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有什么奇怪的。”
冯道听罢冯文的讲述，满眼新奇。
前两天还说是天资过人的才子，今天怎么就左一句不像右一句不像？
冯道忽的一笑：“莫不是他刻意如此。”
“不，不像。”
面对自家老爷的质疑，冯文果断的摇摇头：“老爷，您是不知道，一问一个不吱声，完全不像是他做出来的这些。”
“而且今天刘洪还给林凡送去了一些钱银，听起来，有些不太一样。”
说着话，冯文又将今天林凡在刘洪送钱时的怪异举动复述一遍。
听来听去，冯道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活动的那几天，大家都有目共睹的，林凡在见到那些钱之后，呈现出来的慌乱跟以往完全不一样，再加上李大人去找他的时候，他是不断地重复着不想干了。”
“这些话都是找刘洪印证过的，刘洪也亲口承认的！而且外面还有传闻，在李大人给林凡送去功名之前，都只说是林凡有造纸的技术，可是根本没人知道，也没人见到过！等到李大人将功名送给他，一切都准备好了，他莫名其妙的就有一套完整的造纸流程！”
“老爷，不光小人这么想，现在外面的人几乎都这么想，只是大家不敢拿到台面儿上说，这林凡林公子，根本就不像是奇才，反倒像是一个，一个……”
冯文抿着嘴，没把‘傀儡’二字说出口，但言语之中已经表达的很清楚。
“胡言乱语，林凡能在赵家认事，你以为是个什么废人吗？”
冯道冷声呵斥了一句，将冯文赶了出去。
可等到冯文离开，他又拧眉陷入了沉默。
自从林凡名扬临江城，大家都知道，林凡其实就是挂名在赵家，根本就是一个说书先生，没什么特别的。
“难道真是个傀儡？”
冯道自言自语，最终还是甩了甩头：“哪里有那么多傀儡，多半只是装的模样。”
仅仅是一天的时间。
冯文与林凡聊完之后，有这种傀儡的错觉，结合最近流传的风言风语，有些担忧。
其余人跟林凡聊完，也是有这种想法，但没人敢胡乱传，也没人敢站在大街上说，只是三三两两的讨论。
……
“相公，你都不解释吗？人家都说你是傀儡！”
“造纸厂明明就是你做的，为什么都说不是你做的，真是过分！”
“对，四姐，我们去撕了他们的嘴。”
林家村，小小的宅院传出苏蓉与苏柔气呼呼的声音。
俩妮子听说了这些流言蜚语，气的不行，叉腰站在村口骂了半个时辰，这会儿回来还是不解气，商量着怎么在村子井里下泻药。
林凡揉着鬓角，苦笑道：“你们俩消停些吧，好不容易才到了这一……”
话刚说一半，他猛地一个激灵，改口道：“好不容易赚到了钱，可千万别自毁前程，让他们说去吧，又不掉二两肉。”
“你刚刚说什么？我听到了，你说好不容易才到，才到什么？”
苏柔秀眉一挑，准确的抓住话头，小长腿一迈，直接坐在林凡的腿上，鼓嘴叉腰道：“相公是不是瞒着我们在干什么事情？快说，不然的话我还给相公吃巴豆！”
“别，你饶了我吧。”
林凡笑着摇头，悄然瞥了眼苏曌。
后者当即起身走向苏柔，大手揪住苏柔的耳朵：“你刚刚说什么？给井里下泻药？你知道会害多少人吗？医者无德，跟毒士有什么分别？你今天的方子读完了吗？走。”
说完，她也不管苏柔挣扎的多么厉害，拽着苏柔朝主屋走。
一大一小前脚离开，苏蓉后脚就凑到林凡身旁，用手捏捏自己的小蛮腰，马甲线随着她习武愈发的清晰。
她轻轻揉揉肚子，眯起双眼，压低嗓音说道：“相公，你悄悄告诉我，我给你摸摸看，你刚说的什么意思？什么才到？”
“我不说，难道就摸不到了？”
林凡眉头一挑，一把拦腰抱住苏蓉，跟着便起身用力转了几圈。
“啊！”
苏蓉惊声尖叫，双手紧紧抓着林凡的袖子：“相公！我怕～呕～”
“我去，你干啥呢！”
随着一声干呕，林凡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停下动作，快速轻拍苏蓉的后背：“你怎么还晕这个？”
“你，我，呸！不喜欢你了。”
苏蓉摇摇晃晃的站不稳身子，嘴里胡乱的说了一句，两手张开，一步一趋的朝苏烟走，鼓嘴叫冤：“三姐，相公，又欺负我！”
“好，乖，相公知道错了。”
苏烟无奈的笑着，起身搀扶苏蓉，随即看向林凡，嗔怪道：“四妹没有招惹相公，相公何必欺负她？”
“我错了。”
“你看，相公认错了。”
苏烟闻言轻笑，牵着苏曌朝主屋走：“没事了，我带你去零嘴，五妹昨天又买了一些。”
几人说说笑笑的，只有余霜坐在角落安静的盯着。
余霜会算账，而且算的很快，这也导致她很多时候都没事干。
今天也是，昨天造纸厂的账目，她一刻钟不到就核对完了，剩下的时间也就只能闲着。
等到苏烟她们都进屋了，余霜忽然起身走向林凡。
“小凡，小舒这段时间在城里没动静，我想去看看她，什么时候去合适？”
余霜轻声的询问，满带着商量的语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她想要做什么，几乎都会过问林凡，仿佛已经拿林凡当成当家管事的人了。
林凡微微皱眉：“如果可以的话，晚一些时间再去吧，可能过段时间你还需要去小舒那里住几天。”
“好。”
余霜温柔的点头，一句多的话都不说。
咚咚咚。
“凡哥哥，我来了！”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小牙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空灵悦耳。
“来了！”
“站住！”
林凡闻声起身，准备去开门，可他刚迈步，门内就传来苏柔的声音。
紧跟着，苏柔钻出主屋，抹了把脸上站着的墨疙瘩，哼哧道：“你不能去开门，我去开门！每次小牙过来，你比谁都高兴！她有什么好的？她有的我没有嘛？我的还比她大……”
小妮子手脚麻利，抬手就解开了腰间系带，打算给相公看个清楚。
好在苏曌动作不慢，没等她掀开衣服，苏曌的大手便将她的系带给拽住，从系好，赏了她两个脑瓜崩儿，将她生拉硬拽的带回主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