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将脸凑了上去,一袋真空包装的大米高速飞出。
啪!
“啊!”
这袋真空包装的大米正好砸在王平那想看热闹的脸上。
大米触碰到王平的脸后落回地面,包装袋上还印上了个人脸的轮廓。
沈时晏看着被砸的王平,想笑,憋住了。
王平用手摸着自己的脸,愤愤地说道:“我从军以来,还从未有人能击中属下的脸,这袋大米是头一回,从力道上来说,这些大米用来揍人展现出的威力也很大。”
紧接着,柜子里飞出了许多袋大米,矿泉水和零食,要不是王平吃一堑长一智,躲得快,不然都得被打得满脸桃花开。
砰!砰!砰!
物资一个接一个,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有的打翻桌子,有的撞飞连盏铜灯。
王平和沈时晏看的一脸震惊。
王平:“看样子,神仙今日挺暴躁啊,脾气这么大?好在刚刚属下躲得快,要是站在柜门前,都能被柜子里飞出来的东西砸个稀巴烂。”
沈时晏则有另一种想法。
“胡说,这位神仙定是大度的人,怎么会动不动就生气?神仙自有神仙的送货方式,想必这都是神仙在催动功力,这才能将神界的物品传送于此。”
王平恍然大悟:“对对对,王爷说得对,是属下失言了。神仙给了咱们这么多东西,不可能脾气不好。神仙!小的胡言乱语,希望神仙莫要怪罪。”
要是因为他胡说八道,得罪了神仙,不再给他们送物资了怎么办?
城里的百姓们不都得饿死?
柜子里没了动静后,从里头冒出来的物资填满了大半个官邸,只剩柜子后面和王平与沈时晏所站的地方没有被“神仙”给的物资所淹没。
沈时晏沉稳的点了点头,打心里对“神仙”很感激,也很钦佩。
活了这么久,头一次见到如此愿意动用神力帮助百姓的“神仙”,真是个体谅人间疾苦的好“神仙”。
“天佑我文梁,天佑我庞西城的百姓呐!这么多的粮食,只要合理分配下去,一定能够等到庞西城的雨来,这一切,‘神仙’一定安排好了!哈哈哈哈哈。”
王平说道:“是啊,王爷,柜中的‘小神仙’说要帮我们弄水来灌溉,想必这时候已经去请雷公电母了吧!”
沈时晏一个从来不信鬼神之说的人,信仰已经开始偏移了。
“哈哈哈哈哈!一定是!”
“王爷,‘神仙’去请雷公电母固然好,可是现在我们怎么出去?”
官邸里满载的货物早已把大门给堵的水泄不通,要想出去,就得二人自己来搬了。
沈时晏面露威严,义正言辞地说道:“我们没有‘神仙’那般神通广大的功力,你说我们出去还能靠什么?当然是靠双手啊,搬!”
“是!”
两人撸起袖子,说干就干。
正要搬时,官邸外边却传来一名士卒的大喊声。
“不好!王爷的官邸里动静很大!有刺客!”
这名士卒就是好吃懒做的李二狗,他将官邸的门给打开,一大堆的现代物品倾泻而出,全都压在他身上。
面对着倒塌的货物,心里感到极端的害怕,但他身穿皮铠,头戴盔帽,这种程度根本对他造成不了什么伤害。
他也看不明白这是些什么东西,没见过,被压倒在地时害怕地大叫。
“不好!我被刺客袭击了!我要殉职了!告诉父老乡亲们!俺不是孬种!”
王平从官邸中走了出来,一把拎起躺在地上的懒汉李二狗。
“啪”地一声,重重地赏了他一巴掌。
“大喊什么?丢人现眼的东西,你当这里是庞西城外边吗?”
沈时晏也从官邸里走出来,见到这个生面孔,很疑惑。
“王平,此人是谁?”
王平回道:“王爷,此人乃是属下赈灾时逮到的一个刁民,整日好吃懒做,百姓们都恨死他了,像这样有手有脚又游手好闲的人,就该抓进我军之营,好好地训导一番。”
沈时晏则问道:“王平,你征召此人的时候有没有经过人家的同意,他是否有盖手印画押?”
王平拍着胸脯说道:“王爷放心!当然有啊!”
李二狗摆手说道:“王爷!无有无有!小的是被胁迫来的!”
沈时晏问道:“胁迫?汝姓甚名谁?谁胁迫的你啊?”
王平的脸瞬间就落了下来,沈时晏也注意到了他的微表情。
好你个王平,不闹出点事情就不痛快是吧?
“小的名叫李二狗,是”
听到这个名字,沈时晏表现得“肃然起敬”。
“你就是李二狗?”
李二狗呲牙,露出猥琐的笑容。
“对!王爷,我就是李二狗!”
沈时晏接着李二狗说道:“有句话说得好,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将必发于卒伍,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汝从今往后,好好跟随王平将军,明白吗?”
“匹夫”二字,沈时晏加重了语气和音调。
李二狗的笑容瞬间没了,这话怎么感觉明里暗里都在骂我?
最重要的是李二狗从军一事,沈时晏都没意见。
在进入庞西城灾区的路上,沈时晏就听说了这个人,有名的懒鬼。
王平的笑容变得癫狂至极。
“呵~呵~,小子,喜欢告我的状是吧?”
“属下不敢!”
“李二狗!”
“属属下在!”
“看到王爷官邸里边儿四四方方用纸皮儿包着的东西了吗?给我全都搬到官邸的后厨房去!限你明日清晨王爷之前搬完,不然的话,有你好没你好没你果子吃!”
“啊?将军,难道全靠我一个人搬吗?”
王平质问:“不然呢?难道还要我帮你搬不成?赶紧搬!王爷明日会去后厨查验,要是少了东西或是东西不见了,拿你是问!”
让李二狗一个人搬自然是不可能的,王平自然会安排些人手,这样做只是为了吓唬吓唬他。
李二狗收到命令,不敢拒绝。
苦着脸,使出吃奶的力气,一件一件地搬着。
心想,他的命怎么那么苦?
以前悠闲自在的日子,离他是越来越远了。