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哲别祈祷朱慈炯大军不要来得太快,谁知很快就得到消息,北明军队原地驻扎,构建防御工事。
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赫哲别满脸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信兵被吓得瑟瑟发抖,但还是把刚才的情报重新说了一遍,直到他听到赫哲别放肆的大笑声,这才知道自家主子不是生气,是高兴。
“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阔拓台联络的人都派出去了么?”
阔拓台也没想到北明军队居然选择了原地驻扎,现在他也有点反应不过来。
“殿下,这是真的,看来我们根本不需要坚强防守,只要静等几天就行了!”
他们原本的计划是要尽量拖住朱慈炯的军队。
现在不仅不需要,朱慈炯还把战略主动权交到了他们手上。
“哈!原本以为对方是个人物,没想到居然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阔拓台,你看看,我们应该怎么打?”
是的,他们不打算继续苟着了,更不打算执行原来的战术。
哪怕是老谋深算的阔拓台,心里也有点激动。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北明放弃战略主动权,不好好把握机会,那他就不是瓦剌第一大将,瓦剌部落的领主。
“殿下,您在后方等我消息就行,我提议在居庸关留下5万守军,另外25万士兵分为5队,昼夜不停轮流对他们发动攻击!”
“好,此计甚妙,就这么办!”
……
朱慈炯手下诸将都被他安排到了部队里面,同时,防御阵地也按照他的要求分为三层,最外面摆放着步战车。
这些步战车并不是作为炮台使用,一旦第一阵地失陷,这些步战车随时可以撤回到第二阵地。
以此类推,实际上他起到的作用是火力支援。
阵地完成后的第一时间,朱慈炯亲自在阵地上检查布置,同时把士兵分为3批,分守三条阵线。
第一阵线激战减员到一定程度后,后面的梯次替换。
让前线部队都有机会得到休息。
这是一套完整的战场作战方式,相比于瓦剌那种原始的战斗手法,这套作战方式极为先进。
虽然人数稀少,但朱慈炯心中却稳如泰山。
各方消息都送了出去,剩下的便是坚守。
时间很快来到了黄昏,第一道战线前面,是一大片开阔地,根本没有可以隐藏的地方。
这里一直静悄悄,终于,当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时,视线尽头出现了一排密密麻麻的黑点。
他们最开始组成一条线,逐渐地散开,最后变成一大片黑压压,如同紧挨着地平线的乌云一般。
“报告!第一阵线发现敌军,数量不详!”
朱慈炯一直在最后方休息,消息传过来的时候,他快步上马,带领随身的200名黑衣卫,以最快的速度来到第一阵线。
负责第一阵线的主将黄喜灿,副将司徒策。
朱慈炯到来时,两人正趴在战壕里关注对面动向。
“怎么样了?距离多少?”
朱慈炯一边说着,一边举起望远镜。
“陛下,您怎么来了?”
黄喜灿和司徒策怎么都没想到,朱慈炯居然会出现在第一阵线。
“陛下,您万金之躯怎么能来这里啊?我们赶紧回到大后方。”
“这陛下您在这里的话会给我们造成压力,到时候士兵会担心你的安危。”
朱慈炯直接冲两人瞪了一眼。
“说什么呢?难道士兵就不会因为我在这里而士气高涨吗?”
“这。”
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朱慈炯已经拿起望远镜看向对面。
“距离应该在十里之外,现在还没有进入射程,让所有70毫米以上的主炮装弹随时准备。”
“是陛下。”
黄喜灿答应一声,马上走下去布置。
能用的七十毫米以上的炮,除了23辆70毫米炮的步战车之外,另有16门108毫米滑膛炮。
这些炮弹是可以打到十公里以外的,可是朱慈炯并没有让他们现在射击。
黄喜灿和司徒策两人不明所以。
他们哪知道朱慈炯之所以不让他们现在动手,是因为害怕火力太猛,把对方吓跑。
怎么也得把对方放进了再说,最起码让手下加特林能够得上对方。
这边的炮火已经准备完毕,那边瓦剌大军在向前推进了两里路之后便彻底的停了下来,排列出一个个两三千人的方阵。
在方阵的前面旌旗招展,数十匹高头大马走出阵列。
这一切都被朱慈炯在望远镜中看个真切。
“来的应该是瓦拉非常有权势的人,你们猜会是谁?”
在朱慈炯的军队里面,望远镜基本上已经普及,所有主将副将都有。
朱慈炯举着望远镜盯着对面的时候,黄喜灿、司徒策两人也同样看得清清楚楚。
“陛下据说此次率兵前来的是瓦拉小王子赫哲别,据我所知,力保赫哲别成为可汗的人中有一个重要级别人物,据说是瓦剌右旗狼王阔拓台,我想这群人里面一定就有他。”
朱慈炯手拿着望远镜仔细分辨,果然在那一群高头大马里面有一个身披红色斗篷,带着一顶毡帽看穿着就和别人大不相同的将领排在最前面。
“黄喜灿,你手中的炮兵精准度如何?”
黄喜灿放下望远镜,看了朱慈炯一眼,稍稍思考片刻说道。
“陛下!莫不是想来个擒贼先擒王,若是可以的话,那我就将所有的炮口对准。指挥台所在的位置十几发炮弹齐射,哪怕炸得不准,也不信他能安然无恙。”
朱慈炯笑了,他很满意,这才是自己想要的。
“很好,那就这么做。”
“好嘞,陛下你就请好吧。”
另一边大军已经暂停,阔拓台骑在马上用手搭着,手捧看一下北明阵地。
斥候已经把阵地具体位置告诉他了,可惜在马上他根本无法看清楚阵地里面的具体情况。
毕竟没有望远镜,哪怕他是千里眼,也不可能隔着八里地的距离看清楚对面。
在他看来对面影影绰绰的只有几面旗帜,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奇怪,难道在给我们布置空城计?”
正当他如此想时,天空中突然来了一声,什么东西划过空气的声音。
阔拓台正纳闷间轰的一声巨响,他身后不到二十米位置,突然被什么东西炸得人仰马翻。
在那里的骑兵,一下便被掀飞。整个队伍被炸出了一个直径达十米的空白区域。
这个范围内的人和马全都被撕碎了。
时间人的惨叫声马的嘶鸣声,队伍的混乱声让他愣在原地。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