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外面的雨丝毫没有变小的迹象,反而越下越大。雨滴拍打在营帐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秦狄看了看窗外,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你不必担心,这里的地势较高,应该不会出现意外。你不是常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吗,担心也无用,倒不如踏踏实实的睡一觉。”
洛依觉察到了他的心思,嘴里宽慰道。
秦狄点了点头,“希望如此吧。”
此时,一阵倦意袭来,秦狄打了个哈欠。
“若是困了,就早点歇息吧,伴着雨声入睡,很是惬意。”
洛依的声音传来,秦狄再次点头,这个观点他是极其认同。
“也好,今日喝了不少酒,那就早些歇息。”
秦狄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随后朝着大帐后的卧房走去,却见面前的洛依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
“伺候朕宽衣洗漱啊!”
“你自己没手?”
“你别忘了,你除了是朕的俘虏,还是朕的婢女,你不伺候朕,朕带你随行做什么?”
听他这么一说,洛依暗暗运气后,起身站立。接过范老送来的木盆,跟着他来到卧房。拿起手巾浸湿后,直接就呼在了他的脸上,胡乱摸索一把。
“好了,你安歇吧!”
“宽衣,脱靴!”
秦狄坐在床榻上,嘴里的声音再次传来,洛依却饶有兴致的看向他,微微附身。
“陛下是不是还需要本尊侍寝呢?”
随着她的附身,胸前的沟壑再一次出现在秦狄面前。听到她言语间的挑逗,秦狄的目光直勾勾的看了过去,在酒精的作用下,秦狄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当真是个尤物,臣服于朕,可以考虑考虑!”
感受到皇帝的目光后,洛依缓缓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前,再次抬头时,美眸间充满了戏谑的眼神。
“想让本尊臣服你,做梦!舒颜姿色不错,要不要我让她来侍寝呢?”
她嘴上虽这么说着,但是语气却极为柔和同时还有些挑逗。此言一出,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起来,空气中充斥着些许暧昧。
短暂的对视后,洛依想要起身,拄在床边的手刚要抬起,只见秦狄的大手突然伸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轻轻用力一拽,洛依脚下不稳,身躯向前倾斜,被他一把拽到怀中。想要挣扎时,已经被秦狄翻身压在了床榻上。
“你做什么?”
洛依嘴里发出一阵轻颤,双臂被秦狄的手按在床上,美眸间流露出忐忑神色。
“你做什么!”
“朕今夜就让你臣服。”
秦狄的眼眸中闪烁着炙热的光芒,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那道迷人的风景,仿佛要将它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的脑海里。
随着呼吸声逐渐加粗,他慢慢地撤回了一只大手,然后朝着高耸的部位伸了过去,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
“我的经历你很清楚,你这么做,会毁了你的英名!”
面对秦狄的动作,洛依并没有反抗,而是很认真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此刻的秦狄就像是正在捕获猎物的野兽,大手一拽,轻而易举的将洛依上身的衣衫拽下,高耸白皙的肌肤,瞬间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秦狄附身,嘴唇紧贴着洛依的耳垂,轻声说道:“你觉得朕会在乎别人怎么看吗?朕现在只想要你。”
话音落下,他的手游走在洛依的身上。
洛依的身体不禁颤抖了一下,她咬着下唇,努力克制着内心的冲动。
“今后,你只属于朕一人!”
秦狄的话音再次传来,洛依抬起双臂,顺势搂住了他的脖颈,主动送上红唇,热烈的回应着。他的这句话,对她而言,仿佛就是一个承诺。
云雨过后,秦狄抱着一丝不挂的佳人,手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体。
“果然是个尤物,现在是不是要臣服在朕的面前了!”
秦狄的话里充满了挑逗,顺势在洛依额头轻吻了一下。
感受到他的温情,洛依绯红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一抹娇羞,缓言道:“早在南疆跌落悬崖后,我就已经臣服了,是你一直没发现而已!”
