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梅家农庄内,梅管家正一丝不苟地指导着两名护院,将竹子和树皮缓缓浸入石灰水中。
突然,这份宁静很快被一阵勒马声嘶鸣声打破,听到勒马的,紧接着,王可神色慌张地从农庄门外奔来,低头对着梅管家耳语:“娘舅,京兆梅家的梅管家来家里了,此时正在家主的书房。”
“梅管家?梅管家!”梅管家乍一听以为是说的仔细,但是很快想明白,是京兆梅家的梅石,“他怎么来了?还有谁?”
“还带了一名武者,十分威严,看起来品阶不低!”
梅管家闻言,双眸快速转动,似乎在心中迅速盘算着应对之策。片刻之后,他猛然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地走向农庄外,动作之快,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驱使着他。他迅速解开拴在院墙上的马匹,身手矫健地翻身上马。
“舅父,这是要回家……”王可紧跟其后。
话未说完,只见梅管家已策马扬鞭。
“回个屁,我们回京兆府!”
马蹄声渐行渐远,卷起一阵阵尘土。
恰在这时,数里之外,苗离与梅菜正策马疾驰,目标直指农庄。梅菜眼睛尖,看到前面数里外有骏马飞驰,仔细辨认身上穿着,好像就是梅管家和王可。
“苗供奉,快看!那就是我们要找的梅管家!”
苗供奉闻言,朝着远处眺望,确实有两匹快马在田间道路上飞驰。他双脚猛踩马镫,借力一夹,马儿受惊之下,更是奋蹄狂奔。
约莫过了一刻钟,苗离驱马已逼近两人
苗离身形一展,踏马凌空,犹如鹰击长空,准确无误地将梅管家从马背上蹬落。紧接着,他又借助马匹冲刺的力量,纵身一跃,一脚精准地踹向王可,将其也踹下了马背,最后稳稳落在地上。这一连串动作,快如闪电,行云流水。
梅管家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衣衫凌乱,脸色因惊恐而变得异常难看,犹如猪肝一般。他望向苗离,眼中满是不甘与绝望。
“是,少主派你来捉拿我的?”梅管家声音颤抖地问道,
苗离点头,迅速上前,手法娴熟地将两人捆绑起来,动作既迅速又准确,不给他们丝毫反抗的机会。
“少主,长大了!”
梅管家放声大笑,同时眼泪不自觉从眼角滑落。
随后,他调转马头,返回农庄,将剩余的护院一一制服并捆绑,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毫无拖泥带水。
梅菜和苗离一前一后,押解几人前往梅家。
一进入县城,这不同寻常的景象立刻引起了路人的注意。人们纷纷停下脚步,投来好奇的目光,议论声也随之而起。
“城中最近出了什么大案吗?”
“没听说呀,看那马上的人,不像是官差。”
“难道是哪家的家奴犯了过错!”
……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际,对面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马车前后各有两名差役护卫,显得颇为气派。
梅管家眼尖,一眼便认出了那是玉泉县县令宋大人的马车。他心中一喜,慌忙大声呼救:“宋县令,救我,宋县令,救我!”
听到呼救声,端坐其中的县令宋大人掀开门帘查看,目光一凝,认出了那被五花大绑竟是梅家的梅管家。他眉头微皱,随即下令停车,并朝赶车的师爷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师爷将马车停稳,跳下马车,站在县令的车旁,目光如炬,扫视着梅菜一行人。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动用私刑?”
梅菜连忙下马行礼。
“大人明鉴,我是梅家管家梅菜,此番行为实属无奈。因家中下人犯下过错,家主特命我将他们押解回府中审问,绝无滥用私刑之意。”
当师爷听闻涉事之人为梅家时,他眉头微蹙,随即转身对宋县令低语几句,似乎在征询意见。
宋县令瞥了一眼被束缚的梅管家,沉思片刻,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示意师爷按原计划行事。
“你当本师爷是瞎的吗?”师爷拔高音量,大声呵斥,“来人呀,将一干人等押解到监牢之后,等县令大人回来审理!”
随着师爷的命令,旁边四个差役下马抽刀上前。
随着师爷的命令下达,四名差役迅速下马,长刀出鞘,闪烁着寒光,。
“且慢!小的最笨!”梅菜焦急喊道,“还请县令大人稍候片刻,我去家中寻家主前来跟县令大人说明!”
师爷冷笑一声,目光锐利地扫过梅菜,随后向护卫使了个眼色,那意思不言而喻。
“梅家主若想见县令,就让他五日后亲自到县衙来吧!”
就在这紧张的气氛中,苗离策马而出,来到梅菜身边:“你去吧,此地交给我!”
梅菜拱手离开。
苗离端坐于马上,身姿挺拔,神态自若。
师爷见状,脸色铁青,双眼圆睁,自打当上师爷以来,这是他第一次遇到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
“都给我拿下!”师爷怒不可遏地吼道。
差役们闻声而动,纷纷挥动着手中的长刀,向苗离逼近。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威胁,苗供奉依旧端坐于马上,神情淡然。
“哼!”苗离轻哼一声,周身灵力瞬间涌动,如同狂风骤起。他轻抬手掌,对准了其中一名衙役,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爆发而出,只见那名衙役如同被无形之手击中,整个人猛地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又有一人上前,苗离这次出手,这次加了两分力道,倒飞出去的差役,直接口吐鲜血。
围观的众人惊叫连连。
看到这一幕的宋县令,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
“大胆狂徒,竟敢在本县令面前行凶伤人!”宋县令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来人,速速将此贼人拿下,押入大牢候审!”
然而,另外两名差役却显得有些犹豫,他们刚刚见识了苗离的实力,心中难免生出几分畏惧。但县令的严厉催促不容他们迟疑,只得硬着头皮,再次举刀上前。
苗供奉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屑与轻蔑。再次运转灵力,轻轻一挥手,那两名差役便如同被狂风席卷的落叶般倒飞出去,摔落在地,狼狈不堪。
“好!好得很!”宋县令见状,怒极反笑,“今日梅家那黄口小儿,若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定要让他梅家付出代价!”
苗离双手环抱胸前,闭目养神,仿佛周围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他的从容与淡定,让看到这一幕的宋县令更加怒不可遏,却又因为苗离展现出的实力而无可奈何,只能咬牙切齿地瞪着苗离。
周围的民众被苗离的英勇无畏折服,纷纷投去崇拜的目光,低声议论着这位敢于直面县令权威的高手。
“这人谁呀,竟然敢冲撞县令大人,这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呀?”一人声若蚊蚋,小心翼翼地问道。
“嘘,小声点,别被听到了。刚刚不是说了嘛,他们是梅府的。看样子,应该是梅府的护院高手吧!”另一个人也低声回应道。
“梅府?是那个三年前搬过来的外乡人吗?没听说有这样的高手呀!”
“反正,除了他们家,就没有其他姓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