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恩泽曾经跟我提及过这样一番话:
“眼不看,嘴不说,心不想,耳不听。”
如今想来,这种行为与我当下所处之境竟是如此契合。
“哈哈哈哈哈,你这小娘们,给老子安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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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抢来的那个女孩不住地哭喊着,声音凄切而悲凉。然而,我仅仅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心中暗自思忖道:不过就是个爱斯基摩人而已,又并非我的子民,我何苦去理会她的生死存亡呢?
“熊爪,快过来一起寻欢作乐呀!”
不知是谁冲着我大声喊道。
我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脸颊上那道深深的爪痕,满心狐疑地问道:
“你们是如何知晓我这脸上的伤乃是熊所挠?”
“哈哈,咱们可都是打猎十数年之久的老手啦,身上的各种伤口简直数不胜数,自然能够轻易分辨得出究竟是何种野兽留下的痕迹。嘿,瞧瞧这小娘们儿,长得多么水灵啊,要不大家一块儿玩玩呗!”
那人满脸淫笑地说道。
烟雾缭绕中,我坐在山洞的入口,目光穿过昏暗的洞口,望向外面模糊的世界。山洞里的他们,声音粗犷,话题不堪。
“来,兄弟,一起享受,这不过是场游戏。”
他们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但我只是默默地抽着烟,摇了摇头。
“我不感兴趣。”
我淡淡地回应,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一方面,我从未真正将爱斯基摩人视为平等的个体,认为这样的行为只会污染我的血脉,降低我的身份。另一方面,我心中有着妻子和女儿的身影,这样的行径,我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去做。
他们或许觉得我是在装清高,或者是害怕,但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是我内心深处的一道底线。我不会为了满足一时的冲动,去背叛我的家庭,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孩。
我继续抽烟,让烟雾遮掩我的表情,让他们看不到我内心的挣扎。在这个深山洞穴中,我选择了孤独,选择了与他们的丑陋隔绝。我知道,这样的选择,对我来说,是正确的。
两个小时后,那个女孩被粗暴地扔到床位上。只见她浑身赤裸,身上仅仅裹着一张海豹皮,那单薄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她那双如墨般漆黑的眸子充满了恐惧,怯生生地望着我,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
“讨厌。”
我沉声骂了一句,冷漠地瞥了她一眼,便不再关注,转身和周围的那些人一同坐了下来。这时,一个身材肥胖的男子开口说道:
“熊爪,你来这么久了,还没正式认识一下大家呢!来,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胖子。”
说着,他用手指向旁边一个身形矫健、目光锐利的男子,接着说道:
“这位是郊狼。”
然后又指向另一个头顶光秃、面容凶狠的男人,介绍道:
“这是秃鹫……”
就这样,他将在场的一众人员依次指给我看,并向我逐一介绍。
“你们好。”
我神色冷淡地回应道。
“哎!既然都认识了,给我们讲讲你的故事呗。”
其中一人兴致勃勃地提议道,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表示对我的过往十分好奇。
“我的故事?”
我皱了皱眉,反问道。
“是啊,你之前不是说过自己是因为称帝被流放了嘛,快给我们详细讲讲。”
有人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我冷笑一声,缓缓说道:
“呵,其实都是些屁话罢了。想当年,在沙皇统治时期,我也算作是个贵族。后来世事变迁,我回到了家乡。却不曾想,竟被辖区内的居民们强行披上黄袍,拥立我成为‘远东沙皇’。本来我是要被处以绞刑的,但由于我深得民心,最终判决改为了流放。也正因如此,我才有机会在这里与你们相遇。”
说完这些话之后,我突然间就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整个人都陷入到了一种深深的沉默之中。我的目光变得有些呆滞,思绪也仿佛挣脱了现实的束缚,飘飘忽忽地回到了那段遥远而又充满动荡的岁月里。
在那片记忆的海洋中,无数的画面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有战火纷飞中的厮杀与呐喊,有生死边缘的挣扎与绝望,还有那些曾经陪伴过我的人们的音容笑貌……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笑声将我从回忆中猛地拽了回来。
“哈哈,像您这样不近女色的好领主真是不多了哈。”
一个略带调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听到这话,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怒喝道:
“屁!我挚爱我的妻子,在这世上,除了她,我不会对任何女人产生欲望,更不会做出那种出格之事。”
说罢,我用力地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缓缓地站起身来。
当我站直身子的时候,我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那个名叫西拉的爱斯基摩女孩身上。只见她正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着,眼神中满是恐惧和无助。看到她这副模样,我心中没有丝毫怜悯之情,反而恶狠狠地朝着她啐了一口唾沫,并骂道:
“呸!贱种!”