“有这种事?朕怎么不记得?”
听他这么一说,秦狄倒是来了兴致,追问道:“那你怎么不明说,害的朕垂涎你这么久。”
“谁让你笨!若不想臣服于你,当初又怎会将令牌给你,又岂会让何奎拿着我的神谕去招降南疆部落。”
“原来如此,这么说是朕的错了?”
“那是自然,本尊怎么会错!”
洛依的细语从耳边传来,秦狄嘴角泛起坏笑,手顺势抬起,在她的翘臀上轻轻拍了一巴掌。
“敢说朕错,看朕怎么惩罚你!”
不等她做出反应,秦狄半跪在床上,一把将她拽了起来,从身后抱住了她。
“你果然是个禽兽!”
被秦狄紧紧拥在怀中,洛依面带娇羞的靠在他结实的臂膀中,扭头看向秦狄,眼眸中充满柔情。
望着眼前佳人和暴露眼中的春色,秦狄的大手再次肆无忌惮的游走起来,微微低头,迎上了她的红唇。
又是一番云雨过后,秦狄抱着洛依沉沉睡去。夜已深,外面的雨依然在下着,大帐内弥漫着浓浓的爱意。
次日清晨,秦狄醒来时。床上却是空无一人。扭头再看,洛依满脸柔情的跪坐在床榻前,脸上闪露着笑意,正在盯着秦狄。
“陛下,醒啦!”
看到这一幕,秦狄伸出去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嘴角微扬:“突然间温柔了许多,这就是臣服后的模样吗?不,应该是征服!”
“奴家本来就温柔,是陛下未曾发现而已。”
脸上闪过绯红,在不知不觉中,洛依的自称也发生了变化。
“呵呵,还是温柔些好,柔情似水,朕的欲望会更大!”
面对秦狄的挑逗,洛依敏锐的觉察到他的想法,美眸看向盖在他身上的薄毯,眼眸中闪露出震惊。
“奴家去准备早膳,陛下可在歇息片刻!”
刚要起身离开,被秦狄一把拽了回来。他又岂能不知洛依的想法,坏笑道:“你才是朕该享用的早膳!”
“怪不得你那么多的女人,任谁也无法承受你的摧残!”
被秦狄拽入怀中的洛依,脸上闪过阵阵绯红。
说归说,早膳还是要吃的。秦狄简单洗漱后,穿好衣服从卧房走了出来。
在帐外等候的范老见状,这才缓缓走了进去。在他身后,豺狼虎豹紧随其后。跟在他们身后的则是舒颜,只见她带着几名兵士将早膳送了进来。
秦狄落座,看到兵士身上的铠甲有些雨水,转头看向范老询问道:“雨还没有停?”
“天亮之时停了一会,半个时辰前又开始下了起来,看样子似乎还有一场暴雨即将抵达。老奴已经派人去前面查看过了,积水比较严重,今日恐怕要滞留此地。”
秦狄点点头,一边用着早膳,一边询问道:“水路怎么样?河里的水有没有蔓延上岸。”
“陛下选择撤离,乃是先见之明。昨日安营之地已经被河水淹没,几艘快船被毁,想要继续前往益州,陛下可能要转陆路而行了。”
“这么严重?”秦狄深吸口气,转头看向洛依,眼眸中闪露着感激:“若非是你,朕兴许都已经被河水冲走了!”
