的动作停止了。秦狄静静地看着舒颜,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他突然伸手,抓住舒颜的手,用力一拉,将她拉入怀中。
“你”舒颜惊喘一声,想要挣扎,却发现秦狄的力气太大,她根本无法挣脱。
“嘘”秦狄将手指放在舒颜的唇上,轻声说道,“别反抗,否则后果自负。”
舒颜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她知道自己现在处于劣势,不能激怒秦狄。她咬了咬牙,停止了挣扎。
秦狄的手开始在舒颜的身上游走,他的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起来。舒颜闭上了眼睛,忍受着秦狄的侵犯,极力克制自己的泪水流出,心中充满了屈辱和委屈。
见她依旧没有做出过激反抗,秦狄的手慢慢停了下来,顺势放开了她,抬腿迈步,径直进入木桶内,脱掉内衬后,一丝不苟的浸泡在水中。
感受到秦狄放开自己后,站在一旁的舒颜缓缓睁开眼睛,望着秦狄的背影,眉宇间闪过异样神色,眼眸中也有些冷漠。
秦狄泡在水里,闭着眼睛,享受着热水的舒适。缓缓开口道:“过来服侍。”
舒颜的心再次一沉,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木桶边。服侍他人沐浴,这样的经历还是第一次。在辽源的那几年,秦宸从未让她服侍过。没有经历,不代表着她不会。
只见她心有余悸的拿起旁边的手巾,轻轻用水浸湿,放在秦狄的背上,为他擦拭起来。
这几日的奔波,确实令他感觉有些疲乏,刚才又喝了不少酒,现在浸泡在水中,感受着舒颜的触碰,很是惬意。
“怎么不动了?”
秦狄缓缓开口,只因为舒颜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没没什么!”
舒颜眼神闪烁,显得有些慌乱,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但仍能听出一丝紧张。
嘴里这样说着,她的目光却无法从他身上移开,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吸引着。她的视线紧紧锁定在他宽阔的后背上,确切地说,是那一道道狰狞的疤痕。
伤疤犹如一条条蜿蜒的蜈蚣,更像是蔓延开的树杈,趴在他坚实的肌肤上,几乎覆盖了整个后背,让人不禁心生胆怯。
“是不是看到了朕背后的疤痕。”
秦狄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从嘴里飘出,舒颜顺势点点头。
“是。”
或许是意识到他看不到自己的点头回应,她的喉咙间轻飘飘的挤出一个字。
舒颜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她想知道这道疤痕背后的故事,想了解这个男人曾经经历过怎样的痛苦和磨难。在她的理解中,面前的男人贵为天子,一国之君,必定是养尊处优,他的身上又怎会出现这样的伤痕。
想到这里,她的眼眸缓缓转向水中,静静地凝视着。借助微弱的烛火光芒,她惊讶地发现,他的整个后背肌肤,竟然有将近一半的位置被狰狞而可怕的疤痕所占据。那些疤痕纵横交错,令人触目惊心。
失神之际,手巾不慎掉落水中。去捡手巾的时候,她的手背无意中在这些疤痕上轻轻划过,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肌肤上那突兀的触感。
简短的接触,舒颜急忙将手撤回,秦狄微微扭头,缓言道:“你很怕朕?”
面对这样的询问,她深吸口气,极力平复着内心的波动,缓缓说道:“奴婢没想到,会在陛下身上看到触目惊心的一幕,有些吃惊!”
本想说是恐怖,即将要说出口的话变成了吃惊。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继续说道:“陛下背后的伤痕,是征战所致吗?”
“是,也不是。”秦狄缓缓点头的同时,嘴里也做出了回应:“朕征战南疆时,从山涧跌落,这便是那时留下的疤痕。”
这样的回答不算错。背后的伤是他征战南疆时,与洛依掉落悬崖时所致。当时完全是出于本能,将洛依护住,导致他的后背砸在树干上,随后又狠狠摔落在地上。不算是被敌军所伤,但也算是征战过程中受伤。
“奴婢曾听人提及过,陛下征战南疆时,曾不慎跌落万丈悬崖。既是再征战途中,自然算得是征战所致。”
舒颜嘴里缓缓说着,顺势将话题转移,只盼望着今日可躲过一劫。
“万丈悬崖跌落,若是旁人,只怕早已粉身碎骨。陛下安然无恙,得以生还,必有神明庇护,实乃百姓之幸,朝廷之幸。”
见她这样说,似乎是在有意讨好自己。秦狄闪露出笑意,转过身面对着洛依,伸出的手拽住了她的手臂。
秦狄用力一拉,将舒颜拉进木桶。舒颜猝不及防,惊呼一声,整个人跌入桶中。水花四溅,浸湿了她的衣裳。
“你这女人,倒是懂得不少。”秦狄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眼睛在她身上打量,衣裳浸湿后紧紧贴在她的身上,凹凸有致的轮廓若隐若现。
舒颜心中一沉,她知道自己的计划失败了。她挣扎着想要爬出木桶,却被秦狄再一次拽了过来,直接倒在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