或许是被我的举动吓到了,原本就已经惊恐万分的女孩顿时忍不住再次低声抽泣起来。然而,对于她的哭泣,我却视若无睹。我只是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草,卷好一根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便头也不回地朝着山洞的出口处走去。
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刚升起,柔和的光线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了大地上。其他人纷纷走出洞窟,去执行各自的任务或寻找食物,而我则独自一人留在这里看守洞窟。
我坐在角落里,手中拿着一把猎枪,仔细地擦拭并给它上好油。我的目光不时扫向西拉,这个可怜的女人正蜷缩在另一个角落,眼神空洞无神,身体微微颤抖着。想起昨天她所遭受的暴行,心中不免有些怜悯,但同时也不能放松对她的警惕,毕竟她随时可能会趁机逃跑。
我从身旁拿起一块生鱼,随手扔到了她面前,没好气地说道:
“吃啊?你们这些野蛮人不都是只吃生的东西吗?”
然后一脸嫌弃地瞥了她一眼。说完后,我点燃了一根香烟,靠在冰冷的石壁上悠然地抽了起来。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西拉只是稍稍愣了一下神,便像饿极了的野兽一般扑向那块生鱼,双手用力撕扯着鱼肉,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看到这一幕,我忍不住低声咒骂道:
“他妈的野娘们!”
然而,她根本听不懂我说的话,只是抬起头傻傻地望着我,那迷茫无助的眼神仿佛在寻求某种安慰。
此时的她或许还不知道,昨天我之所以没有参与那场惨无人道的强暴行动,并不是出于善良或是同情,仅仅是因为我打心眼里瞧不起她这个野蛮人罢了。可如今看来,她八成把我当成了救星,误以为我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呢。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冷笑一声,继续默默地抽着烟,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处置这个麻烦的女人。
两分半钟之后,只见她如风卷残云一般迅速将面前那条鱼吃得干干净净,甚至连鱼刺都未曾剩下一根。末了,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然后随手拿起一块手帕轻轻擦拭着嘴角残留的血迹。
这时,只听她嘴里嘟囔出一串奇怪的话语:
“Tan039039ggu Siga tan Tun maqiag anigaa?”
那语调怪异而又生涩,仿佛来自异域他乡的神秘咒语。
我眉头一皱,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悦,没好气地回怼道:
“说的什么鸟语?简直莫名其妙!”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我的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一个邪恶而有趣的念头。
于是,我故意板起面孔,装出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对着她缓缓开口说道:
“Су—Сукаблиядь”
同时,还用手指在空中比划着相应的发音动作,仿佛正在给学生传授一门高深莫测的外语知识。
她先是微微一愣,显然被我的举动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便回过神来,鹦鹉学舌般跟着重复道:
“Сукаблиядь?”
听到她准确无误地模仿出了这句话,我脸上的笑容愈发肆意起来,一边坏笑着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颊,一边夸赞道:
“对,学得真好。”
看到我如此表现,原本还有些紧张的她似乎也放松了下来,轻轻呼出一口气,脸上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微笑。
这时候,洞窟之外,隐隐约约地传来了一两声类似于狗叫的声音。这声音时断时续、若有若无,让我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那真的是狗的叫声吗?带着这份好奇与疑惑,我小心翼翼地探出了半个脑袋,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张望过去。
只见不远处,几条身形矫健的雪橇犬正迈着轻快的步伐向这边迅速靠近。而在这群雪橇犬身后,紧跟着一个行迹鬼祟的老汉。他身着一套典型的爱斯基摩人的服装,显得有些臃肿却又不失灵动。一只手紧紧握着一根锋利的鱼叉,仿佛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otSiga?ot
那老汉轻声呼喊着,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片寂静的冰原之上却格外清晰。他的目光不停地扫视着四周,似乎在焦急地寻找着什么。
otTxin qanaax?ot
他继续呼唤着,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急切与渴望。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呼啸而过的寒风以及偶尔响起的几声犬吠。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原来是刀疤一行人狩猎归来。他们个个手提砍刀,腰间还别着简易的鱼叉,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当他们看到这样一个陌生的爱斯基摩人出现在洞窟口时,脸上立刻浮现出警惕与敌意。
ot哎!臭老头,赶紧带着你的傻狗滚蛋,真是吵死了。ot
刀疤率先开口,恶狠狠地冲着老汉吼道。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对方,手中的砍刀微微晃动,闪烁着寒光。
老汉见状,急忙开口想要解释些什么:
otAngyali tangvaar tangot
可谁知,他的话还没说完,一颗坚硬的石头就如流星般飞射而来。紧接着,又是几颗石头接连而至。原来,刀疤胖子和郊狼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出手,将手中的石块用力掷向了老汉和他的狗群。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老汉只能狼狈地躲闪。而那些原本气势汹汹的雪橇犬们,此刻也被吓得四散逃窜。最终,在刀疤等人的驱赶下,老汉不得不带着他的狗群灰溜溜地离开了洞窟口,消失在了茫茫的冰雪之中。
“苏卡不列!”