“那是陛下运筹帷幄,有先见之明,而且有苍天庇护,自然会逢凶化吉。”
洛依的轻柔话语,令秦狄脸上展露笑意:“豺狼虎豹,你们安排下去,让将士们好好安歇,待雨过天晴后继续出发。”
“诺。”
四人应允一声,转身离开大帐。
谁也没有想到,这场突然袭来的雨,竟然持续了整整两天!天空被乌云笼罩得严严实实,仿佛一块巨大的黑幕将整个世界都包裹起来。
雨势时大时小,小的时候细如牛毛,大的时候如倾盆般倾泻而下。不仅连河里的水变得汹涌,就连地势低洼之处的积水,都形成一片片小型的湖泊。
原本计划好的行程只能被迫推迟,秦狄纵使心急,也无计可施。
这场雨虽然给他带来了不便,却让大自然焕发出新的生机。树木和花草在雨中欢快地舞动,吸收着水分,茁壮成长。
直到第三日的午后,天空中的乌云才渐渐散去,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开了一般。原本阴沉灰暗的世界开始逐渐明亮起来,一束束金色的阳光透过云层洒下,照亮了大地。
那缕阳光如同希望的曙光,温暖而明亮,给人带来一种莫名的安慰和喜悦。它穿过云层,穿过树林,照在大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在阳光的照射下,东方的阴云天空中,绽放出两道绚丽的彩虹,它们如同两条彩带般悬挂于天际,仿佛像是两扇巨大的拱门,又似一座天桥横空出世,给人一种梦幻般的感觉。
彩虹的颜色鲜艳夺目,红、橙、黄、绿、蓝、靛、紫七种色彩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彩虹的出现让众人压抑了两日的心得以释放,在他们的理解中,悬挂于空中的两道彩虹,乃是难得一见的祥瑞。
雨虽然停了,但派出去的斥候却送回了一个不太有利的消息。
前方道路的低洼区域积水过深,战马无法通行。那十几艘快船已经被河水冲走,仅剩的几艘也都是小船,留着的意义也不大。
秦狄思考片刻后,只能下旨命大军继续驻留,待到明日看积水渗透的情况在做决策。
次日清晨,阳光洒满大地,前去探路的兵士也送回了好消息,积水明显减退。
秦狄一声令下,大军开拔。经过半个时辰的整顿,卫队集结完毕,整装待发。
“陛下,卫队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出发前进。”
范老将部队集结完毕的消息上奏到皇帝耳中,秦狄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此地。
带着众人从帐内走出,看到已经备好的战马,嘴角泛起笑意。
“走吧,继续出发,前往益州。”
话音落下,他朝着战马走去,刚要上马,抬起的腿又落了下来,朝着舒颜招招手:“你来。”
眼看皇帝招手示意,舒颜隐约猜到了她的意图,硬着头皮迈步上前。
“你不会骑马,这里也并无马车,就与朕同乘吧!”
“多谢陛下,奴婢可尝试独自骑乘,或是跟在陛下身旁徒步而行!”
听她的回答,秦狄嘴角泛起笑意,说道:“你就不必寻找借口了,你一个弱女子,朕岂能让你冒险,更不会让你徒步而行,上马!”
秦狄一锤定音,双手不由分说的朝着舒颜的柳腰抓了过去,微微一用力,将她的身躯抬起。
舒颜见状,只好分开双腿,一只脚踩在马蹬上,抬起的另一条腿迈步,想要骑乘到战马上。今日穿的长裙,行动多有不便,双腿分开的幅度并不大。
也不知秦狄是有心还是无意,大手直接托在舒颜的翘臀上。
感受到他的手掌,舒颜脸上闪过慌乱,此刻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双手紧紧抓着马鞍,急忙将腿跨了过去。
看她稳坐在马背上,秦狄翻身上马,卫士见状,将马缰送到皇帝手中。
“出发!”
低沉的声音就在耳畔响起,舒颜暗暗向前挪动身躯,似乎是不想与坐在背后的男人有太多的肢体接触。
卫队出发,秦狄轻轻甩动马缰,胯下战马迈步,驮着背上两人朝着前方走去。
随着战马的颠簸,舒颜的身躯缓缓向后滑动,感觉与秦狄的双腿有了接触后,再次暗暗用力,向前挪动。
尽管她的动作很不明显,还是被秦狄觉察到了。尤其是居高临下,他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的一双玉手紧紧抓着马鞍。
秦狄嘴角泛起阵阵笑意,在她耳边低语道:“怎么,你是想骑坐在战马的脖子上去吗?”
