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元引领着司徒静姐弟踏入梅府。
此刻的梅府,寂静得仿佛被一层轻柔的静谧纱幕所笼罩。侍从们都去忙碌了,府内仅余梅林、梅香雪以及苗供奉三人。
甫一进府门,便瞧见梅林与梅香雪在池塘边忙碌着,他们的身影在灿烂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专注。
梅香雪头上扎着两个俏皮可爱的小鬏鬏,随着她的动作轻盈地晃动着。粉嫩的小脸蛋恰似熟透的苹果,红扑扑的。那一双大眼睛明亮而清澈,满是兴奋的光芒。
身着锻炼时的衣裳,那模样当真是英姿飒爽。
小司徒南一看到梅香雪,眼睛瞬间就直了,如一阵风般飞速奔到她的身边,好奇地细细打量起来。
梅家的前院池塘,那水乃是引自玉泉,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恰似一面巨大而闪耀的镜子。
司徒静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梅林身前,眼中满是好奇之色,轻声询问道:“先生这是要做什么呢?”
“阿兄要做水车!” 梅香雪那脆生生的声音响起,宛如银铃般悦耳。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做水车有什么用呀?” 司徒南一脸茫然,挠了挠自己的小脑袋瓜。
“阿兄说要做水车发电呢,可丫丫不晓得啥叫发电哟。” 梅香雪微微嘟起小嘴,脸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那模样可爱极了。
司徒静听后,眼前倏地一亮,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好奇。
“没错,我要做一个发电机,再做一个电动机。” 梅林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他转头看向福元,“福元,去给司徒姑娘找一套干净的男装,换上男装,会方便一些!”
很快,司徒静换上了一套干净的侍从男装回到前院。
那衣服稍稍有些肥大,却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一种洒脱不羁之感。她那如瀑的长发被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更显干练利落。柳叶眉微微上扬,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好奇,宛如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郎。
“福元,你也来打下手吧!” 梅林吩咐道。
“是,家主!” 福元恭敬地应道,立刻快步走到梅林身边。
众人齐聚,梅林清了清嗓子,将电磁感应和能量守恒的知识娓娓道来,让众人脑海里面有些印象。
随后,梅林引导着众人开始着手制造水车的事宜。
几个人都是初次尝试的新手,再加上梅林时不时会停下来讲解相应的知识。尽管大家玩的开心,可进度却十分缓慢。
时间悄然无声地流逝,不知不觉间,夜幕已然降临。众人忙碌了一整天,却也只是将一个水车勉强弄好。
“明天继续!” 梅林的声音坚定而充满信心。
“好耶!” 梅香雪和司徒南兴奋地欢呼起来,那清脆的声音如同欢快的鸟儿在歌唱。
相比于枯燥地在书房中学习那些死板的知识,这种充满实践和趣味的学习方式,显然更受到他们的青睐。
……
南阳郡赫连家。
日暮时分,残阳如血,一群侍卫抬着三个担架匆匆进入府中。
最前面担架上,赫连璋一只手被白布层层缠满,痛苦地呻吟着,声声凄厉,让整个赫连家瞬间被一片紧张的气氛所笼罩。
赫连璋躺在担架上,一看到赫连枫,之前的狠辣之色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委屈与痛苦。他声泪俱下,声音颤抖着喊道:“阿爹,你一定要为孩儿做主呀!”
赫连枫满脸焦急,急忙问道:“璋儿,是何人伤的你?阿爹去给你报仇!”
赫连璋一副虚弱的模样,眼中含泪:“阿爹,我刚到玉泉县,那梅林就派了四名武者,先是废掉我带去武者的修为,然后又废了我一条手臂。” 说完,赫连璋还挤出来几滴眼泪。“要不是师爷机智,我怕是已经死在玉泉县了!”
赫连枫怒目圆睁,冷哼一声:“哼,有京兆梅家撑腰又如何,在我南阳郡,就要听我赫连家的规矩!”
“快!将我儿送到房间去!” 赫连枫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虚弱的模样,脸上流露出愤怒至极的神色,“老康,快去找大夫来!” 他的声音洪亮且急切,仿佛一道惊雷在府中炸响。
“是,家主!” 老康连忙应道,转身匆匆离去。
赫连枫让人将赫连璋抬到房间后,随即便把师爷召唤到正厅。
正厅之中,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赫连枫眉头紧锁,如同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在厅中来回踱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严厉,如同闷雷滚滚而来。
师爷战战兢兢,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然后将之前在玉泉县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
“家主,你可要为少主做主呀!” 师爷说完,小心翼翼地看着赫连枫,眼神中满是期待与不安。
“庶子梅林,欺人太甚!” 赫连枫勃然大怒,一只手猛地拍在旁边的桌子上。只听 “砰” 的一声巨响,桌子瞬间四分五裂,木屑飞溅,如同雪花般纷纷洒落,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少顷之后,赫连枫悠悠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自责:“你去照顾少爷吧!”
“是,家主!” 师爷连忙退下,脚步匆匆。
很快,大夫来到赫连家,脚步匆匆,神色凝重。为赫连璋诊治一番后,大夫目光中多出来一丝无奈。
大夫走出内室,赫连枫急忙迎上前去,满脸焦急之色,急切地问道:“犬子伤势如何?”
“启禀赫连家主,令郎手臂脱臼,幸亏接骨及时,已无大碍。只需修养些时日便可康复。” 大夫面无表情,如实说道。
“老康,送大夫!” 赫连枫吩咐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赫连璋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爹,你要为孩儿做主呀!” 他的声音虚弱而哀怨,如同受伤的小兽在无助地哀鸣。
赫连枫面色阴沉,大步流星地走进内室,来到赫连璋的榻前。
紧接着,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如惊雷般在屋内炸响,瞬间传入到众人耳中。
丫鬟被吓得浑身一颤,手中的铜盆脱手而落,“砰” 的一声砸在地上,发出丁零当啷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久久回荡不散。
其他佣人全都是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丢了魂。
“爹!” 赫连璋捂着自己的脸,眼中满是委屈和困惑。“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