随着这声呼喊,西拉的目光急切地投向那些逐渐靠近的身影。看到他们归来,她的心猛地一紧,但仍毫不犹豫地快步迎上去,点头哈腰,满脸谄媚之色,企图凭借刚刚学到的那句“独特语言”来取悦这些残暴无情的施暴者。然而,天真无邪的她又怎能知晓这句看似寻常的话语背后隐藏着何等深意呢?
此时的西拉,竭尽全力将内心深处原本汹涌澎湃的恐惧强行压制下去,努力让自己的面容展现出一副乖巧顺从的模样,仿佛一只温顺的绵羊,希望能够借此赢得这些恶人们的些许欢心与宽容。
刀疤听到西拉说出那句话后,先是微微一愣,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但紧接着,他便像被点中了笑穴一般,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狂笑。那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其他几个人也受到感染,纷纷捧腹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甚至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此情此景,就如同有人毕恭毕敬、小心翼翼地走到你面前,然后用最虔诚的语气说道:
“贱人。”
这般滑稽可笑的场景,让人不禁啼笑皆非。
“究竟是谁教会了你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啊?难道是那个叫熊爪的古怪新人吗?哈哈哈哈哈……”
刀疤一边大笑着,一边伸手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泪花,同时用手指向站在一旁的我。其他人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目光瞬间聚焦在了我的身上。
西拉眼见众人笑得如此肆无忌惮,心中顿时充满了惶恐与不安。她那张原本堆满笑容的小脸瞬间变得煞白,惊慌失措地转身躲到了我的身后。而此时此刻的我,虽然也忍不住跟着哈哈大笑起来,但当感觉到西拉紧紧抓住我的手臂时,却毫不留情地用力甩开了她的手,并略带厌烦地嘟囔道:
“别拽着我啦,烦不烦呀!”
我冷笑着,看着西拉那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没有一丝怜悯。她的存在对我来说,不过是一场游戏,一个用来打发时间的玩具。我朝她吐了一口痰,看到她更加惊恐地退缩,我感到一种扭曲的满足。
我对她扮了个鬼脸,故意露出狰狞的笑容,看到她吓得几乎要哭出来,我的心情竟然有些愉悦。这种权力的展示,这种控制他人命运的感觉,让我感到一种异样的兴奋。
我转身回到火堆旁,和刀疤他们一起大笑着,分享着西拉的窘迫。他们对我的恶作剧赞不绝口,说我真是个有趣的家伙。我享受着这种认同感,享受着这种被接纳的感觉。
但我知道,这种温暖只是暂时的,只是我恶作剧玩笑产生的一丝温暖罢了。明天,或者后天,西拉可能又会遭受新的虐待。我对此无能为力,也不想去改变什么。
我继续抽着烟,让烟雾遮掩我的表情,让他们看不到我内心的冷漠。在这个深山洞穴中,我选择了孤独,选择了与他们的丑陋隔绝。我知道,这样的选择,对我来说,是正确的。
夜深了,洞窟内渐渐安静下来。我躺在自己的床位上,闭上眼睛,却无法入睡。我脑海中不断回荡着西拉那恐惧的眼神,那无助的身影。
我翻身坐起,看着西拉蜷缩在角落里,身体微微颤抖。我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烦躁,我走到她面前,冷冷地说:
“别哭了,吵死了。”
她被我的声音吓到,立刻停止了哭泣。我看着她那害怕的样子,心中竟然有些烦躁。我转身回到自己的床位,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第二天,阳光透过洞口照进洞窟,我睁开眼睛,看到西拉依然蜷缩在那个角落,眼神空洞无神。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开始准备新的一天。
我走到西拉面前,踢了踢她的脚,说:
“起来,去弄点水来。”
她被我踢得一个激灵,立刻爬起来,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看着她那卑微的样子,心中没有一丝同情。她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工具,一个用来取乐的工具。我不在乎她的生死,不在乎她的感受。
我转身走出洞窟,迎接新的一天。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我深吸一口新鲜空气,让清新的感觉充满我的肺部。我知道自己是个冷酷无情的人,但我不在乎。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善良和同情只会让你变得软弱。而我,绝不会让自己变得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