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布舒直到现在都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
面对宋延恩他依然能保持住,作为一国皇帝的威严。
“你没有资格和我谈,让你们皇帝亲自过来。”
也许是被宋延恩的话给刺激到了。
现在的叶布舒明显比之前更硬气不少。
言语中你根本就没有任何可商量的余地。
这话一出,反而把宋延恩给弄笑了。
“你一个败军之将有什么资格见我们皇帝陛下,来人了带下去。”
叶布舒以为宋延恩多多少少会给他一些面子,再怎么说他也是大清的摄政王。
大清现在还有几十万人在堡垒里面,这些人都是难啃的骨头,他不信,宋延恩能丝毫不动心。
也正是有着这样的想法,他觉得自己还有用处,还有筹码。
却让他万万没想到宋延恩根本不和他多废话,招手招手,立刻从房间外面走进来4名士兵二话不说架着他便向外面拖。
那样子哪有把它当成是一个国家的皇帝。
“混账!我堂堂满清摄政王,级别与大明皇帝相当,你们居然如此对我。”
宋延恩笑了,十分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哦,你还知道你是满清的皇帝,我以为你已经忘了,你满清的皇帝在我面前装什么?我需要给你面子吗。”
士兵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废话继续拖着他向外走。
直到把他的身体彻底的拖出了房间。
到了这时候,叶布舒可能才有一点点害怕,这和他所想的有些不太一样,人家根本就没有按照他的想法出招。
怀着一颗忐忑的心,他终于渡过了漫长的一夜,第二天一早,叶布舒正琢磨宋延恩会如何对他的时候,士兵便把他从关押的木笼子里拽了出来。
随后推搡着来到了堡垒前面,并让他跪在地上。
同时宋延恩也派人用大喇叭冲堡垒里面的人喊话。
“你们的摄政王现在在我们手上,给你们个机会,现在放下武器,从堡垒里面走出来,可以保证你们活命,同时我们也将放了他。”
“如若不然堡垒里面所有的人必须死,同时你们摄政王也将身首分离。”
这声音很大,宋延恩不相信堡垒里面的人听不到。
如他所想的那样,昨夜偷袭失败,仅有极少数的士兵跑回来。
满清残留的朝廷,等了足足半个时辰,愣是没有叶布舒的身影。
到了这时候,他们才终于感觉到有些害怕。
昨夜明军阵营一片安详,在堡垒里面满清的沉鱼朝廷却吵翻了天。
这些人主要分为两个派系,一派是不惜一切代价,要把叶布舒弄回来。
哪怕投降。
另一派则是不管叶布舒死活一定要坚持到底。
两派的人数相当,谁也没有说服谁争争吵吵就到了第二天天亮,如今他们还没拿出一个合理的办法,外面宋延恩就给他们来了这样一个难题。
这下怎么办?是继续硬扛还是马上出去投降。
原本他们还争论,在这一刻却没有人说话了,稍有不慎,叶布舒的死就会算在反对者的身上。
反对者们三缄其口,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支持者心情也不好,他们看到了明军是如何对待叶布舒的,担心自己投降,待遇还不如叶布舒。
与其那样,还不如战斗到最后。
谁也不知道两派的人的心思在这时居然发生了巨大的反转。
原本彼此都想要说服对方,现在却换成了彼此,都等着对方先开口。
宋延恩在外面可没时间,等那么久见喊话里面没有任何声音,他动了动手指。
立刻一名刽子手托着大刀便走上前去。
看宋延恩的样子是根本就没有打算耽搁时间,可是如此情形却让跟随过来的所有将领全都心提到了嗓子眼。
“大元帅,要不我们再等等。”
“是啊,大元帅,此时动手,可就没有后路了。”
“大元帅!这个人留在手中用处应该比死了更大!我们要不要好好考虑一下。”
宋延恩平静的看着他们,随后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诸位知道为什么我是元帅,你们是将领吗。”
一句话问的在场的人全都微微凑合眨动了两下眼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几个将军更是不太明白宋延恩话语中是什么意思,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宋延恩没有和他们兜圈子,只是微微笑着摇了摇头。
“很简单,我能作为元帅是我能够看到局面以后的发展,而你们只能作为将领,是你们只能看到战士,却看不到战略。”
此言一出,在场的每个人都张了张嘴有些人心中不服想要反驳,却发现一时半会儿居然说不出话。
是啊,怎么反驳他们确实只看到战术,没有看到战略更不懂宋延恩所说的战略是什么。
他们却明白一件事情,昨天晚上朱慈炯已经把全部的权力下放到宋延恩手中,如今他在战场上做任何事情,朱慈炯都不会过问,甚至过后都不会怪罪他。
这一刻在场的每个人都有一些感触。
难道说宋延恩真的看出了什么,可是他们偏偏不明白。
刽子手没有任何停留,快步走到叶布舒跟前,手起刀落咔嚓一声,叶布舒的头颅便和身体分开。
头颅像是个皮球,一般咕噜噜的滚到了地上。
身体则喷出了一大片鲜血,随后软软的倒在地上。
这一幕看的堡垒里面所有满清人心中震撼。
一方面是他们感觉到恐惧,另一方面兔死狐悲,开始为自己以后担忧。
同时也有不少人咬牙切齿充满了痛恨。
叶布舒再怎么说也是他们满清的摄政王,是同大明皇帝一个级别的存在。
这样的人说杀就杀了,可见大明对他们满清是真的没有任何留手的意思。
有些人感到恐惧,有些人则在这一刻被叶布舒的死激发出了血性。
一瞬间堡垒里面的人全都乱了,有些人拉开枪栓从射击孔便向外倾泻子弹。
有些人抱头痛哭,深深的为未来降临的死亡感到恐惧。
有些人眼神闪烁,却开始思考该如何脱身。
宋延恩并没有看到堡垒里面的情况,他大概能猜一个差不多。
从那些根本就够不到射程的射击开始,他的嘴角便露出了一丝微笑。
“乱了,终于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