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雪说道:“在古代发家致富?你想的可真美,让你得到一点吃食,一顿饱,那手眼就翘的老高了?咱们不如先想想能不能活过今晚,不被海浪卷跑再说吧。
其次,古代重权不重钱,士农工商,商人永远都在底层,就算你真的达成了这个目标,富得流油了,那些有权力的人缺钱,不照样是想拿你开刀就拿你开刀!”
林漠认可了韩雪的话,还别说,古代真就是这样的道理,他伸出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托着下巴,闭着眼,沉思了片刻。
思路瞬间就清晰了。
“对!你说的没错!权力权力,若论出身,更加无力!
看来光会赚钱是没什么用的,孝廉入仕这条路又不好走,而且我觉得以我的能力,打进帝都可比考进帝都来得容易,我不如斟酌斟酌怎么当上皇帝来得好!哈哈哈哈哈!”
原本自己在现代世界,已经濒临破产,说不定要沦落到出去打工的地步,这对一个企业家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怕被人嘲笑,怕自己拉不下脸,不能适应卑微的打工生活。
但此刻人在古代,自己完全没有这种心理负担,甚至可以“创个新号”,没心没肺,痛痛快快地活一回!
韩雪上去就给林漠脑门儿来上一拳。
“啊!嘶!疼!”
韩雪怒问:“你们男人是不是整天,考虑完下半身那个玩意儿后,就只会想着怎么当皇帝?”
林漠抚摸着被揍的脑袋:“倒也不完全是,但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男人!有时候也会想着怎么当上红胡子元首,和复归国王肯理斯那样的角色。
还有‘当年苏联要是在我手上,就不会解体’,‘我也颇知兵法’,‘曹操的赤壁之战就不该这么打’之类的。
女人爱看的脱口秀,不要相信男人说的我许你一世繁华,我们要做自己的苍天大树,而不是攀附于树上的藤蔓!
男人爱看的脱口秀,我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在谈论着,项羽被困垓下?无论怎么讲,会战兵力,是八十万对六十万,优势在我!”
韩雪似懂非懂,大抵能听出两个字,“皇帝”。
她问道:“说了那么多,不还是想当皇帝吗?你得庆幸自己在这四下无人的破渔村里,要是有人,你五官都得离开身体。”
林漠慷慨激昂,胸有沟壑:“哼!好不容易穿越了,要是史书不能给我单开一页,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林漠用手护着脑袋,生怕被打。
韩雪的拳头又握紧了,正要打上林漠的头,拳头又放了下去。他早有防备,自己还怎么打?
打了疼的也不是他,而是自己拿保养的白白嫩嫩的小手。
“我告诉你啊!林漠!你可别给我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出来!你是有家室的人!不是那些光棍地痞,无亲无朋无家无德,烂命一条就是干的。”
“嘿嘿,老婆你放心,有你和芊雪在,我哪敢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啊?此生有你和女儿,安稳度日,足矣。”
韩雪则笑道:“呵呵,还整上古文了?你要是这么想的,那就最好,吃完晚饭,我们就把灯火都掐灭了吧,万一火光把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引过来,难知那些人是好是坏。”
林漠点了点头:“嗯!行!”
饭后,两人吹灭蜡烛,将门窗紧闭,并那桌子椅子柜子箱子一律堵着,然后择地而卧。
林漠摸了摸地板,然后躺平。
“靠,这地板,真硬!”
“别废话了,赶快睡觉,人是群居动物,明日得赶紧找个集市和大家一起居住,住在这个无人的渔村,我总感觉心里不踏实。”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只是我们该往哪里走能找到集市?”
“当然是往内陆里走啊,明天就翻过那座山岭,看看有什么好去处。”
“嗯,我看行。”
第二日,林芊雪从绀碧大厦的床上爬起来,一看手机,九点了,带着古银阁的金卡去退房,准备回家。
刚回到家,电话就响了。
“你好,是林芊雪吗?你有个亲戚,叫林大英,在人家绀碧大厦外边闹事啊,现在正在我们警局里,你要不来一趟把她给”
林芊雪斩钉截铁地说道:“对不起,我不认识她。”
随后挂了电话。
这个林大英,居然还跑到那大厦里去了,好在大厦管理森严,要不然跟她在一起,都得被她烦死。
对面的警察见电话挂断了,也放下手里的话筒。
质问林大英:“人家都说了不认识你,你还往大厦里边冲?老实点儿!叫一个你家里人来保释,不然别想回去!”
林大英急了。
“嘿!这个小歘歘,不认我?她可是我侄女!”
警察说道:“谁说姓林的就是你侄女了?”
打开家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凌乱的客厅。
林大英,过来找我要钱,没要到钱就把我家给弄得乱七八糟,还敢让警察给她打电话,多大脸啊!
唉!老爸也是可怜,养着林大英母子这么多年,一点恩情都不计。他一出事,就想着卖掉他的公司,分钱。
这什么姐姐?
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整理好客厅后,总感觉客厅里缺了点儿什么。
艺术,没错,正是艺术!
她想起来了,沈时晏曾经给了两幅画,一幅画是烽火图,还没打开看过,另一幅则是他本人的画像。
沿江烽火图,画中描绘烽火台沿江而建,烈焰如龙,映红了半边天际,战船穿梭其间,桅杆上高悬的旗帜猎猎作响,每一声号角都似战神的咆哮,激荡着江面。
箭矢如雨,划破长空,带着死亡的气息,直击敌船。火光中,战士们身披重甲,手持利刃,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整个江面都被这烽火染成了血红色。
两幅画都让林芊雪挂在了墙壁上,林芊雪细细品味着眼前的画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比所谓的抽象派画作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