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皇宫分为三部分,外宫,中宫,后宫。皇宫内的禁军和一部分太监居住外宫,除了他们之外,一些功勋伯爵可以居住在这里,比如逍遥王刘毅,神婆和褚师策夫妇。还有一些房屋是为朝中大员准备的临时休息的场所,深夜值守不想回府的时候,可以到这里歇息。守卫并不森严,没有那么多规矩,凭腰牌可自由出入。
中宫的面积比较大,真正的皇宫。皇帝上朝的未央殿和延禧殿都在中宫的范围内,中书省和门下省的办公场所也都在中宫,包括内帑、御膳房,御医院等。尚书省与六部需要不断与外界往来消息,则被设立在宫外。
后宫就不必解释了,皇帝的家,皇帝所有的女人以及服侍的宫女们,都在后宫。
“闵柔见过公子。”
“褚师策见过公子。”
老两口见穿着一身常服的皇帝迈步进来,并未行跪拜大礼。皇帝要来这里的消息,范老早已经派人通知了他们。
“希柔给主人请安。”
希柔悬了一日一夜的心,在看到秦狄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刻,终于落了下来。郁郁寡欢的模样,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欣喜。
秦狄朝着希柔点头示意,目光看向神婆,开口道:“我刚刚得知,锦儿将她送到了你们这里,给你们添麻烦了。”
“公子言中了,希柔姑娘心地善良,端庄贤淑,与老身甚是投缘。公子,请到屋内待茶。”
神婆虽没称呼他为皇帝,言语中却是毕恭毕敬。
从神婆的回答中,秦狄终于明白上官云锦为何将希柔送到这里。看来是对希柔进行了一番知根知底的了解。
看他们老两口对秦狄这般恭敬,希柔忍不住好奇,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何所有人对他都是这般恭敬。
“回京都的这段时间,总想来看看你们,奈何琐事缠身。你们在这里住的可还习惯吗?若有什么需要,我让下面的人为你们添置。”
“多谢公子厚爱,能够在此颐养天年,又可以经常看到芮儿,老身夫妇已经知足。”
闲谈间,几人来到屋内,秦狄没有丝毫客气的坐在了主位。有婢女端来香茶,希柔见状急忙接了过来,亲自送到秦狄面前。
秦狄看向希柔,嘴角闪露笑意,说道:“在这里你就不必忙碌了,坐吧。”
“奴家还是伺候主人吧,况且这是奴家该做的。”
希柔站在自己身旁,秦狄询问道:“知道这二位是什么人吗?”
“奴家承蒙两位老人家收留,至于两位老人家的身份,奴家不知。”
她在这里住了一夜,只知道一位叫褚师策,一位叫闵柔,两人乃是夫妻,至于他们是什么身份,与秦狄之间的关系,毫不知情。
秦狄笑了笑,说道:“他们二老是我的岳父岳母,二老唯一的女儿,算是我的妾室吧。”
听到皇帝这样结束自己,闵柔与褚师策面带笑意的朝希柔点头示意。
希柔闻言,欠身施礼问好,随后看向秦狄,轻语道:“是昨日那位持剑的夫人吗?”
秦狄缓缓摇头,说道:“她现在怀有身孕,不便外出。改天有机会,我会让你们见上一见。”
得到这样的回答,希柔心中咯噔一下,他的夫人已经见过两位,现在又出现了第三位,她究竟有多少女人。
她在暗自琢磨的时候,秦狄再次开口道:“我为你准备了一个新的住所,要不要去看看。”
“奴家听主人的安排。”
希柔对秦狄的安排没有任何异议,他说什么,自己照做便是。
从神婆这里出来,两人直接坐上了马车。
车帘垂落,秦狄当即就将希柔拽到自己怀中。偷眼观瞧,车帘被捂的严严实实,她便安心的躺在他的怀中。
马车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面前的宅子看起来比前几日居住的小院大了不少,虽不是主路,却也比小巷宽了许多,马车可直接停在门口。
看到希柔望着眼前的宅子发呆,秦狄轻轻拽起她的手朝里面走了进去。
早有锦衣卫将这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看到皇帝抵达,上前问候。
范老已经提前交代了下去,不得泄露皇帝身份,他们对皇帝的称呼全都变成了公子。
“我已经命人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你暂时先住在这里,小院的那两名婢女,有人去接了,很快就会过来。你与她们熟悉,就继续让那二人留在你身边吧。”
“其实不用这么大的宅院。”
“这地方闲着也是闲着,走,带你四处看看,熟悉熟悉环境。”
门口看着不大,但是里面的面积足够大。一进院子除了客厅,便是奴仆护院住的地方。二进院子是主人的卧室和书房等等,最后面还有一个小花园。
房间里的应用之物很齐全,不难看出,以前居住在此地的人搬走没多久。
这里以前的主人,就是那位不久前才被罢官免职的兵部库部司方大人的府邸。本想为春花院出头,没想到得罪了皇帝,最后家产被查找,人也落得个秋后问斩。
擅自调兵,有谋逆之嫌。仅凭这一条,他的命就已经保不住了。
“柔儿觉得这里怎么样,可还满意?”
