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什么?”
“嘶!”
夜半三更,苏蓉睡觉打把式,突然起身高喝一声,苏烟闻声浑身一颤,下意识的捏紧小手。
紧跟着,就是林凡倒吸凉气的声音。
苏烟慌忙扭过头查看,林凡已撅着大腚,趴在床上忍疼。
“相公,您,我不是有意的!”
“没事,咱先睡吧!”
林凡憋着气回答, 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
这可真是蛋疼!
人不大,力气还真不小。
林凡本来还睡不着,可这吃了痛,没多会儿竟睡着了。
翌日天明。
苏烟老早的就起床准备饭菜,将屋内屋外收拾的干干净净。
也许是还在为昨晚的举动愧疚,她吃饭的时候不断偷瞄林凡的神色变化,每当林凡看向她,她都会放下碗筷,接着询问林凡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你别太拘谨,那是个意外。”
林凡见她连饭都不好好吃,笑着安慰。
苏烟低着头,不吭声。
“行了,你们俩家今天在家好好歇着,我进山一趟,有些东西需要找。”
吃完了饭,林凡简单交代一句就拿着弓箭、长刀,以及锯子出门。
“打猎吗?我也去!”
“不是,刀是用来防身的,我找点儿东西,你在家陪着苏烟。”
苏蓉以为他要打猎,也想跟去,但被林凡果断拒绝。
等到林凡离开,苏烟姐妹待在院中也各自忙活。
苏蓉还是一心扑在自己的雕刻上,苏烟则是找来林凡的账目,对着上面的字复习自己学习的知识。
没过多久,苏蓉就没了耐心,放下刻刀,百无聊赖的看向天空。
“三姐,今天你跟林凡怎么了?我看你好像……很害怕?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苏蓉想到了话题,一溜烟儿跑到苏烟的面前。
“没有,不是。”
苏烟一想起昨晚的事,小脸煞红,连忙否认。
“一定是他欺负你了,你看你怕的。”
苏蓉鼓着嘴,气呼呼的说道:“等他回来,我好好的问问他!三姐对他这么好,他还欺负三姐!”
“胡说八道,相公没有欺负我!”
“就是,我看的出来。”
“真的没有欺负我,相公对我很好!”
苏烟被追问几句,不悦的反驳。
“那你说昨晚发生什么了?我刚想起来,昨晚我好像听到他叫喊了。”
“我是不小心抓住……哎呀,你别问了。”
苏烟脸红的像要滴血,不断躲避苏蓉的目光。
至此,苏蓉忽然反应过来。
她露出一副‘我懂得’的神情,笑嘻嘻的凑到苏烟的身前:“三姐是不是对林凡动心了?想给相公生小宝宝了!?”
“胡说八道,我看你又欠打了!”
苏烟起身追着苏蓉,两人围着小院打闹。
另一边。
林凡一路前往远处的山峰。
进入山脉,越往前走,高大的树木隐天蔽日。
等到进入深处,林凡已经快分不清方向。
“黄杨木……怎么这么难找啊,我记得我之前看到过一棵啊!”
林凡昂头往前走,越往深处,心中越是没底。
之前跟苏蓉进山的时候,他是看到过好几棵,现在要找了,却找不到了。
真是邪气。
“找到了。”
他正想着,眼前立马出现黄杨木。
欣喜之下,他快步跑过去。
突然,脚下一空。
“嗯?”
下一刻,眼前一切事物变成模糊的残影。
整整一刻钟,从山上滚下来的林凡才停下身子。
所幸,长刀、弓箭、锯子都还在,没有丢失。
只是……
“我的腿。”
林凡扶着树,艰难的站起身。
运气好的是,从山上滚下来,没有碰上石头,没有大伤口。
但不幸的是,山中枯木比较多,在身上刮破了很多伤口。
粗略的数了一下,足足有三十多处小伤口。
“真倒霉。”
林凡靠在树上大口喘息,眼下也没有办法,只能忍着疼继续往前,寻找方向的同时,搞点木头回去。
总不能出来一趟,空着手回去吧。
历经一个多时辰,林凡总算是砍断一棵黄杨木,将其分开一大段,扛在肩膀上,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
“这都傍晚了,相公怎么还没回来?”
苏烟站在门口朝远处眺望,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苏蓉哼哧道:“喂老虎了最好,咱们姐俩就自由了。”
她虽然这么说,但跟着苏烟一同朝着远处张望,眼中也都是忧虑。
“在那儿!”
突然,苏烟一指道路尽头。
远远看去,林凡扛着一个巨大的木头,一步一晃的往回走。
“真的是他!”
苏蓉看到林凡的身影,比苏烟更加兴奋,可仔细看去,她脸上的兴奋凝固:“他怎么浑身是血?”
“血?”
听到这话,苏烟毫不犹豫的冲出院门。
两人一前一后跑向林凡。
“相公,您没事吧!”
苏烟急的一直喊。
两人刚靠近,林凡便举手示意她们停下。
接着,林凡大口喘息:“我快没力气了,等我把木头扛回去,咱们再说!”
“是!”
苏烟再担心,她也不敢胡乱上前。
尤其是林凡扛着的木头确实很大,她和苏蓉真的没办法扛走。
等到三人回到院子,林凡将木头丢在地上,揉了揉酸疼的肩膀:“我没事,就是从山上滚下去了。”
他用力转动肩膀,想要缓解一下疼痛。
“我这就去叫郎中!”
苏烟抹着眼泪,转身就跑。
“不用。”
苏蓉叫住她,转身跑向主屋:“我有药!我之前打猎的时候自己做的,很好用。”
不顾片刻,她拿着一个黑黢黢的瓶子出来,瓶子打开,恶臭难闻。
林凡皱着眉头:“能用吗?别给我弄死了。”
“我都没死,你死什么?这都是上好的草药做的!”
苏蓉将药倒在手上,朝着林凡的伤口上一抹。
“啊!”
下一刻,林凡撕心裂肺的喊叫在院中炸响。
瞬间,伤口有火焰灼烧的剧痛。
剧痛侵袭内心,林凡登时双目泛红,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你涂的这是什么!”
林凡一把撕下一缕衣服,快速擦拭伤口上的药。
可药物抹去,他惊愕的发现,伤口居然已经结痂,只有一条黑色的伤疤。
并且,灼烧的痛感之后,只有清凉的舒爽从伤口传来。
真是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