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没事吧!”
就在他沉思之际,得到消息的洛依匆匆忙忙的赶来,看到他安然无恙,悬着的心这才稍微放松了些。
“朕无碍!”看到洛依出现,秦狄嘴角挤出一抹笑意,宽慰到:“一群草寇而已,不必紧张。舒颜,劳烦你去为朕煮上一壶清茶。”
“诺。”
舒颜小声应允,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向秦狄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困惑。既然草沟村出现了刺客,他为何没有丝毫的慌乱,不仅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还如此淡定,还能有心情让自己煮茶?
就在她要返回屋内的时候,虎大手一挥,将她阻拦,开口道:“舒姑娘,就在院中煮茶吧!”
说完这句话,他眼神示意 门口的卫士,卫士们将屋内的椅子和她煮茶需要的器具全都搬到了院中。
“是什么人派来的刺客?”
看秦狄这般淡定,洛依心中的担忧也彻底消失了。
“暂时不知道,整个村子应该都是刺客。怪不得进村时朕就觉得有些奇怪,一个小小的里长,看到大军抵达竟然没有丝毫慌乱,还那么镇定,原来是早有预谋!”
秦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直接翘起了二郎腿。
“整个村子都是刺客?这里的村民呢?”
舒颜来的晚一些,虎将军汇报时,她并不在场。
“都已经被他们杀了。”
闻听此言,洛依的脸上同样闪过震惊,缓缓说道:“你们汉人都喜欢滥杀无辜吗?”
“你这是在点朕吧!”
秦狄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有些人,留着只会带来无穷的麻烦,这样的人,与其留着倒不如杀了。”
洛依不再多言,而是陷入到了沉默中。旁边的舒颜闻听此言,心中一颤,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宸王,一个不好的想法在内心产生。
不多时,舒颜将煮好的茶送到皇帝面前,他轻轻喝了一口后,双眼看向洛依,缓言道:“你有心事?”
“没没有。陛下何出此言?”
舒颜一惊,心跳不由加速,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慌乱。
“你煮茶的技艺并未发挥出来,唯一的解释,心不在焉。”
皇帝的声音传来,舒颜强挤笑意,说道:“外面厮杀震天,奴婢是担心他们会杀到这里,心中担心陛下的安危,所以有些心神不宁。”
不管是真是假,她的说辞很合理。秦狄并未继续追问,而是笑了笑,安慰道:“不必担心。朕的卫队,可抵万人。”
半个时辰都不到,村子里的厮杀声戛然而止。没多久,范老孤身一人,出现在门口处。看到皇帝坐在院中品茶,急忙上前。
“启禀陛下,所有刺客均已伏诛!”
范老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秦狄点了点头,表示赞许。
“陛下,此次刺杀显然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臣认为,幕后黑手定还有更大的阴谋。”范老分析道。
“有没有问出什么线索?”
范老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些人应该全是死士,抱着必死之心。最后的几十人纷纷服毒自尽,一个活口都未曾留下。另外,经此一战,草沟村已不适合再居住。陛下是否考虑移驾别处?”
秦狄思考片刻,摆摆手道:“不必,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他们已经被杀,应该不会再有第二批人继续来送死。倒是离开这里,说不定还会遇到第二波埋伏。传令卫队,加强警惕即可。”
“诺。”范老应允一声,沉吟片刻,继续说道:“陛下,草沟村的这些人,似乎是为了获得我朝的弓弩和爆裂雷而来。”
“嗯?这就是他们的目的?”
“应该是,卫队发现他们时,他们正欲潜入冲天炮的存放之所。且他们的目的很明显,并没有杀向这里的意向。”
得到范老的回答后,秦狄嘴角泛起阵阵冷意,开口道:“他们真是异想天开啊,朕的利器,怎会让他们轻易得到。”
“此外,老奴还在他们身上发现了这个。”范老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上面没有任何字,只刻着一个奇怪的花朵图形。
秦狄接过令牌,眼神变得凝重起来,“这是梅花还是杏花?”
“老奴看着像是梅花,但是究竟代表什么意思,却看不出来。”
“来人,取下拓片。”
秦狄随手将令牌递给旁边的卫士,卫士接下令牌好,取来纸墨,将令牌上的花朵图案拓了下来,送到皇帝面前。
“应该是梅花。”
望着拓片上的花朵,秦狄眉头皱起,梅花的图案,究竟代表着什么含义呢?
就在秦狄思索的时候,舒颜的目光被那块令牌吸引了过去,她盯着它看了许久,脸上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情,仿佛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又不愿表露出来。然而此刻,众人的关注点都集中在了皇帝身上以及那块神秘的令牌上,没有人留意到舒颜的表情变化。
此时,洛依开口道:“或许我们可以从这些死去的刺客入手,这么多人,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吧,可以仔细搜索搜索,看看能否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你说得有理。”秦狄点头赞同,到这一步,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没有线索也就罢了,若是有些蛛丝马迹,或许就会找到些头绪。
“范老,你安排一下,命卫士对那些尸体好好检查一番。”
“遵旨。”范老领命离去。
范老离开后,秦狄看向洛依,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你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他问道。
洛依思索片刻,答道:“我倒是觉得范统领分析的很对,这些刺客的目的似乎就是奔着你的弓弩和爆裂雷所来。主要还是这些武器的威力太令人恐惧,换做是谁,手中只要有此神器,轻而易举便可雄踞一方。至于那块令牌上的梅花图案,也许是某个组织的标志。”
秦狄微微点头,对她的见解深感赞同,言道:“朕也如此认为。此事背后恐怕隐藏着更大的阴谋。只怕朕前往益州的路,不会那么容易啊!”
“既然如此,干脆就别去了!”洛依看向秦狄,很认真的说道:“你仔细想想,他们既然能在这里设伏,就证明你的对手已经知道了你的路线。就像你刚刚说的那样,或许就在前方不远处,还有他们的埋伏。与其掉入他们的陷阱中,我们不如放弃前往益州的计划,让他们的埋伏落空。”
秦狄并未做出回应,而是若有所思的抬头,深邃的目光看向浩瀚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