秦狄的询问声传来,希柔点点头,还言道:“这么大的地方,奴家三人住在这里,是不是有些浪费。”
“不是你们三人,我还为你安排了几个护院奴仆。以后再想出门,他们可以保护你。”
“这不太合适吧。奴家哪有这么大的排场,太招摇了。”
“我说合适就合适,别忘了,柔儿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岂能让你受委屈。”
希柔脸上泛起红晕,缓缓点点头:“奴家听主人的。主人,奴家想将小院的东西搬到这边来,许多东西刚刚置办不久,还很新呢。而且当初夫人送给奴家的首饰,也还在那里,奴家想取来。”
“你想要什么,可以让他们去置办。那些东西舍了也无所谓,值不了几个钱。”
对秦狄来说,那点东西确实不值一提。但是对希柔来说,那都是自己精挑细选的东西,就这么扔了,还真有些不舍。
“奴家想取来,毕竟是夫人的一片心意,就这样舍了,心中总觉得不大合适。而且那么多的首饰,少说也值千两纹银。”
千两纹银只是她以为。那些首饰的实际价值,少说有三个千两纹银。这些东西的价值,不能单单看首饰材质的价值,其做工和款式,也有一定的的价值。
希柔的小心思,秦狄隐约猜到了。对此却只字未提,笑道:“呵呵,你说得对,明日让他们送你回去一趟,可以将你喜欢的东西都带过来。”
“多谢主人,天色已晚,主人今夜还要回府吗?若是不回的话,奴家为您准备晚膳。”
希柔轻声询问,眼眸中却闪露出期待。她已经有十多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了,心中又岂能不思念。
秦狄嘴角泛起笑意,朝她勾了勾手,示意她上前,随后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今夜就留在这里陪柔儿,让我再看看柔儿的水嫩。对了,在这里就不用叫主人了,以后叫夫君。”
希柔瞬间变得面红耳赤,她之前虽是施钊的夫人,但施钊却从未这般挑逗过她。施钊人品虽然不怎么样,却自视清高,将自己视为读书人,一直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君子模样。
希柔自幼就读过些诗书,小有名气的才女,作为才女,又岂会说那些粗鄙言语。这份贤德,却在十多天之前打破了。
在秦狄不断的诱导下,不仅说出了那些从未说出口的粗鄙言语,还做出了之前想都未曾想过的羞耻姿势。也是秦狄的洗礼下,她才知道原来房事还有这许多的花样。
“奴家先去收拾一下,稍后为您准备晚膳。”
被秦狄这样挑逗,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上一次的经历,只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找了个理由,匆匆躲闪离开。
她的娇羞模样,看的秦狄更是欣喜,这样的小家碧玉,味道确实不错。
得知皇帝今日不回宫,范老则暗中将锦衣卫调动而来,保护皇帝安全。
一夜无话,次日天色微亮,秦狄还在熟睡中,隐约听到有人轻叩房门的声音。希柔也被这个声音惊醒,眼眸中有些困惑的望着秦狄。
“主人,似乎有人叩门。”
“不必紧张,应该是找我的。”秦狄轻声安抚着怀里的女人,朝着外面询问道:“何事?”
“公子,是老奴。铸造司出现了贼人,我们的一家铺子收到了波及,您要不要去看一看。”
秦狄脸色骤变,直接就坐了起来:“备车,更衣。”
希柔见他语气急切,不敢怠慢,赤裸着身体伺候着他更衣。
“我有要事先离开,得闲时再来看你。”
希柔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看他面露急切,很是温顺的点了点头,言道:“奴家知道,主人放心去吧。”
穿好衣服的秦狄大步流星的从屋子里走出,直奔门口走去,坐上马车后沉声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伤亡如何。”
“有人想潜入火药坊,武艺很高,应该是江湖人,二十余人丧命。事发时吕大人凑巧在火药坊,因此受了点伤,并无性命之忧。”
范老说完,秦狄的眉头拧在一起,追问道:“伤势如何?”
“被人砍断了两根手指。”
得知吕施张断了两根手指,秦狄怒气一下就蹿了上来。在他眼中,吕施张是个大能人,自己对他都未曾说过重话,竟敢被人砍掉两根手指。
“岂有此理,竟敢闯入铸造司,朕看他们是活腻了。传朕旨意,今日城门延迟开启。即刻封锁全城,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将闯入铸造司的贼人给我挖出来。”
“事发后城门已经戒严,他们跑不掉。”
时间不长,马车在铸造司门前停了下来。此时的铸造司已经被大军团团包围,看到皇帝亲临,守在门口的周正急忙迎了过来。
“末将参见陛下。”
“周正,今夜你巡察。”
秦狄看了他一眼,冷声询问。
“是。”
“拖下去,打他五十军棍。”
说完这句话,秦狄快步进入铸造司。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没丢官罢职已经算是皇帝开恩了,这五十军棍,一点不怨。
“周将军,这…”
属下官员见状,有点不知所措。这里军职当属周正最大,皇帝旨意也不能不听。
周正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双臂一张,顺势趴在地上:“皇帝旨意,狠狠打。”
门口如何行刑不必多说,秦狄直奔火药坊。铸造司的官员已经全都赶了过来,这种事情若不能及时到场,麻烦就大了。
京兆府府尹苏文柏,也已经带着几名捕头和衙役赶到了现场。身为京兆府府尹,铸造司在他的管辖之内。他若不来,当之无愧的渎职之罪。其实他来了,依旧还是渎职。
在他的管辖内,发生了涉及多人的人命案,已经是一桩大案。发生地还是铸造司这种机要重地,当之无愧的重大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