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实挠挠头,面露难色:“而且炼焦还需要大量的黑石炭,它虽然市价便宜,但也架不住咱们需要的数量太多”
“自赛马一事后,虽然主家的经济好转了些,但也挨不住公子如此折腾。而且自年初水灾泛滥,长安城中难民数量暴增后,主家又多次买粮开设粥蓬济民。”
“若再无进项,哪怕主家有些家底也撑不了多少。”
李斯文直接愣神,这可是堂堂国柱的国公府,应该是日进千斗的地方,怎么会落到入不敷出,所剩无几的地步。
但他不知道的是,哪怕不是国公,徐家也是富贵之家,史称其ot家多僮仆,积栗数千钟ot,但因为从徐家老太爷开始,徐家就是乐善好施之家。
救济贫苦又不要求回报,又碰上几年天灾收成不佳,如此种种,偌大的国公府会出现经济危机也不足为奇。
但是
他赢关陇的三十贯钱呢?虽然大部分进了长孙皇后的口袋,但也应该是个不大不小的进项。
更不要说,现在主营的精盐生意,应该会在长安一带大爆特爆才对,怎么会缺钱?
“不对啊,最近的庄子哪有大的出项,精盐生意赚回来的钱财呢?”李斯文惊疑不定,觉得其中必有什么误会。
“公子,这老奴不知。”柳老实瞄了一眼公子表情,心中忐忑,不会是自己多嘴坏了谁的好事。
李斯文阴着脸,准备转身要去要个说法,却被这时正巧赶来的徐建拦住。
他苦笑道:“公子误会,是现在的长安城还在封禁,精盐生意哪怕在火爆,挣再多的钱,运不出来也是枉然。”
“而且”徐建叹了口气:“这些天农户们采来的石盐也堆积如山,炼制出的精盐根本就运不进长安。”
“不过还好,而今正值秋收,空出的人力也没闲着。”
听到合理解释,李斯文这才转阴为晴,紧握的拳头也慢慢放松下来,他就说家里有谁胆大包天的敢昧下自己的钱。
“诶,罢了罢了,那此事暂且搁置,等有钱了再说。”
现在李斯文郁闷极了,冶铁需要黑石炭和铁矿,但不管是黑石炭还是长孙家的赔款,都需要长安解禁才能运来,这绝非人力可以推进。
李斯文叹了口气,继续问道:
“那咱们先解决其他问题。柳老实,你先和某说说,炼制玻璃一事又出现了什么幺蛾子。”
被点到的柳老实面露难色,先是看了眼徐建,才道:“回公子,还是炉温的问题。农庄附近就有石英矿,原料倒是不缺”
“但采来的石英在砖窑里,根本就烧不化,更不要说用来塑形,做成成品。”柳老实面露羞愧,这是公子赛马前就交代好的事情,可直到现在都还没什么起色。
“而且,庄里的木炭也不多了。若再不节约使用,这个冬天怕是”
“前者好解决。”
李斯文松了口气,总算有件事能马上解决:“徐叔,某刚才吩咐下去的,家仆们可去办了?”
“公子之令,那些仆人又岂敢不从?”徐建笑着点头,关切的说道:“但此事还需等候几天,稻草一时半会可干不透,公子舟车劳顿,还是先去歇歇吧。”
“也好。”李斯文将此事放在心里,点点头向几人告别,朝着内院走去。
今晚睡哪呢?这是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闲下来的李斯文看了看空荡的卧室,有些不情愿的走进了门。
屋子里火炕刚刚点起,温度还没上来,想要立刻入睡肯定是会有些难受。
更不要说,习惯了美人暖玉在怀,如今寂寞一人,他根本就无法入睡。
李斯文裹着一床厚实的被子,躺在冰凉的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没东西抱着有点不适应
无奈起身,准备去看看红袖绿珠两女睡没睡着,没睡就挤一挤一起睡,要是睡了正好一块。
‘咚咚咚’连敲门框三声,直到温和与甜腻,两道不同的音线一前一后响起询问来者。
李斯文这才急切道:“红袖,绿珠快开门呐,公子睡不着,来和你们聊聊天。”
听闻门外此言,被窝里已经是不着一物的绿珠狠狠啐了一口,温婉的脸上顿时就红了。
这哪里是来聊天的,明显是来占便宜的。
“红袖,先不要开门,我还没——”
绿珠话音未落,早就打扮好,等候多时的红袖,一把就将门外的李斯文拽了进来,带到了两人的床边。
见状绿珠惊呼一声,被子下,全身都死死的蜷缩在一起,裸露在外的眼睛飘忽不定,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这个死丫头真是的,都猜到公子要来还不告诉我一声,都看着我光溜溜的出笑话是吧。
就算你一心系在公子身上,那也不用搭上我呀要是公子看见我的样子,肯定会认为我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绿珠心中连连声讨红袖,心中对即将到来的事有些担忧。
虽然主母将她俩留给了李斯文,但也严厉警告过她俩,必须要等公子及冠才能让他得手。
若是让公子食味知髓伤了身子主母知道后可要扒了她们的皮。
但瞧见公子越走越近,这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绿珠心中又羞又急,却不知道怎么开口阻拦,她俩本来就是公子的人,又要如何阻止主人的兴致
细长的柳眸顿时蒙上一层水雾,汪然欲涕。
“绿珠你这是不想见到某么?”李斯文见状调侃一声,玩心大起。
他当然清楚,身为侍女的绿珠,是绝对不敢有这个拒绝的念头,但头一次见她如此娇羞的模样,心生戏弄之意。
绿珠闻言,心中‘咯噔’一声沉了下去,偷偷露出双眸看去,却见公子一脸沮丧的坐在胡凳上,再无让她心肝为之一颤的少年意气。
公子这是生气了?
ps:我真服了,今天两章还在申鹤看官老爷们暂且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