他的声音传入耳中,舒颜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低语道:“奴婢是想让陛下坐的舒服一些,别无它意。”
“呵呵,你当真是一个体贴入微的女人呐!”秦狄发出一声轻笑,故意驱使战马加快速度。
战马突然的加速,令舒颜身躯不稳,惯性的作用下,后背贴在了秦狄结实的胸膛上,嘴里发出一声轻呼,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抓住马鞍,脸上浮现出慌乱神色。
秦狄得意地笑着,感受着她的惊慌失措。轻轻拽了几下缰绳,战马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
“你可知道宸王为何将你送到朕的身边?”
皇帝的突然询问,令舒颜的心再一次悬起。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她根本不了解秦狄的真实意图。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内心的紧张却无法平息。此刻她很想看看现在的秦狄,究竟是用一种什么样的表情说出的这句话。
可是她并未回头,或者说,她没有回头的勇气。那日秦宸的话再次浮现在脑海中,取乐二字就像两柄利刃,插在了她的心间。
一双玉手紧紧地握住马鞍,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眼泪流出来。
“殿下是让奴婢来服侍您的起居。”
舒颜短暂的沉默后,还是选择做出了回应。
“他是这样和你说的?”
面对皇帝的追问,舒颜贝齿轻咬红唇,这一刻,心中仿佛在滴血。
“是。”
“他送你来的目的只有一个,讨朕的欢心,让朕取乐!”
亲耳听到皇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明显浮现出痛苦神色,只不过这种痛苦的神色一闪而过。她以为身后的皇帝没有发现,殊不知她的所有表情变化,都被皇帝看了个清清楚楚。
“若非是陛下旨意,殿下又岂会将舒颜送到帅府。陛下身为大汉国君,又何必如此虚假做作。”
舒颜心一沉,想着话已经说到了这里,索性把心一横,将内心隐藏多日的话说了出来。
“朕的旨意?”秦狄喃语一声,很快就明白了其中关节。
“哼,在你 进入帅府之前,朕从未给宸王下达过什么旨意,更不知道你是谁!你说的没错,朕是一国之君,若朕想取乐,不至于如此扭捏!”
秦狄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对他而言,舒颜确实有几分姿色。但是他的后宫美女如云,现在他也是个吃过见过的人,不再象是刚到这世界时那般目光短浅,看什么都觉得有新意。
舒颜听完秦狄的话,心中有些凌乱,她不相信这一切会是宸王的安排。秦宸是她最信任的人,他绝对不会这样对待自己。
见她沉默不语,秦狄继续说道:“朕记得你说过,自从到了辽源后,这几年未曾离开过辽源城。不知你可曾想过,这次秦宸来见朕,却又为何将你带了过来?”
“不不可能,宸王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人!”
舒颜的言语中透露着些激动,秦狄见状,不再多言。
很显然,皇帝的话她听了进去。只见她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她无法接受皇帝所言,宸王在她心中一直是正直善良的形象。
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宸王只是在利用我?
舒颜的心中有了些许的质疑。
皇帝注视着舒颜,眼中闪过一丝怜悯。看她此时的神色,看来自己并没有猜错,她确实不知道她只是秦宸手中的一枚小小棋子。
“或许你该好好想想,秦宸对你是否真心。”
说完最后一句话,秦狄彻底闭上了嘴,驱赶着胯下战马,放缓了速度。
他简短的几句话,却如同重磅炸弹一般,在舒颜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她呆呆地坐在马背上,脑海中思绪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回想起这几年与秦宸共同度过的时光,那些点点滴滴的记忆涌上心头。曾经为他煮茶,陪他读书,但似乎也只有这些,就连他外出狩猎,自己也只是在王府内静静等他归来,他从来不与自己分享他的喜怒哀乐。
此刻认真回想起来,舒颜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自己在秦宸身边似乎真的像个可有可无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